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换了身衣服(1/2)
忽的,他的眼睛一亮,像是瞧见了什么,可却又在下一秒看见那换过的衣裳时眼神暗了下来。
不是……
他只是被拐去吃了个东西……
怎么还换了一身衣服了!?
这回去了,该跟师父怎么解释啊!!
想到这儿,天冬便急急忙忙的跑上前,拉着女子的手,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
“枝枝姐姐,你怎么还换了身衣服啊……”天冬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可那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瞟。
沈枝鸢没听出来,依旧笑嘻嘻的答道:“我沐浴了啊。”
“那……”
“那位大哥哥呢。”
天冬又问道。
他往四周瞧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人影,心里忽的就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沈枝鸢继续回答,那走廊的拐角处便走出一个人影。
他眉眼俊俏,面色如玉,身穿玄金色的锦袍,手拿着一把黑金色的竹扇。
赫然——是刚刚出走的司谕。
见他来,天冬猛的僵在原地。
“你问我可是有事?”
他像是不曾发觉小朋友僵硬的背脊,自顾自的问道。
天冬当然有事……但他不太好回答。
他怕他又被忽悠走去吃东西。
于是,他扯了扯沈枝鸢的袖子,说道:“枝枝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他略过了司谕的话,那少年也不恼,倒是就那么站在那儿,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沈枝鸢的背影。
“吃完饭再走?”司谕忽的开口。
沈枝鸢略微一思索,倒也觉得无妨,毕竟现在这个时辰若是回去,指不定得多晚,还不如先填饱肚子。
毕竟吃完饭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然后,天冬便见着他家的姐姐点头应了那大哥哥的话,将时间延迟到了晚饭之后。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他是全程盯着二人吃完。
可这意外却总是来的这么及时,直直的打了天冬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侍卫进来禀报的面色并不好看,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脚步跌跌撞撞,还顺道被沈枝鸢扶了一把。
惊于少女的力气之大,他缓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大人……”
“又发现了一具女尸。”
屋内的灯火摇曳,那烛火油滴落在盘中,像是在灼烧什么。
天冬只见二人的手只是微顿,随后便意外同步的将筷子放下,大步往外走去。
天冬见此,忙从椅子上跳下,就想跟上去。
“小朋友就别去了,这种画面见多了晚上会做噩梦。”
司谕的声音淡漠,明明是背对着他,却又让人感受到了压迫感。
侍卫听令,忙将天冬拦下,他刚想叫唤沈枝鸢,便听沈枝鸢附和道:“天冬,你在府内等我。”
她的声音越传越远,越传越远……
直至消失不见。
*
行人在月色中匆匆的赶回家,属于春日的寒风吹过,此时竟然是有一丝冷意。
事态紧急,那门口早已经备好了马而并非马车。
司谕瞧见,上前牵过马便一个翻身骑了上去,像是想到什么,他拉着马绳居高临下的瞧着底下的小姑娘,眼神带着睥睨之意。
“会骑马吗?”他问了句。
沈枝鸢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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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就换了身衣服(2/2)
的摇了摇脑袋。
少年皱了皱眉,脸上不见笑意,却又在下一秒时,朝她伸出了手。
他背对着月亮,铺满了碎屑的月光,那嘴角微抿着,在瞧她时还忍不住轻挑了眉眼。
紧接着,就听见他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她也不矫情,手掌覆上,细白的手被他紧握,随后他一个用力,她翻身而上,坐在了他前面。
少年拉着缰绳,从远处看,像是虚虚的揽着她,将她揽入怀中。
热气轻轻浅浅的撒在她的耳尖,空气略微有些暧昧起来。
下一秒,便听见他笑着说了一句:“你不会骑马?”
“要不要学着试试?”
耳边的风肆意的吹动长发,也能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比她的还要剧烈。
可明明是她在前面,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骑马。
怎的就比她跳的还要厉害……
池边早已经站着侍卫将人群隔开,此时的夜晚灯火通明,举着火把,像是把那一处举成了白天那般。
随着马蹄声的渐响,众人朝那处望去,见是那位大人,脸上又亦是闪过一丝喜悦。
这捞上来的尸臭味着实难闻,并且还伴随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第一眼看过去时,这女子的衣裳明显要比前几个尸体破旧一点,与之相同的是,这尸体上依然有个香包。
司谕微微愣了愣,随后翻身下马,皱着眉上前拿起一个火把仔细的看起来。
“应该也没有死很久。”沈枝鸢忽的走到司谕的身侧,跟着蹲下,顺道说了一句。
这香包是前阵子免费送的,时间相差也不是很大,故而,她才得出。
“不嫌臭吗?”司谕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只剩下女孩还蹲在那儿借着火把的光看着。
沈枝鸢抬头瞧了面前的司谕一眼,随后挑了挑眉,又低下了脑袋,无所谓的说道:“我都跟着到这儿来了,我还嫌臭?”
“你这话说的挺好听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笑着调侃了句。
沈枝鸢连忙反驳道:“这二者可扯不上什么关系,我查案哪儿还需要摆什么架子。”
说完,她便没打算再理他。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越是跟他说话,他便会跟你聊的越起劲,像是跟谁都能好上一般。
周围的老百姓已经被散去,司谕瞧了瞧这岸边凌乱的脚步印子,可却忽然发现了一道有着细微泥土印的脚印。
不对……
不是细微。
这脚印几乎清晰了鞋子底的纹路,可见是在泥土很深的地方长时间踩过。
司谕猛的蹙紧了眉,蹲下身来用手捻了捻地上的泥土,也不嫌脏,就这么细细的搓了搓。
泥土还是湿的,与此处细碎的泥土不同,具有一些较大圆润的颗粒。
“怎么了。”沈枝鸢见司谕蹲在那儿,起身站了过去,便瞧见他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没理她,转过身就朝一旁的侍卫低声说了几句,就见那侍卫连忙带着一拨人,拿着火把走向了山林。
这尸体被运回了衙门,一时间还出不来分晓,本以为是要跟着回衙门,可他却走向了那一旁的亭子。
边走边说道:“在这坐一会儿,等等他们。”
沈枝鸢抿了抿唇,心中也暗叫了声不好。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