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你骗我(1/2)
大殿内,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众人的鼻间,放眼望去,那布置的精致的大殿此刻竟有些荒唐。
桌子被横刀劈碎,横尸遍野,鲜血染在地上。
那将领依然直直的跪在那儿,四周静寂,高位上的皇帝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眼神微沉,面色波澜不惊。
司谕瞧了一眼身侧的人,便上前用剑端挑了挑那卧倒的死尸,面色带着一抹狠戾,脸上全是血迹。
发丝凌乱,眉头皱起,神色冷漠。
不知是发现了什么,他低着头忽的轻笑一声,随后面色淡然的转过了身。
剑的尖端落地,皇帝也在看他。
“父皇,此事可否交给儿臣来查。”
他的声音带着精疲力尽之后的暗哑,面色平淡的望了望眼前那身穿龙袍的男子。
半响——
那男子忽的笑起来,冷冷的应了一声。
众人只当是结束,可下一秒,便听他再次发话问道:“谕儿,朕要知道为何……”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混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股威严,沈枝鸢低头拱手,这才注意到皇上那儿片空地是没有一丝血迹,与她这儿倒是不同。
他不曾半点惊慌。
“胆大包天…真当朕这儿的人是死的吗!”
高坐上的人忽的提高声响,具有怒意,众大臣都跪在地上,沈枝鸢见此,便也忍着疼痛跟着跪下。
失败的惩罚随之而来,像海浪那般拍打着孤寂的小船。
她只能死命的低头,防止他人发现异样。
闹剧结束,皇帝也终是熄了怒火,沈枝鸢也从那将首的话语中得知了此次迟来的原因。
暗龙堂的人被分成了两拨,一拨从外拖延,一拨在殿内进行刺杀,但奇怪的是……
两拨人的实力好像不一般,殿外的那群人实力好似更高些。
起身时,一旁的始终没跪的白衣少年扯了扯她的衣角。
那白绫已然沾染了丝血迹。
“不舒服?”他似乎是察觉出来什么。
沈枝鸢连忙摇了摇脑袋:“没有,就是累了。”
他皱了皱眉,直直的看她了好一会儿,这才缓声说道:“等我回来。”
*
“系统,我需要一个解释。”
在回去的路上,沈枝鸢疲惫的撑住了脑袋,努力的压住了快要涌上来的血意。
可她面色苍白,青衣上满是血迹,即使距离遥远,也能闻见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沈国忠和夜斯年被皇上留在了皇宫内,而此刻的御林军依然在大街小巷的追踪着歹徒。
系统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宿主…你想要什么解释?”
什么解释?
她想知道为什么暗龙堂的人会出现在此处。
“你不是说是敌国的刺客?怎的又变成了暗龙堂?”
沈枝鸢冷笑一声,涌上的疼让她轻扯了扯眉。
回来她与沈遥坐的并不是同一辆,在皇宫内她也笑着同沈国忠说了声“安好”,众人都被她骗过。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任务失败后,那忽的涌来的痛意,比起以往那是更甚,她也借着跪地的时刻默默忍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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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鸢,你骗我(2/2)
差一点就要露馅了。
“宿主,是这样的。”它说道,“剧情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还原,毕竟你是一个真实的人,偶尔有偏差也是……”
“正常…”沈枝鸢打断了它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自己接道。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沈枝鸢忽的笑了笑,有着一丝苍凉,马车内有着一丝暖意,但那挂帘被寒风吹起时又透着刺骨。
街边寂寥,只有嘈杂的脚步声和火光,沈枝鸢提着灯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月季见此,连忙在一旁搀扶,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小姐……怎的会有这么多血。”
沈枝鸢拍了拍她的手,扬起笑意:“杀人时溅上的。”
她眼内有着明媚,月光也照在她的瞳孔里,清澈见底。
月季瞧着瞧着,眼内便忽的有些湿润。
骗子……
明明刚刚还没有这么多血的。
但沈枝鸢不说,她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天上的浓云散开,月亮高高挂在天边,冷风吹在脸上,带着些轻微的痛意。
随着“吱嘎”一声,院内的门被推开,满目银辉的月色一点一点沾上少女的血色衣角,随后一点点爬上面容。
在那照耀下,她的面色更显苍白,血腥味随着冷风也被一点一点的吹向那院子内坐着的少年。
少年一身玄衣,背对着大门瞧着那院子内的腊梅树,手腕上带着的佛珠有些磨损,可此刻却也显得夺目。
可下一秒,他的手猛的一愣,茶杯的水似乎都被轻颤了下,几滴延出杯子之外,打在地上,更添抹深色。
“墨梓……胥?”沈枝鸢踏入院子内,瞧着那远处的背影,下意识的便喊出来了这名字。
树影摇曳,少年在转过身看见那青衣的血色之时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怎么弄的。”墨梓胥忽的上前,伸手却又似乎怕按到她的伤口,一时间便僵持着。
沈枝鸢当然注意到了他伸出又放下的手,忽的一笑,再一次的开口:“今天皇宫发生了件大事,就多杀了些人,血溅在身上了。”
她走到他前面,努力压抑住了咽喉涌上的血,似乎是不想让他看见她面色的苍白。
“我不想知道这个。”
墨梓胥忽的开口,眉目沉沉的看着面前之人的背影。
“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受伤。”
皇宫发生了什么,与他有何关系。
他想知道的是沈枝鸢有没有受伤罢了。
面前的女子愣了愣,随后她的声音随着寒风传来,“我没有受伤,我杀了很多人。”
带着一丝惆怅,更添一抹寂寥。
月季自从开门见到墨梓胥的第一刻起,便自觉的站在了门外,一手倚着门框,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两人。
国宴上,她大可不拿剑,大可站在他人身后被他人保护。
可当时……诸多小姐少爷,偏偏只有她一人拿着剑。
“沈枝鸢。”
月季听见院子内的少年喊了一声,抬眼望去时,就见他死死的盯着面前青衣女孩的背影。
双手紧紧握住,已然泛白,可在下一秒却又泄了气。
“你骗我。”
她又听见他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