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吃了没文化的亏(1/2)
舒芯任由离诗诗把信抢过去,反正她念完了。
众人看景郁的目光变得微妙。
西榆皇帝刚刚登基,因为自小诈死,九州人不知。他便特意向外宣称了自己的身份。
除了西榆国后宫的秘事外,他还表明了自己的一个身份:花宁国太子的师弟。
无人不知,花宁国太子风流成性,日日沉溺于美人之间,且行为放.荡,常常当着外人的面就能与女子……
西榆皇帝与那般人同出一门,言语间师兄弟感情甚笃,师兄是那个德行,师弟又能是什么好人?
如今,西榆皇帝竟公开表示对景郁的爱意。
还如此……如此直白。
在场的文官莫不恼恨,一些年迈的官更是恨铁不成钢,叹息景郁辱没东禹。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七王爷,给你的礼舒芯送到了,不必言谢。”舒芯笑道。
她内心狂喜,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这个便宜义弟还真是够胆,居然敢写这种的yin诗,还特意交代她一定要当众念。
她倒要看看景郁如何应对。
离诗诗气得要命,她知道小鱼就是西榆皇帝,景郁与她说过。
虽信中不曾表明景郁的女子身份,可乐榆知道景郁的女儿身,还写这种诗。
分明就是故意的!
大殿中,一时间气氛诡异。
生气的生气,嫌恶的嫌恶,窃喜的窃喜。
只有景郁,一脸懵逼。
信被离诗诗给撕成了碎片,她是看不到了。
南陨城怒火滔天地样子,她也是不敢惹。
谁能告诉她,她就眯了一会,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舒厌,小声问他,“你刚刚听懂那诗了吗?”
舒厌弱弱地躲闪目光,时不时又偷看她一眼,犹豫着点头。
“是什么意思?”景郁问。
舒厌太瘦,衬得眼睛格外地大,他望着景郁,正犹豫着。
忽然南陨城冰冷地视线投过来,景郁本能看过去,他也跟着看过去。
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躲到景郁的椅子后面,小腿颤抖。
景郁:“……”
她想了想,问:“你就说是不是骂我?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舒厌犹豫着点头,刚点完头。
景郁啪得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又把他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看向景郁。
景郁板着脸,看南陨城那么生气,她也有点生气。
“这西榆皇帝就是个没种的,要打要杀来就是,写信骂人,就他有手?就他会用词儿?”
景郁站起身,冷着脸扫过百官,“本王与他有血海深仇,上回看在他是西榆唯一继承人,不愿给东禹带来争端,才揍了他一顿把他扔出了东禹。
留他一命,他不识好歹,还写信骂本王!本王忍不了!本王要与西榆开战,谁拦谁死!”
景郁毕竟是王爷,有任性的资本。
再加上,一向在朝堂上不发一言只听南陨城说话的景熠,这时也道:“朕也同意开战,西榆新帝恩将仇报,公然辱我皇叔,于东禹朝堂便如此,可有将我东禹放在眼里?!”
景熠稚嫩地脸此刻像极了南陨城面无表情地样子,“云灵公主,你为西榆新帝义姐。若开战,云灵必不可免,这质子你还是带回去罢!”
本就是借着发怒想让南陨城别那么生气的景郁,眉头都快挑上天了。
今天怎么回事?
小景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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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吃了没文化的亏(2/2)
然也发飙了。
舒芯一下慌了,“皇上,这……我……舒芯只是传信,并不知七王爷与西榆皇帝之间的纠葛,这……”
离诗诗的炮火立刻对准舒芯,“什么纠葛?!舒芯你会不会说话?!云灵没有夫子教你学业吗?!你没听七王爷说,是你那恶心的义弟恩将仇报,在此辱人,有什么纠葛?!就是他在故意挑衅东禹!”
离诗诗这话一出,吓得乔仞不顾百官视线,偷偷拽了下她。
她无论如何是北渊公主,这话有挑拨之嫌。若是被人拿出来做文章,又免不得一番风雨。
离诗诗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恨恨地住了嘴。
景郁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离诗诗怎么也这么生气,不就是骂她吗?
她抗骂啊。
她偷偷看向南陨城,下一个发飙的该不会是他吧?
对于景郁和景熠说要开战的话,百官也只是一听,毕竟若真要开战,还要南陨城发话。
只是,景郁此举,说出自己与乐榆有旧仇,倒是让一部分人相信了,这就是乐榆在故意侮辱。
吴启元在钟逸闻的示意下,开口道:“圣上、七王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兴许西榆帝不过是一时玩笑。命御史以折遣之,再行……”
“不必从长计议。”南陨城沉声开口。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百官跟前,众人莫不低头沉寂,屏息凝神,不敢言语。
殿中一下安静得只能听到南陨城的脚步声。
“来人。”
南陨城回眸看了眼景郁,那是示意她安心的眼神。
“西榆新帝登基,本王也准备了一份贺礼,便由云灵公主替之收下。”
不可抗拒地威势,舒芯没有拒绝地余地。
不一会,浓浓地血腥味从殿外传来,一具又一具血淋淋地尸体被赤羽卫抬进来,一共差不多有二十多具尸体。
血一下染红了地面,有的尸体伤口新鲜,有的已经腐烂,臭味腥味混在一起。
百官分立两侧,厌恶地捂住口鼻,却不敢有任何微词。
最后缓步上前的是赤渊,“启禀摄政王,西榆在东禹的暗探、暗商,均已在此。”
暗商,是偷偷在东禹黑市做生意的西榆人,与暗探相差无几,不过是专查贸易情报。
赤渊又道:“另,已查到西榆新帝亲手弑母之证,正送往其父兄之手。”
乐榆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栽赃给自己的皇兄,以此得到他母亲的全部势力支持,成为新帝。
若是真相暴露,他的皇位便岌岌可危。
南陨城满是威压地视线一一扫过百官,“弑母弑兄,失纲常,丧伦.理。这般人出言辱我东禹七王爷,你们认为是玩笑?!”
“便是玩笑,也无人辱得!”
南陨城脸色阴沉,冷声开口:“景熠,拟旨。”
景熠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南陨城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让他亲自拟旨。
他立时端坐在桌案让,亲自研磨铺纸,激动地望着南陨城的背影。
“西榆小儿,辱我东禹,七王言明,誓要开战。今南家摄政,听之号令。南家之军,七日入榆,取其山河,方不堕南家威名。此战不为国土,不掠百姓。重入沙场,只为一人,九州应知。”
南陨城是以自己的口吻拟旨,景熠亲笔,是要告诉所有人。
这一次,东禹一致对外,就是要西榆皇帝自食其果。
而原因也说得很清楚。
只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