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踏脚石第二十八天(1/2)
沈枝鸢听见这话,脑海中闪过几个问号。
送死人的物件……不得不说,他还挺会做人啊?
要不是他在那群老头身上见过,此时此刻的她定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指尖微微划过那人的掌心。
“嗯……”那少年忽然把脸凑近,他微微弯下身子,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怎么……”
“你不喜欢?”
他甜丝丝的笑着,手指摩挲着剑柄,眼里是比天气还要冷漠。
这一下,她哪还敢说不喜欢?
“喜欢啊。”沈枝鸢强硬着逼自己承认了这个事实。
她的语气略微有些勉强,姜肆听见只是浅浅笑了一下。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连呼吸也缠绵在了一起。
直到沈枝鸢受不住浅浅的后退了一步。
“退什么?”他歪着脑袋笑的纯善,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眼中的恶劣已经浸满了眼眸。
沈枝鸢双手不知所措的揪着衣摆:“你……你太近了。”
“嗯?”他的虎牙露了出来,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坏。
“是吗?”
此话一出,沈枝鸢下意识的望向了姜肆摩挲着剑柄的手。
夜色越来越黑,那月亮也从那笔浓墨中钻了出来,它不再只是露出那淡淡一角的余晖。
下一刻,天光大亮,银光散落,犹如白昼。
少年逆着光而站,而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运动过的身体已经渐渐趋于冰冷,此时寒风吹过,那是冷的更甚。
“抖什么?”他笑着,继续说道,“是害怕我?”
一半一半吧。
沈枝鸢默默的在内心吐槽,表面却丝毫不敢显露:“没有,天气有些冷。”
这话其实不假,毕竟这天气确实是挺冷的。
姜肆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她看见了他挑起的眉峰。
她正想接着说,可突然间眼前便是一黑,一件披风直愣愣的从她头上盖下。
这披风之上甚至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待她反应过来将衣服拿下抱在怀里时,这才发现这是黑市门口她与姜肆争抢的那件黑披风。
当时的她与姜肆抢的激烈,虽说她没抢过,但最终这衣服终究还是回到了她手里。
所以说,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她将披风披在身上,这披风似乎还带着少年的体温。
再抬头时,少年已然走远,只不过这次的他没有运用轻功而去,反而悠哉悠哉的走向长街的另一头。
直到长街再没有他的身影,沈枝鸢这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瞧着手掌心里闪闪发光的玉佩,颇有些无奈。
要是留着,那有一日万一被沈父看见,那她是完全解释不清的,因为这东西是那几个拂尘老头的玉佩,可若是一般的玉佩那也就罢了,但这玉佩的材质却确实难寻,若不是人死了,这玉佩是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的。
看来,下一个一夜华发的人,可能是她了。
沈枝鸢万分苦恼,但很快,她就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围墙外面。
她一个翻身一下子便跃过了墙,相比于第一次来,熟练了很多。
直到她回屋之后,屋子后面的一角才冒出个人影,那人隐在角落之中,若是不仔细看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少年意气风发,光站在那儿就让人移不开眼神。
墨梓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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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踏脚石第二十八天(2/2)
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剑柄,冷嗤一声,一个轻功便飞上了屋顶。
罢了……这关他什么事。
他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月光下细细观赏。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沈枝鸢身上那披风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啊。
而她出去到底又是去干嘛呢?
……
沈枝鸢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呆了几天,等到衣服做好拿到她这来试的时候,她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素雅”。
那衣服不得不说是非常好看的,白色的纱裙泛着流光,那裙子的周边还绣了几只玉兔,仿佛是要互相映衬般,那似弯钩的月亮遥遥的挂在那月兔的脑袋之上。
衣服很好看,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趴在雪里大概还会有人踩过去。
她这一身穿着跟在雪地里玩狙击战一样,估摸她冻僵了人家都以为是个雪人。
她不应该去赏梅宴,她应该去参加丧礼。
可不得否认的是,等沈枝鸢换上的那一刻,众人确实被惊艳到了,脸上是还没有长开的婴儿肥,远远望去,大概就是一只玉兔流落人间。
“小姐,你这样穿很好看……只是……”这么穿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月季斟酌着开口,寻思怎样才能让她家小姐在不生气的情况之下换掉衣服。
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措辞,尤其是看到小姐的天真烂漫时,她默默的闭紧了嘴巴。
“只是什么?”沈枝鸢有苦说不出,她穿着自己所讨论出来的战袍,内心是说不出的苦涩。
天真烂漫的沈枝鸢维持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满脸期待的看着月季。
她希望月季来解救她,然后她好正大光明的换掉这身衣服。
可剧情的力量无疑强大,瞧着月季那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她便知道这是彻底的没了戏。
她仰头叹气,心里面没有半分喜悦。
人生无常……着实艰难。
月色正浓
——
月季轻轻的给沈枝鸢擦拭着她那一头长发,然后又细细的涂上栀子花的精油。
她这人没什么追求,唯一的追求便是生活过得舒坦。
这精油便是她在十分钟前索要的。
彼时的她一脸兴奋的对着系统发起了内部聊天并且向系统讨要了这瓶精油。
美其名曰……成为更好的踏脚石。
而当时烦恼剧情的系统也正是被这话给说服了。
等到头发干了后,月季才算是退下,沈枝鸢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会,透过窗户看着月亮,随后,她又一跃而起。
让人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宿主这是干什么?”系统瞧着沈枝鸢快步走到书案边,拿起毛笔就开始写字有些疑惑。
正当系统想要仔细瞧着内容时,却见她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
它着实看不懂这一番操作,这不是浪费纸张吗。
沈枝鸢笑了笑,提笔便在纸上画了寥寥数笔。
那是一个小女孩在对着佛像虔诚的跪拜,脸上是可怜兮兮的大泪眼。
她画好后才收了笔,随后便将那画仔仔细细的叠起,叠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小块。
“宿主,你这是想干什么?”系统觉得此事很奇怪,但它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沈枝鸢高深的笑了笑,却始终不回答。
看不出来这才是最好的。
毕竟……她这可是在为未来做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