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诗?简单啊(1/2)
根据他脑海中的记忆,眼下这个世界似乎正处于小冰河时期。
不光是气温逐年降低,就连粮食产量也是逐渐减少。
别看现在正值秋季,早晚气温却已然跌至零下。
木炭价格之所以居高不下,一方面是由于木炭烧制不易。
寻常的清贫人家,根本烧不起木炭,只能选择燃烧薪柴,且还要出城采伐,着实劳心费神。
那么这个世界没有人用煤来取暖么?
并非没有,只不过绝大部分是十分抗拒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原煤燃烧起来会产生大量烟雾,而且含硫量高,若是一个不慎便会中毒。
这些在萧子澄看来都无伤大雅,既然没有精炼技术,另辟蹊径不就完了。
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烟囱。
首先烟囱修建起来没有难度,而且能将大部分烟气导出屋外。
而且这个时代的建筑,并不是密闭的环境,剩余那些有害气体,几乎对人体产生不了什么危害。
最重要的是,汴梁城不远处便有一个产煤的地方
发财了!
萧子澄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连忙道
“旺财,汴梁城外那座荒山是谁家的?明天去打听打听,转让要多少银子。”
旺财虽已经习惯萧子澄咋咋呼呼的样子,思索一番过后
“少爷荒山那片地应该是邓家的”
又是这个姓邓的!怎么哪都有他
一下子,萧子澄有些犹豫起来,原主的死亡,和邓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再者,依着邓建的脾气,倘若自己想去买那荒山,他肯定会百般阻挠。
可萧子澄随即一想,那荒山是矿脉所在,他若是解决了烟气问题,那荒山便成了聚宝盆。
不论如何,荒山他一定要买下来。
现下已近寒露,再有一个月时间便立冬了,到时京都内外成百上千户都需要取暖。
只要拿下荒山,数钱数到手抽筋不是梦啊!
“正巧明日书院诗会,就让本少爷会会这个邓建。”
江缘书院,位于京都以南,是大周开国当年建立的第一座书院。
有皇家背景,在京都地位超然。
因此,京都不少达官显贵,争先恐后的将自家子女送入书院镀金。
萧家自然也是不能免俗,早早就将萧子澄送入其中。
只可惜作为京都有名的恶少,萧子澄这些年做的荒唐事儿,罄竹难书。
书院早已不忿,只是碍于勇毅伯的面子上,隐忍不发罢了。
“哟,这不是萧大少爷么?啧啧你竟然还敢来参加诗会?”
正当萧子澄出神之际,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萧子澄立马就认了出来。
眼前拦路之人,正是邓建的狗腿子,刑部侍郎之子李由。
在萧子澄遇害当晚的赌局之上,就有这个李由。
不过萧子澄此时可没有心思搭理这货,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荒山,侧身躲过便要继续朝内走去。
怎料李由竟得寸进尺,再次横身拦在他面前,阴阳怪气道
“今日可是书院盛会,京都文人雅客都汇聚于此,萧公子还是不要跟着凑热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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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作诗?简单啊(2/2)
“万一又做出淫词骚句,岂不是让人耻笑?辱没了书院的威名?”
书院今日本就人多眼杂,眼看着有热闹看,纷纷聚集过来。
一看竟然是萧子澄,众学子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这厮还真敢来!难不成又要做那淫词不成!”
“勇毅伯府数代积下的威名,全都被这家伙给丢尽了!恬不知耻!”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萧子澄却是一脸淡定的模样。
这些酸秀才,和后世那些祖安大神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萧子澄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李由
“李兄啊,不就是画舫头牌陪了我嘛,何至于记恨至此呀”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李由。
虽说吃酒狎妓在文人圈已是见怪不怪,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是被院长知道,用不着参赛,印象分先被扣光了。
李由脸色张红,“萧子澄!你莫要拿这子虚乌有之事污蔑于我!”
萧子澄耸了耸肩,一副无辜模样。
“李兄记性果真不佳,当日之嫖资还是在下垫付的,李兄莫非是想赖账?”
现场众人闻言,轰然大笑。
李由气的浑身直发抖,指着萧子澄便骂
“你胡说八道!家父乃刑部侍郎,门风清正,怎会如此行事!”
萧子澄冷哼一声,直接伸出手
“好一个门风清正,即是如此,不若李兄先将当日之嫖资结算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诸位,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纷纷跟着起哄。
“哈哈哈,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哈哈哈,你瞧李兄,脸都绿了”
“真敢说啊,笑死人了”
周边哄笑声如刀子刺入李由耳中,他气的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
本打算让萧子澄当众出丑,可谁曾想这家伙如此不在乎颜面。
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狎妓之事,反倒让他自己扭扭捏捏丑态百出。
这下,众人的视线,反倒不聚集在萧子澄身上了。
毕竟狎妓这种事儿放在萧大少爷身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李由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子澄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李由敢出现在这,定是邓建的意思,只是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诗会早已开始,众人排着队来到初选考官面前
“萧萧落雪别枝头 绰绰流光诉春愁”
考官冷着脸“强说春愁,不及格,下一个!”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
考官摇摇头,“太过平庸,下去吧。”
尽管只是初试,却依旧十分严格,上百考神转眼便被刷下去一半。
很快,便轮到了萧子澄。
结果他刚走到考官面前,便听到李由扯着嗓门,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
“大家都来听听,咱们萧家大少爷又能作出什么淫词。”
萧子澄却像没事儿人一般,打开折扇,轻笑起来
“不就是作诗么?如此简单的事情,犯得上这么大张旗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