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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可他偏要把天上月拉到泥潭中

   第176章 可他偏要把天上月拉到泥潭中(1/2)

绿珠从萧之院子里回来后,一直守在谢挽音的床榻边。

听到有人进门,警觉地回头,见到来人是东方醉,急忙站起身。

正要说话,东方醉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她睡了?”

绿珠点点头,小声道:“王妃可能喝醉了不适,在你走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东方醉挥挥手,绿珠行个礼,欢天喜地地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他半跪在床榻前,适应了黑暗后,借着微乎其微的光线,观察着床上人。

少女睡颜恬静,修长微翘的羽睫浓黑如墨,玉色面容在暗夜里泛着淡淡的莹光。

因为屋里烧地龙的原因,香腮被烘的粉砣。红润的樱唇微翘,似乎在做美梦。

雪球趴在枕头边,紧挨着少女的侧脸,睡得云里雾里。

一人一猫,呼吸平缓。

乌发和雪球的白色皮毛相接在一起,如一幅素雅的水墨丹青画。

屋里鸦雀无声。

金莲花镂空勾莲纹碧玉香炉里,燃着他最爱的迦南香。

他忽然想到八个字:泓峥萧瑟,好天良夜。

他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床榻上,将少女拥在怀里,用力嗅了一下她身上的淡香,眼眸幽动。

算了,今日不吵醒她了,明日再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决不允许她再做任何伤身子的事。



献王府。

李迟正在抄写心经,姜明月在旁边研墨。

奴仆都被屏退了。

屋里只有轻微的研墨声,和狼毫划过纸张产生的微不可闻的落墨声。

这是成亲后,二人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他抄心经,姜明月研墨。

写到一半,李迟顿住狼毫,抬眼看向眼前人。

纤细窈窕的人站在桌边,一手提袖,一手研墨,垂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人已经停笔了。

李迟忽然将她扯到自己怀中,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姜明月回神后的第一反应是挣扎起身。

李迟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箍着她的纤腰,佯装不解,“娘子,你很讨厌我吗?”

姜明月立马不再动弹,规规矩矩坐在李迟的怀中,“没有,只是刚才被你吓到了。”

李迟笑了,他一手拥住姜明月,一手提起狼毫,“娘子,你来帮我写完剩下的心经。”

“嗯。”姜明月接过狼毫,想要站起来,李迟不让,“就坐在我怀中写。”

他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了不容拒绝的话。

姜明月满脑子都想着谢听寒什么时候能回来,回来后该怎么办?加上坐在李迟怀中让她格外难受,实在无法全神贯注。

余下的一半心经,写得差强人意。

李迟轻轻叹息,“娘子,你为何心不在焉?”这些簪花小楷,和姜明月平日写的完全没法比。

他眉眼带笑地盯着姜明月,烛火把他俊朗的五官照得格外温和,姜明月有些窒息。

这样的李迟,仿佛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的魂魄和想法。

谢听寒没回来,她不能造次。

万一没伺候好李迟,皇上会迁怒谢听寒。

她努力控制住不适,伸手环住了李迟的脖子,轻轻伏在他肩头。

掩住眼里的痛苦和绝望,娇嗔道:“夫君,我今晚喝了酒,有些不适,实在写不好。”

李迟忽然打横抱起姜明月,“既然娘子不适,那就早点休息。”

……

李迟好像报复一样,不愿熄灭屋里蜡烛,审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贴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娘子,在我身边,以后不准再走神了。”

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姜明月心如死灰。

李迟不是被迫娶亲的,他知道一切。

他是故意的。

姜明月泪流不止,最终昏睡,李迟终于满意了。

他用手轻轻描绘姜明月的眉眼。

这张倾城灵秀的脸,合上眼眸的时候,看不到眼底的哀伤和痛苦,格外娴静温婉。

他承认,自己刚才生气了。

七年的幽禁,让他不再是当初意气风发,仁义礼智的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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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可他偏要把天上月拉到泥潭中(2/2)

阴暗蚕食了他的心。

他只想心无旁骛地站到权利之巅。

姜明月不过是他凑巧遇到,刚好用于让皇上放心的一个工具。

当他知道姜明月是谢听寒的心上人时,惊喜交加,当真是老天也在帮他。

成亲后,看着姜明月痛苦无奈又不敢挣扎,他除了觉得有趣,并没太多感觉。

今晚,当他站在圆亭里,回头看到姜明月的那一瞬间,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蔓延。

既然成了他的妻子,那就不能在心里藏着其他男人。

他要把姜明月彻底据为己有!

李迟下了床榻,离开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拿着一个瓷瓶进来了。

他将瓷瓶里的红色药粉倒在茶盏里,药粉碰到水,如沸腾一样,疯狂起泡,引起阵阵涟漪。

气泡很快下去,茶盏里的水恢复了平静。

李迟端着茶盏走到床边,将里面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全部喂给了姜明月。

而后,俯身吻了一下姜明月的娇唇,眸光幽深地笑了。

姜明月,这名字真美。

皎皎明月,本该无尘。

可他偏要把天上月拉到泥潭中,和自己一起腐烂。



今夜很多人都没有入眠。

此时,远在大丰的燕王府。

裴澈正在屋内独自饮酒,地上已经扔了十几个酒壶,满屋子都是酒气。

腊八是他母妃和妹妹的忌日。

每年的这天,痛苦的回忆都会重现一次。

当时的皇帝挟持了他的母妃和妹妹,逼他入宫上缴虎符。

所有的属下都劝他不要答应,此一去,有去无回,大不了以后厚葬他的母妃和妹妹。

他还是坚持去了。

皇家之人亲情寡淡,因为母妃身份低贱,他的父皇对他并无太多父子情。

他的母妃为了保护他,在宫里受尽委屈。

他的妹妹为了帮他争夺更多的权势,及笄就嫁给一个年长了二十岁的男人。

如果一个人连最爱自己的亲人都不要,即便得到了最大的权势,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他失败了。

权势之争从来都不能掺杂丝毫的心软和感情。

即便他上缴了虎符,愿意放弃一切权势,皇上还是不想放过他这个九皇弟。

斩草除根才是王道。

他的母妃和妹妹自刎在他面前,让他快走。

在那场兵荒马乱中,他带着一队亲兵杀出了皇宫。

最终,皇上赢了,没全赢。

皇上本就身体不支,在这场变故后陷入了吐血昏厥,第二日就薨了,朝堂乱成一团。

新帝在混乱中登基,坐稳皇位后才发现,失去了杀他的最好时机。

初登皇位,要树立仁德宽厚的形象,不能杀了一个为大丰征战多年,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闲散王爷。

更何况这个王爷还是自己的九叔。

他输了,没全输。

他全身而退,却失去了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从此刀枪不入。

裴澈站起身,提着酒壶,醉眼迷蒙地环视屋子。

这里装饰的典雅富丽,美轮美奂。

他曾在这里劝自己妹妹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他的皇妹哭着说:“皇兄,我不是为了你嫁给他的,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们的母妃身份低贱,就算我们出生皇室,也一样遭人践踏,我不想一辈这样活下去。”

“他日,你登上皇位,要让我当大丰最尊贵的长公主。”

当年的哭声犹在耳边,裴澈踉跄着在屋子里踱步。

这么多年,屋里的一桌一椅都没动过。可是,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人,永远消失了。

他的皇妹裴静曦,自刎之时,年方十八。

醉酒的头疼欲裂感袭来,他双目赤红,发出一声嘶吼,狠狠把酒壶摔在了地上。

白玉壶被摔成了无数碎片,细小的瓷渣四处迸溅。

他并未躲闪,站着未动,一个瓷片划破他了的嘴角。

他伸手抹了一下脸,怔怔看着殷红的鲜血,缓缓荡开嘴角,大步走出屋,厉声道:

“给李迟回信,告诉他,本王答应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