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沙漠遇险(1/2)
琥珀城 沙漠群
楚怡跟着嗷响混于商队中,虽薄纱盖头掩面,干旱的气候与无时无刻扬起的风尘,吹得人脸皮瑟瑟发疼。
第一日还好,楚怡挺着初始的兴奋劲,感受着这风沙里的一切,走累了就上驼子背上,驼子驮着走走停停。
夜幕降临,沙漠的天空仍是一片晴朗,一朵云也没有,弦月如勾,星光点点闪烁在天际,
楚怡按照大家的模样,掩于骆驼的身侧,背对着风沙,席地而睡。安静了,楚怡忽然忆起肩头的咬痕,碎了一口唾沫,才安心睡去。
寒熠此时也才得以冷静,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那一口腥甜回味无穷,甚至带着幽香。心下势要再尝一尝,不自觉地拂上唇瓣。
寒熠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是疯魔了吗?怎么就想起那个女人,甚至还想再咬一口。
接着又妄加质疑:楚怡不是一般人,难道第一次就给自己下了蛊惑?想着,扶在桌角的手掌微微捏紧。“可不要让我发现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直接捏碎。”
楚怡睡梦中搂紧了自己的身躯。
翌日清早,商队继续朝着漠北进发,越过几个沙丘,眼前豁然开朗,商队中有人高兴地呼喊:“绿洲,绿洲”。
楚怡却略显疲惫,摸着自己的额头,比往常微热,甚至耳边出现幻听,唇部不再丰盈滋润,反而挂着几捋白色的破皮,有些体力不支。
商队首领汉达葛就着三娘的特地交代,特别照顾楚怡和嗷响,看出楚怡的异样,命队伍中的女人看看楚怡。
嗷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近前探视,毕竟把楚怡带到神庙解开谜团才是首要任务,但这两日眼皮子一直跳,嗷响真是一刻也不想耽搁,怕生意外。
随行女人照看了楚怡,又给她喂了水,楚怡愈加昏昏沉沉。
汉达葛发觉不对劲,命众人在绿洲中寻个地休息,女人们又迅速给楚怡喂了些盐水,好生照看着她。
因在绿洲休寝了半日,体力恢复了些。汉达葛说她这是脱水现象,尽快出了沙漠才能好。
嗷响瞅着楚怡已有些恢复清明,催促着尽快启程。
然天有不测风云,汉达葛瞧见不远处的天空飘来一片灰蒙蒙,势要覆盖至这里,骆驼开始嘶嚎,小动物们乱窜,此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皱起眉头,对众人说:“风沙要来了。”只见汉达葛命仆人推着货物找可御风的地方去,骆驼被推着围城圈,众人找寻能掩护避风的地方。
一切未妥,风沙就席卷而来,铺天盖地。
楚怡本就虚弱,来不及掩蔽,与照料的女人也脱了手。只急急用面巾盖起整个头,背对着风沙匍匐在地。
风呼呼地吹过,沙一层层地掠过,覆盖,掩埋。
待风停,货物箱子零散地掉落在各处,骆驼抖着头和身子站立起来,汉达葛与一些仆人率先从沙尘中钻出,拍打着身上的沙尘,满眼狼狈。
陆陆续续,众人皆从沙子里钻出,只是有的不再是在原地而起,有的甚至离开绿洲十几米。
楚怡还未现身,嗷响最先发现。
汉达葛命仆人收集回货物,也派两三人与嗷响去寻,其中还有两人也跟着去寻,青冥与另一名影卫,他们早先出城前已经听得寒熠的吩咐,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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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沙漠遇险(2/2)
了这个商队,知道楚怡不适,但无大碍,黑衣人嗷响也没有异样,便按兵不动。
这下好了,楚怡不见了,嗷响急得如锅上的蚂蚁,四处呐喊,其他人也跟着呼叫,仍没有回应。
直到晌午,阳光耀眼地烈烤着大地,汉达葛的货物已经寻齐,不能再等了,在这阳光下呆得越久就越多一份危险。汉达葛命众人启程,就差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洱海延边了。
嗷响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商队也出发了,只道楚怡命不好唉。
汉达葛留了一壶水与一包干粮于绿洲中一块明显突起的岩石上,昨日大伙儿休寝避风的地方,他知道楚怡因脱水而虚弱,再遇着大风,可能只是晕厥了,如若醒来遇着这壶水,便是生机,其他再无生还。
清冥命另一位影卫跟着嗷响与商队前行,自己则延后跟上,又围绕绿洲寻了一圈,仍不见楚怡身影,念着:反正主子说了活捉黑衣人,楚怡不论生死,这样不见也没什么吧。
楚怡是晕厥了,被风沙裹着卷到了离绿洲十米开外的地方,薄沙掩盖,人沉沉睡着,被炽热的阳光烤醒,咳咳几声,吐了一大口沙石,背部火辣辣的。
楚怡半眯着眼睛,四下张望,无人?绿洲不见了?心开始剧烈地起伏跳动,这样方知自己还活着,当机立断,快寻那绿洲,不然自己真非死不可,该死的嗷响不是很需要自己吗?这种时刻也不找找自己,什么脑袋?心里咒骂了八百遍。
楚怡摸索着方向,寻到了绿洲,还好这次风沙不是很大,没把绿洲给掩埋了,若是那般谁也活不着了。果然,楚怡寻到了昨日大家休息的地方,看见了那壶水与干粮,谢天谢地。
喝着水,吃了干粮,楚怡因沉沉睡过了一觉,如今体力意识恢复了一大半,虽然全身骨骼咯咯地响,但不影响走路。她也不知道商队走了多远,四处搜索,不见衡迹,只好又回到绿洲找最好的避风避阳点躲避起来,待到夜晚看能不能就着北极星方向,往北走去,耳闻洱海延边就在漠北。当然也希望再遇见一个商队,那是最稳妥的,楚怡只怕干粮支撑不到。
傍晚时分,楚怡远远望见了一只骆驼驮着两个人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喜出望外地,又是一番感天谢地:天不亡我啊!
骆驼走近,楚怡看见驼上一个老大爷和一小女孩。待他们到了绿洲,楚怡主动迎了上去,大爷和小女孩届是惊疑,大爷护着女孩:“你是什么人?”楚怡看了看自己蓬头垢面的,衣服也是破败不整,笑了笑,:“我迷路了。你们可是去洱海延边?”
大爷和小女孩听着楚怡清爽的说话声与憨憨的笑意,稍稍放下了戒备,老大爷说:“我们也是去洱海延边。”
小女孩顶着圆滚滚的小脑袋,一瞬不瞬地瞅着楚怡,:“姐姐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楚怡噗嗤一笑,又看了看自己,还真是难辨,头发散落,衣服是男的,脸部被烈日晒得偏黑。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孩,但心下已打定主意,逗逗小女孩:“你猜。”
整个夜晚,月朗星稀,楚怡与小女孩和老大爷就在这绿洲中的岩石边休息,骆驼挡着微风吹来的方向。楚怡整颗心放下了一大半。
小女孩还有小毯子,把楚怡也盖在了一起。楚怡不禁想起了家,微不可查地一滴泪水沿着眼角滴落,圆圆滚滚的,最后浸在了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