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姒柳脸色难看,他见识过秦人的战斗力。
坐镇阳山关,而秦人开凿的河渠就在不远处,他也曾派遣军中精锐前往偷袭,刚开始的时候,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但是,在后面,他派遣取得士卒,就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
姒柳清楚,这不是他的士卒叛变了,而是秦公子术到来,秦人的攻击,无疑是更显得凌厉起来。 𝓜.🆅🅾𝘿🅃𝓦.🅻🄰
他们已经得不到秦人的消息了。
哪怕是河渠通水一事,也是秦军推进,他们才得到的消息。
“王贲,传令大军,攻城!”
站在指挥轺车之上,赵术目光冰冷,他要一举击破阳山关,朝着南越腹地推进!
“公子,我军远道而来,此刻进攻,是不是太”王贲有些不解,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大军将士休整才是关键。
毕竟,只是一座阳山关。
并非是一如大梁,亦或者邯郸那样的大城。
“兵贵神速,我们已经在河渠之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赵术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朝着王贲,道“王上还在等着,上将军也在等着。”
“等着我们北上齐地,完成大秦最后的统一!”
“王上对于我们有信心,我们又岂能让王上失望!”
“更何况是,兼并天下的最后一程,如此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我们岂能错过!”
“若是错过了,这一辈子都会后悔!”
“诺!”
点头答应一声,王贲转头“公子,末将亲自率军冲锋!”
“不急!”
赵术笑了笑,摇了摇头,随即下令,道“传令弓弩手向前,投石车,云车,攻城车组装!”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北辰大喝“公子有令弓弩手向前,投石车,云车,攻城车组装!”
指挥战车上的五色令旗转动,打出一道道旗语,与此同时,传令兵奔走,将军令准确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大秦锐士与南越士卒同时开始了准备。
半个时辰后,器械营已经做好了准备。
赵术望着阳山关,目光肃然“传令,投石车攻城,一刻钟后,箭矢压制关城,攻城车与云车推进!”
“骑兵所属,做好随时入关的准备!”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北辰再一次大喝“公子有令投石车攻城,一刻钟后,箭矢压制关城,攻城车与云车推进!”
“骑兵所属,做好随时入关的准备!”
五色令旗随即变动,一道道军令下达。
“擂鼓,鸣号!”
赵术断然下令。
骤然之间,战云密布在阳山关上空。
嘟嘟嘟
号角声吹响,一股金戈铁马的气息席卷天地,与此同时,战鼓声起,将天地为之渲染。
这一刻,战争在阳山关前上演!
乱石穿空,狠狠地砸在关城之上,吓得南越士卒胡乱躲藏,难以形成有效的防御。
南越终究是小国!
相比于中原的战争,他们的争斗,根本就是过家家。
南越士卒,何时见过这等恐怖的一幕,他们的战争,都是正面交锋,亦或者在山林之中搏杀。
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他们经历的极少。
而对于大秦锐士而言,攻城战本身便是他们所长。
“躲开!”
姒柳脸色阴沉,秦人的进攻,太过于凶猛,一瞬间,便有十数人倒下,而这还只是投石车顺带的杀伤。 𝓜.𝙫𝕆🅳𝙏𝕎.𝕃𝙖
“咻咻咻”
就在这个时候,漫天箭雨席卷而来,无数的南越士卒躲避不到位,纷纷中箭,一时间,关城之上,哀嚎声不断。
“躲开啊!”
姒柳脸上满是惊慌,他从未见过这样密集的箭雨,看着朝夕相处的士卒倒下,痛苦的哀嚎,这让姒柳心中一阵抽痛。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挡住秦人旬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若是秦人的进攻一直如此刻这般犀利,他们只怕是连一日都挡不住!
指挥战车之上,王贲语气幽幽,道“南越士卒根本不擅长守城,他们在惊慌失措之下,连最基本的放守都做不到!”
接过水袋,赵术喝了一口,然后将水袋递给赵北辰“这是他们的短处,而攻城战本身便是大秦锐士的优势!”
“器械营的存在,在中原大地之上,都是所向睥睨,更何况是这落后的南越!”
“他们的战力,不再攻城战之上,而是占据地山林之地利,对于我军的奔袭!”
“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沿着关路南下!”
“他们可以藏于山中,但,阳山关连接着湟水,总归与不利于奔袭吧!”
“到时候,一军出四会,一军出博罗,一军剑指番禺,南越必亡!”
“只要我军攻破南越,到时候,便可以号令整个楚地的大军,从黔中郡以及零陵与南越方向进攻西瓯!”
“百越之中,西瓯最强!”
“南越最弱!”
“我军一旦拿下南越以及西瓯,络越便是困兽!”
说到这里,赵术话锋一转,道“传令,投石车轮替进攻,盾兵前推,置于弓弩手之前,结阵护卫弓弩手!”
“与此同时,弓弩手前推”
“诺!”
赵北辰应诺,然后大喝“公子有令投石车轮替进攻,盾兵前推,置于弓弩手之前,结阵护卫弓弩手!”
“与此同时,弓弩手前推”
传令兵奔走,五色令旗不断地变幻,打出一道道旗语,与此同时,号角变幻,发出节奏不同的声音。
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自然不能光靠令旗与传令兵了,他们需要相互配合,才能确保军令的准确传达。
投石车与箭阵的完美配合,压得姒柳等人抬不起头来,他们自然是准备了擂石滚木等人反击之物,也有一定的弓箭手。
但是,他们的弓箭手,力量太弱单一。
他们的弓箭手,准星没有问题,但,在这种浩浩荡荡的箭阵下,准星根本就没有多大用处。
你才射出一箭,便有数十道箭矢从天上降落,将你包围,射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