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鲛人之谜(1/2)
回城
楚怡离了别院,不再如来时那般愉悦,忽然觉得前方路途遥远,尽显疲惫。
在回城途中慢悠悠地走着,神游一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神不宁,心下有淤堵。
夜很黑,星芒若隐若现,就在楚怡苦恼之际,黑衣人飞掠而过,点中楚怡的睡穴,一把横抱,脚尖点地消失在黑夜里。
那时黑衣人也看见了信号,直觉异样,朝着侯府探视,只见两个人影飞步而出。当下警觉,跟到城外时,却不见踪影,四下搜索也不见踪迹,正要打道回府。
途中瞧见一人,素衣墨发晃晃悠悠地走着,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明眸皓齿,衣裳松松垮垮,腰间维系的绳带一看就是扯哪里来的布条维系起来,黑衣人疑惑:“这不是楚怡吗!”
当即决定先绑了再说。
此番黑衣人不再往城中走,而往城外更远的地方去。
待楚怡转醒时,闻得公鸡啼叫,外头依然漆黑。
自己则躺在草堆上,门口窗口紧闭,下意识“自己又被绑了。”摸了摸自己是否完好,万幸万幸!
天蒙蒙亮,材门被打开,楚怡护着自己的架势,望向走进来的黑衣人,竟然是那天在岳云阁上遇见的黑衣人。楚怡眼眸暗淡,等着他开口。
黑衣人:“你是鲛人?”
楚怡:“什么?鲛人?”一脸不可置信。
黑衣人上下打量几番,她这不是伪装出来的疑惑。但声音并没有温柔下来:“你可有珍珠泪?”
楚怡“……”
“有还是没有?”
楚怡当下大悟:也许鲛人就该有珍珠泪,可她真没有啊,保命要紧。
只好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我的瞳孔是蓝色的,惊吓时会泛光。”
黑衣人直勾勾地看着楚怡,若有所思,走出门外,上了锁。
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有了进化,只待于神庙里供奉的月牙佩辨识,就能见分晓。
材房内,就刚才的对话,楚怡清楚黑衣人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杀心或者玩虐之心,他在寻找鲛人。但是怎么样的鲛人,楚怡亦是不清楚。暂且顺从,保命要紧。
接下来两日里,黑衣人每日送来一顿饭食,起初拐弯抹角地打探着楚怡的身份,将吃食放近时,趁机看着她的眼睛,着实有点点蓝影,欣喜之余唯余失望--看了几遍真就那一点微蓝,再无其他。
黑衣人道:“你母亲是何人?你父亲是何人?”
楚怡瞬间被问住了,心念转了好几轮:“母亲是人,父亲也是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是最好的,答不好了,可能自己就要当场毙命了,毕竟这人要找的是鲛人。
黑衣人卷起胳膊,露出月牙型标记,泛着微黄光芒,嘴中念着密语,月牙型色彩更为深刻。
楚怡凝视着,瞳孔似是受到召唤一般,蓝点放光,就要充满整个瞳孔,整个眼眸也湿润起来。好一双蓝色眼睛,充满异域风情,勾人摄魄,魅惑不止。
黑衣人瞧着,万分惊喜,差点就要被这双眼给蛊惑住,立即停下了密语,确定楚怡为鲛人无疑,但是否为统领血脉,还要等待神庙里的宝物识别。
自此,黑衣人态度180度转弯,“楚姑娘受惊了,你需要换一身衣裳?”
楚怡因着刚才那神秘力量的指引召唤,有些疲惫,不明所以,见他如此恭敬,随口道:“好吃的,沐浴,一身劲装。”
黑衣人:“是”
楚怡......这是要翻身当家作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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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熠回到府中,清影立禀:“侯府二姑娘不见了,也不再见黑衣人踪影。”
寒熠:“什么时候的事?”
清影:“那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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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鲛人之谜(2/2)
寒熠:“如今隔了几日?”
清影:“三日有余。”
寒熠捏着手中茶杯,瞬间裂开,一双纤长玉指被轻微磕破,印出红色血迹。他有些心烦气躁。
“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清影当即下跪:“属下该死。”
寒熠面色阴沉,眼眸阴鹫:“找。”
“动暗门之影卫,找黑衣人,留活口,楚怡可不论生死。”
清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诺。”急急退下。
“这该死的女人,怎可乱我心神,当诛”寒熠心下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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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北郊,距离城池千里之外的村落里,一间四合泥墙围挡的房间里,楚怡正沐浴,淹没着自己的脑袋,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咽着,咳了咳。
梳洗干净,利落的劲装加身,不落男儿的气宇飞扬,又带着女儿家的几分柔和,与女儿身的妩媚多姿截然相反,不细看谁知哪个是真正的楚怡。
用膳时,楚怡试探地问着黑衣人:“你准备将我如何?”
黑衣人瞅着楚怡,她大概是一无所知,甚至还不一定是他要找的人“鲛人统领的后嗣”,秘闻:“鲛人统领,就是那位可以召唤鲛人作战,统领水族的鲛人首领,相传与一人族女子相恋,生下一孩,传承了统领的天赋异禀,如可控,甚好。”
黑衣人:“你可愿与我去漓月国,揭开你身上的秘密。”
楚怡微愣,“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衣人又卷起袖锦,露出月牙型。
楚怡思量片刻:“我可否回一趟家?”
黑衣人:“不可,有去无回。”
黑衣人恐生变故:“可书信代之。”
楚怡即就书信一封,交给了黑衣人,信上莫叫娘亲担心,出去游玩几日便归。
黑衣人看着,满意地接过信封。却不想楚怡在信件里暗藏了自己的血迹印子,但愿母亲能辨识,楚怡很小就知道自己的血液中有异香,母亲曾告诫楚怡:“莫要轻易流血,让人发觉异样。”
故在墨水中渗了自己的几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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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内,花江氏收到了女儿的信件,起初并无意外,可信件放在桌面良久,一股幽香若有似无地在屋内溢开,顿时警铃大响,问乾嚒嚒:“你闻到了吗?异香”。
嚒嚒立刻也细细闻,果真,寻着味找开,竟是从这信笺中传出,花江氏顿感不妙“女儿出事了。”
乾嚒嚒:“难道是找来了?上次楚怡出现在宫中后,听闻花羌国使臣有派人去查过惜绾绾。”
花江氏端着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送信的人呢?”
“走了,老奴去寻。”
花江氏强势让自己冷静冷静,女儿还能写信,说明还活着,莫叫自己担心,说明还能安生,出去玩?说明女儿还能控制,渗着血迹隐晦地告知,并不是完全安全。这样想着,花江氏心跳声慢慢放缓。
乾嚒嚒急步走来:“送信的人不知所踪。”瞬间又把花江氏的心眼给提了上来。转念便道:“寻侯爷去。”
待到傍晚,侯爷才刚踏入主院,就听二夫人急寻有事,转身去了花江氏的院落,花江氏:“派人找找楚怡,可能楚怡身份泄露。”
侯爷眼神惊恐不定:“真的?”
“不确定,这是楚怡的信。”侯爷看了,听了花江氏的分析,踱步思量:“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我们寻,而且不动声色---扶苏。”
自那日扶苏帮着楚怡下了自家大夫人的威风,侯爷心中暗嘈:此人对楚怡可不是半丁点的好,侯府也难得一阵子的宁事安心,没有了以前的鸡飞狗跳,甚是舒坦。
自此记着扶苏。
花江氏点头应了,也命府中暗卫好生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