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江落的悲伤过往(1/2)
她想要快速整理好表情,可那钻心的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呲着牙,看起来像是在跟顾澜沉示威。
“没干嘛。”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想快速离开,逃开被抓包的窘况,可一阵儿盖过一阵儿的疼让她只能在原地站着。
“顾哥哥,这是谁啊?”
这声儿软软甜甜的。
跟在顾澜沉身后的女孩子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领口开的略大,本该是性感的设计,被她拉成了平肩。
露着精致小巧的锁骨,带着探究的眼神向洛晚清看过来。
“一个……”
顾澜沉这清冷的嗓音还没来得及讲话说完,就被洛晚清以更高的声调打断了。
“我是客人。”
“客人?”她看起来和顾澜沉同岁,狐疑的目光在洛晚清身上转了两遭,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噢了一声,“你就是被洛家塞给宋家的那个丫头吧?”
这语气下的轻蔑,一耳就能听得出。
洛晚清站在原地,耳根烧的通红。
“确实像大家传的那样漂亮。”
这句恭维的话配着这姑娘甜甜的笑,让人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可值钱的蔑然像一根刺,扎在洛晚清的心尖上。
长得好看可以得到很多优待,这是洛晚清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可她不知道,长得好看也会得到更多的非议和白眼,猜忌和孤立。
而这就是她第一次和顾澜沉见面的情况,要不是能有这个药,她估计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后来呢?
后来到底为什么她会被顾澜沉杀死?
从记忆中脱身后,洛晚清的周围又恢复了在车内的样子。
她的双眼猩红的要命,看向对面看好戏的般的江落。
“你早就知道我被清除了记忆,为什么一直不帮我恢复?”
“这样是为你好,你觉得呢?”
中年女人笑的温柔,漂亮的脸上全然没有岁月的痕迹。
洛晚清愣住,还沉浸在回忆中久久不能够回神,她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那你跟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爸爸亲生的,对吗?”
闻言,江落的眸子闪了闪,随后给洛晚清讲起当年的事情。
她被清除的记忆是十二岁到十五岁的,也就是说这几年中,江落和洛复远的关系就已经破灭。
江落面露遗憾,“其实当年,我差点为了你爸爸要跳楼……”
洛家因为洛老爷子新研发的药,在锦城一时间风头无两,而在其中最大的功臣便是洛晚清的爸爸洛复远。
于是,这个当时骄傲耀眼到整个锦城都要抬头仰视的男人,在洛晚清十五岁那一年的一个下午,正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高定呢子大衣,提着和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超市购物袋,站在江落面前。
袋子里,是他刚买好的菜。
天台的风很大,夹杂着深冬的雪,像锋利的刀刃一般自她细嫩的肌肤上扎过去。
她一身正红色的连衣裙,细细的肩带搭在她略显单薄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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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江落的悲伤过往(2/2)
肩上。
锁骨精致,脖颈纤长白皙,裸露在空气中的赤足被冻得微微泛红,配着她此时噙着泪水的双眸,摇摇欲坠的像个失了灵魂的布娃娃。
楼下,是万千民众,记者遍布在对面的各个楼层,寻找更为合适的角度进行拍摄。
锦城第一美人,医学界新晋天才不惜以死逼迫丈夫与其相见,这样的新闻必是明日头条。
何况她的丈夫,还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洛家长子洛复远。
“你来了。”她缓缓开口,目光自始至终,都未从男人的身上挪开过。
男人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皱,抬手便将脖子上黑灰相间的围巾取了下来,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足,便欲向她走过去。
“别过来了。”她咬了咬牙,苦涩一笑,“没有我的时候,还快乐吗?”
随着这句话颤抖的尾音,她眼眶里的泪花顺着脸颊跌落下来,看着眼前那个骄傲如斯的男人。
“闹够了就下来。”洛复远的声线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将手上的围巾向着她的方向伸了伸,开口,“我还有二十七分钟,来得及先送你回去。”
他抓着围巾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却设计别致的铂金婚戒。
看啊,她的爱,她的人何等卑微?
这样衣衫单薄的在风雪中站了四十余分钟才等到的人,才刚刚去超市里买完菜,准备回家吃饭,却不是和她一起。
面对她寻死这样的大事,也不过是风轻云淡的一句命令,他长眸之下半点担忧都没有,似乎从一开始,她的生她的死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彻骨的寒意顺着她的脚底腾升而起,她不敢再去看那双带着愤怒的冷眸,唯恐再在其中找到丝毫厌恶的情绪。
即便是这一刻,她还是在逃避。
“洛复远,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在你最喜欢我的时候死了多好,起码我一定比现在快活。”
“所以呢?”洛复远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娶了我?如果当初没有你的一念之慈,也便不会招惹来我这么大的麻烦了。”
那双曾经纯澈干净如泉的眸子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伴着她凄凄凉凉的笑,印在那张精致无双的小脸上,依旧美的夺人心魄。
“江落,你应该清楚,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
“哪怕到了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望向他。
其实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江落和洛复远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医学世家的继承人,一个医学界新晋的天才,而他们已经结婚多年,并且连孩子都十五岁了。
可自从三年前宋家又回到上流圈子后,一切都改变了。
曾经她被洛复远从宋家的手中抢过来,如今却想要还回去,作为交易。
她知道洛复远讨厌她,也讨厌洛晚清。
以至于现下即便是要生要死的大事,洛复远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狼来了的谎话喊多了,便无人再信了。
风越来越大了,长时间的冷风吹得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