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让利(1/2)
“唉,仁轩帝,谢知先,黄文鹤,天授帝,龚九里,夏青霄……”
“嘀咕什么呢?”江风拉开珠帘,冲丁七月笑问。
丁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里颇为惆怅“江兄这都是跟什么样的人物打交道啊,总感觉好像与江兄无法并肩,有些越发遥远了。”
江风也是微微一笑,叹息道“跟这些人对线可不是件好事,与他们这些老狐狸勾心斗角的事儿当然让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至于简单的,就交由你们来,而那些更加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心机的,自然要在我们身后。”
江风拍了拍丁七月的肩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呀,不要去在乎什么身前身后名,做好自己就行了。”
丁七月和燕霁清不由得转头惊讶的看了江风一眼。
江风倚在窗框上,笑问道“怎么了?”
“江公子不愧是圣人之姿。”燕霁清没头没尾的回复了一句。
江风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丁七月解释道“江兄有所不知,江兄这句话与我们师尊说的几乎别无二致。”
“杨随风杨师也这样说?”
“是啊,他让我们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江风忽然想到一件事,道“对了,丁兄,那日你要与我说的事,太匆忙了,也没来得及给你时间说。”
提起这个,丁七月犹豫了一下,淡淡的笑了“算了,先不说了,那事儿太复杂了,年代久远,现在说也没有什么益处,还是等江兄忙完吧。”
江风狐疑的看了眼丁七月,没有再强问。
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
龚九里带着几个家眷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这规格可太高了。
江风有些吃惊,按说龚九里与自己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好。
不过,他渝瑾伯的身份,似乎也配得上。
江风下了车,龚九里笑眯眯的看着他来到自己的面前。
江风也不在乎龚九里此时笑得究竟有多么古怪,反正江风自己笑得也并不好看就是了。
这二人相视而笑的场面,看着真是渗人极了。
最要命的是,这二人对视着笑就是不说话,画面简直不能用诡异二字概括。
根本就是灵异!
还得是江风率先开口,道“不好意思啊龚相,近日事务繁杂,匆忙前来拜访,实属无奈,还请龚相海涵。”
事务繁杂?
你猜我信不信?
老子派出去催促你的家仆可看见了,你的事务繁杂就是躲在凉室里吃冰饮吗?
龚九里当然不会拆穿,毕竟这时候闹翻了,江风掉头就走可就不好了。
“无事无事,渝瑾伯能来,便是给了龚某莫大的面子!而且一向目中无人的渝瑾伯还特意在到达之前让人送来拜帖,龚某真是感激莫名!”
戳穿是不会戳穿,但是嘲讽龚九里还是下意识的来上了那么一句。
这嘲讽快要成了龚九里面对江风的被动型技能了,几乎就是顺手拈来的那么一个举动。
这话让身后的众人紧张得绷紧了身子,龚九里在族中向来是和颜悦色的,即便是朝中也依旧是周旋暧昧,从来不会明确表态和表示立场。
龚九里夫人齐氏狐疑的看着自家老爷。
今儿个,是怎么了?
怎么老爷竟一下子抛弃了以往的作风,一开口便要将气氛弄得如此剑拔弩张!
就在众人以为名极一时的渝瑾伯会恼怒龚九里的无礼,转身就走的时候,江风却露出了笑容,仿佛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甚至还给众人一种江风对此习以为常的错觉。
江风嗤笑道“彼此彼此,龚相客气了,一向无法无天,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奸佞之相不也举家来迎接我了吗?呵呵,我也得对得起龚相这等规格的待遇啊。”
毫不留情的嘲弄劈头盖脸,语气中的不屑轻蔑与冷笑,吓得众人脸色苍白。
龚九里冷哼道“除了渝瑾伯之外,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如临大敌了!”
齐氏急忙打圆场道“哎呀老爷,怎让客人站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七百五十五章 让利(2/2)
门外,快将贵客请进府中喝茶吧,不然让人知道了,要说咱们龚家不知礼数了。”
龚九里这才神色缓和的点点头道“渝瑾伯,请吧。”
“哈哈哈,龚相请我,我恭敬不如从命!”
“哼!你恭敬?你恭敬个……”
“贵客快请!”齐氏急忙打断,姿态极其谦卑客气,让龚九里到嘴边的‘屁’字没法说出口。
莫说齐氏了,就连齐氏身后的几个后辈子弟都凌乱不堪了。
这二人看着就像极了死敌啊!一见面就是唇枪舌剑,嘴上丝毫不留情面,明讥暗讽一起上,若是给这二人一把剑,只怕这二位会毫不犹豫抡起朝着对方的头上砍去。
这样的仇敌,怎么会请到家里来?还让老爷有如此规格接待?
她们哪里知道,龚九里对江风,简直恨到牙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
对于江风这样强得离谱又不按套路出牌,又嚣张得飞起的人,龚九里是直接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了。
江风进去喝了口茶,便将图纸掏了出来,道“图纸我已经准备好了,此前龚相问我要几成利,我说了,龚相觉得如何?”
“紧紧五成吗?”
江风微微一笑道“看来龚相觉得我要少了。”
齐氏更加狐疑的看着自家老爷,这位渝瑾伯在幽都城名声大噪,虽然都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自家老爷要与这位伯爷做生意,她听老爷说过,但是却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而且老爷一上来就要让利,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但齐氏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的听着。
“六成。”
“那就全凭相爷吩咐。”江风淡淡的端着茶,轻轻吹凉。
龚九里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七成!”
“全凭相爷吩咐。”
“你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龚九里质问。
江风抿着唇笑,“龚相,这话从何说起?这事儿我只是出了想法和建议,我需要在意什么?钱是龚相出,事儿是龚相做,龚相办事儿,我和陛下都很放心,我需要操心什么?”
龚九里闻言,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
“龚相,怎么?有什么不妥?”
“每一次你搬出陛下来压我,都没有好事。”
“你是说陛下吩咐的事不是好事?”
“若非是你教唆,陛下怎会降下旨意?”龚九里冷哼道。
江风一脸吃惊的问道“龚相是觉得陛下乃是那种容易受人教唆,而没有自己主见的昏君!”
这话一出,顿时吓得众人面色刷白,要不是都坐在椅子上,不然都得双腿一软跪下去。
“你!”
龚九里气得要炸了,他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个嬉皮笑脸的无耻之徒。
江风哈哈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嘛!”
“渝瑾伯如此跋扈,只怕在幽都,命活不长!路行不久!”龚九里怒气冲冲的一把抓走了桌案上的图纸。
江风笑得更开心了“龚相此言差矣!我在幽都城小半年了,什么刺杀没见过,我不还活着好好的吗?你看我办那件事没办成?”
龚九里郁闷不已,这就是他愤慨的地方,按理说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是活不长的,偏偏江风是个例外,还活得非常滋润。
龚九里看了一遍图纸,道“看来还是得需要渝瑾伯现场指导一下,渝瑾伯对此道浸淫多年,画的图纸业内资深,但是我却有些看不太懂。”
江风的笑容僵住了,这尼玛是在骂我呢,说我浸淫多年,是在骂我是个猪倌?
不知道为什么,齐氏几人见到江风吃瘪的表情,更加紧张了,虽然看着渝瑾伯的年纪就知道外界传言不可信,但是她们总有些预感,江风若是不高兴了,只怕会发生某些更可怕的事。
“请吧。”
龚九里得意的笑了。
江风笑了笑,道“坐我的马车?我的车驾宽敞,能塞下好几人。”
龚九里点了点头,冲夫人道“你也一起,在路上听渝瑾伯指教。”
“是,妾身让家中下人前面驾车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