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揍不了他就气死他(1/2)
难怪那次在西南,小牧野的虫子一放出来就被小白给吞了。
其他时候也没见它吃过虫子。
原来是因为那是蛊虫。
他们从来都没仔细往那方面想过。
炽凝见几人神情不定,又注意到冰室里的棺材,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冥,却是问景郁,“是小七在意的人吗?”
景郁点头,“欠我一座金矿呢,可不能死了。”
雪冥虚弱地靠在牧野身上,闻言咬牙切齿,“你一日不惦记着那点金子会死吗?”
景郁很认真,“会!”
南陨城也道:“雪主莫忘了我家小七的金矿。”
雪冥闭了闭眼,胸口起伏不定。
这两人哪里是来寻他,分明是来送他上路的!
牧野不说话,只望着炽凝,“这位夫人,他体内的蛊王与寒毒都凶猛无比,这蛇……真能行?”
炽凝轻笑,眼尾带起了浅浅皱纹,这时才能看出来她已经不年轻了。
只是她身上带着的温婉气质,笑容温柔,眸光亲和,自带大家之风。加之言谈举止间全然没有说教之意,全然没有长辈的架子。
炽凝点了点雪蛇的脑袋,“可不要小瞧血蛊蛇,在南疆,它可比青鳞巨蟒还要珍贵。”
景郁啧了一声,“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浓缩的才是精华。”
这时,雪冥缓过来几分,看向炽凝,“前辈,小银……”
景郁铁了心,本着揍不了雪冥,怎么着也要气他一顿的心态,截断他的话,“小白!”
雪冥:“……”
他没好气地扭头,继续道:“它体内似乎没有血。”
炽凝微笑着点头,“是,雪蛇灵性非凡,只认血脉。它,是伴随金铃而生的。”
她看向景郁,“小七,可否让小姨看看你足踝处的金铃?”
景郁裤腿一拉,“喏。”
金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严丝合缝,像是原本就长在那里一般。
“还需要一滴血。”炽凝道。
景郁摸了摸肚子,伤口上有血,不过这么冷,掀开衣服太遭罪。
她用匕首轻轻刺破指尖,炽凝握住她的指尖,将血滴在金铃上。
“叮!”
一声铃响,在冰室中传递。
下一瞬,雪蛇突然挺起身躯,飞快地爬向景郁的脚腕,冰冰凉凉地身躯缠住景郁的脚腕,同时也将金铃挡在了蛇躯之下。
而雪蛇缠绕而成的形状,跟金铃如出一辙。
此刻,小白安静地像一个死物,一动不动。
对于景郁的疑惑,炽凝解释道:“血蛊蛇伴随金铃而生,谁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叫什么。血蛊蛇也是姐姐自己起的名字,她非说这样霸气。”
似乎是想到了过往,炽凝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看着景郁的脸,像是在透过她看别人一样。
“血蛊蛇身躯无血,但它额头处有血,很少,但足够解一人之寒毒。只不过……”
炽凝见牧野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小七的朋友,还真是有趣。”
她看向牧野,说道:“那蛊王,想来定是百炼宫那个老不死的手笔。当年姐姐就将他撵出了南疆,不许他练尸傀,没想到此人竟还能练得蛊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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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揍不了他就气死他(2/2)
我记得蛊王应在孩童体内练起,何以……”
牧野开口道:“是我,他将蛊王从我体内引入了自己体内。”
炽凝出现这么久,头一次脸色变化如此大,惊讶不已,“若是这般,是蛊王已然苏醒。再换宿主入体,那可是锥心刺骨地痛啊。且蛊王已苏醒,每日一闹腾,更是疼痛难忍……”
牧野低着头,手上还紧紧揪住雪冥的袖子,手背青筋暴起。
雪冥语气淡淡,“尚能承受。”
炽凝露出笑容,“好,如此付出之人,本也该帮。只是蛊王已苏醒,且你身体看起来已无法承受雪蛇精血,到时雪蛇精血刺激蛊王,蛊王闹腾你,你的身体恐怕扛不住,需得从长计议。”
她看向景郁,“小七,可否与小姨单独说说话?”
景郁站起身,南陨城便蹙眉拉住她。
他从未听说瑶妃有妹妹,突然冒出来的小姨虽然看起来确实与瑶妃长相相似,且无易容痕迹。
他观察许久,也不曾看出破绽。
可景郁如今身上有伤,单独与之相处,他不放心。
炽瑶的视线在南陨城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景郁被他抓住的手腕上,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景郁安慰南陨城,“放心吧,没事。”
她有小白,而且她这小姨看起来也是重伤,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呢。
最主要,她对炽凝有种直觉上的信任。
也许,是亲人之间的感应,她也说不明白。
只是,觉得这人跟她初见小牧野时一样,合眼缘。
至于小姨这个身份,跟景熠差不多。
她自小情感淡漠,第一次见面。别说小姨,就是亲妈,她可能也只是这个态度。
南陨城与雪冥还有牧野三人出了冰室,留景郁和炽凝在内。
三人离得不远,只要景郁大喊,他们就能立刻听到。
“小七。”炽凝看着景郁的脸,笑道:“你跟你母亲真像,不过不知是不是男装的原因。倒是不似姐姐那般柔和的性子,要英气一些。”
景郁摸了摸鼻子,她不太会跟人家长里短,更擅长开门见山。
“你,要跟我说什么?”
炽凝并没有因为景郁的生疏而失落,只是心疼地看着她,“血染金铃,百兽认主,凶煞现世。小七,金铃响,百兽拜。你日后的日子只怕不安稳了。”
景郁咧嘴一笑,“以前也没安稳过。”
好歹她现在还有南陨城当靠山呢,没在怕的。
炽凝也笑,“嗯,该是这般模样,才当得疆主之位。”
“疆主?”景郁皱眉,“南疆疆主,不是那什么雾月吗?”
她没见过她,但是听谢思说了无数遍了。
炽凝眼底闪过讥讽,“雾月?不过是趁着姐姐不在时,鸠占鹊巢罢了。金铃已响,她不足为惧。”
她身体往景郁的方向探了探,神情担忧,“小七,我一路跟着你来北雪,是有两件事,需得让你知道,这关乎你的性命。”
她看了眼门口,“你与东禹的摄政王如何,小姨不会左右你。这几日也听了些你的事迹,怕是以你的性子,我也左右不了。便把该告诉你的,告诉你知道,你自己需有个决断。”
直觉告诉景郁,炽凝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