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他来了(1/2)
那外面的话音刚落,姜肆就气的磨了磨牙。
“枝枝……”
“说你要睡了。”
少年低着头在她耳边轻笑了声,呼出的热气打着她的耳畔。
“可…我要睡下了。”
沈枝鸢抿了抿唇,随后又继续说道。
姜肆在身后无言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处在身后,面色幽深,眼神炙热。
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倒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睡觉跟看病有冲突吗。”
夜斯年不禁发出了疑问,只是那语气淡漠,而那手又不自觉的放上了门。
月光如雪,银河倾泻。
姜肆轻笑,想到上次的屏风之后,这次,二人的身份倒是换了过来。
沈枝鸢的脑袋已经从眩晕中清醒了过来,系统的惩罚也早就过了。
如今这番装扮,虽是披着外套,烧着碳,但还是有些微微的冷。
姜肆忽的伸手,将沈枝鸢推向了屏风之内,那肆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衣服先穿好,不急。”
他朝她挑了挑眉,随后便转过了身。
这次,倒是真没看她。
身后是窸窸窣窣换衣的声音,少年悠悠的叹了口气。
随后,那灰眸再一次的看向了那门口的身影。
直到沈枝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少年才转过来微微瞥了她一眼,眼内又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他的枝枝……真的很漂亮。
哪儿都漂亮。
“你屋里有人?”
这屋内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对,此刻夜斯年倒也是感应出来,又敲了敲门。
不知是幻听还是什么,他刚刚听见了门内传来的一声低笑。
那不是沈枝鸢的笑。
她屋内有人,还是一个男人。
而且有极大的可能……还是姜肆。
思及至此,夜斯年皱了皱眉,像是要透过这白绫……
透过这门看向屋内那般。
但自从听见门外夜斯年的怀疑之后,沈枝鸢的心脏便被刺激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md,真刺激,还有一丝熟悉。
“没人啊。”
沈枝鸢假装放松着身体,声音中满带着笑意。
可下一秒,她身侧的男子忽的揽住了她的腰肢,顺道在那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瘦了。”
沈枝鸢:“……?”
那白衣少年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站着……
而与之浮动的,便是那【作死进度条】。
进度条缓慢的上升,渐渐的在40%时缓缓停下。
正当系统开心之时,那数据又忽的下降,再次变回了35%。
沈枝鸢:“……?”
“你就真不能哄我一下?”
那少年死死的抱住了她,像是只树懒那般,声音不知怎的还透露出一丝委屈。
沈枝鸢侧眸望了望他,那灰眸在洒进的月光里显得像星河那般,很好看。
门内是抱着她的姜肆,门外是站着敲门并且已经起疑心的夜斯年。
两面夹击,让沈枝鸢着实是头疼不已。
可夜斯年似乎就是犟上了那般,又说道:“真要睡了?”
此话一出,沈枝鸢忙装出一副快要睡觉的样子,瞧得姜肆止不住的发笑。
她面色带着困意,声音略微有些懵愣,像是真的困了。
夜斯年就算是再怀疑也只好作罢,可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上一句。
“明天,我院子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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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他来了(2/2)
门内安静了片刻,随后那少女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好。”
她说道。
*
自打姜肆借口喝醉酒的那一刻起,夜斯年就觉得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姜肆的酒量好,一般人是灌不醉他的,除非是去找沈枝鸢。
墨梓胥被沈国忠拉着说了许多话,他也借口说喝醉而告退。
但他并没有去自己的院内,反而是先去了趟姜肆的。
他猜的不错,那屋内果然漆黑一片,除了月光,连姜肆来过得痕迹都没有一丝。
事实证明,姜肆就是没有回屋。
所以,夜斯年才会来沈枝鸢的院子内来一问究竟,但他没有直白的问,是试探。
姜肆……果然在她这儿。
月光有着一丝清冷,那白衣少年皱了皱眉,随后从院子内出了去,他最后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唇微微抿了抿。
随后,潇洒离去。
院内的门带着“吱嘎”的响声,恢复了一片清寂。
姜肆姿态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与沈枝鸢面对面的坐着,他眼内笑意满满,手支着下巴,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太瘦了。
他一来此处,便和沈国忠问清楚了她近日的发病,在得知她满身是血之后,整个人的气势便沉了下来。
他心疼,可他却又不想在女孩面前次次露出难过的表情。
如若次次在她身边提“病”这个字,她会不开心。
而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开心,而不是让她时刻记得自己会发病。
月色温柔,那少年的眉眼也温柔了些许,随着那最后一抹月光的落下,他忽的笑了笑,眼内满是笑意。
沈枝鸢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这么盯着我干嘛?”
那少年轻笑一声,那温柔的神情竟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伸出手,在小姑娘脸上蹭了蹭,带着热意,连他的眼内也是。
他说:“枝枝……”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此话应当是夸她将夜斯年支走这件事,可她却潜意识觉得并非如此。
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后漾出梨涡,脸上还带着刚刚的红。
她也不知为何就笑了出来。
那少年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向外走,他步子走的极大,却更显得张扬。
“姜肆。”
沈枝鸢喊了一声。
那少年步伐微顿,随后散漫的转过身。
语气依旧嚣张至极:“怎么,要我留下?”
听闻此话,小姑娘难得的没有生气,反而摇了摇脑袋说道:“不是。”
那少年抱着臂,嗤笑一声,挑眉继续看着。
随后,他便见沈枝鸢又笑了笑,柔柔的说了一句。
“谢谢。”
她笑的很好看,他喜欢看她笑。
就像拨开云雾,山光大亮,此刻的他也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容。
虽是这么想。
可他依旧恶劣的笑道:“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即使姜肆他不这么认为,但当时雪夜中的话却让他印象深刻。
他得以用朋友一词留在她身边,也只能用朋友一词留在她的身边。
夜色渐满,那天空在一瞬间仿佛是柔的化成了水。
沈枝鸢临窗而坐,见姜肆走后,这才站起身来,只是她一转眼——
那身后,就站了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
面容俊逸,那双眸是她看不懂的神情,酒味弥漫……
他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