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国库生变(1/2)
温婉儿亦是十分开心,只是京中局势更为复杂,让她抽不出太多精力放在此事上,自温亦辉离开后,军中也陆续出现不少异动,温婉儿总觉得这事儿十分古怪,不得不多加留意。
宁氏也终于从物色女婿的大事中分出了心神,专心围着儿媳转,她就要升级当奶奶了,这可是她第一个大孙子,定然要好好对待,于是每日想着给张诗雨进补,鸡汤、鱼汤更是要亲自看着火候才行,忙得团团转之余,倒是把为温婉珍找夫家这老大难问题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温婉珍终于松了口气,却是苦了张诗雨,她刚怀不久,正是经常孕吐难以进食的时候,对宁氏的进补着实承受不住,最后还请动了谷药王,言说宁氏这样反而不美,这才让宁氏歇了念头,人也清闲下来。
只是这一闲下来倒也出了事,许是想着许久没回过娘家,宁氏也未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回了宁府一趟,这可算是让宁老夫人找到了倾诉的良机,把自己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倾倒而出,宁氏气得回了西南王府,找到温婉儿一通哭闹,还非要把宁老夫人接到西南王府侍奉。
温婉儿自是不能答应她,宁老夫人子嗣尚在,没道理投奔嫁出去的女儿,否则这不是等于说宁老爷不孝顺,宁家容不得宁老夫人吗。
宁氏倒也想过直接把宁老夫人接到西南王府,但又想到西南王府在温婉儿掌控之中,她这王妃说出来的话向来没什么份量,便又想出了个以退为进的法子,自己拿着些衣物住回了娘家,且向温婉儿直言若想她回来,必须迎宁老夫人进门才行。
温婉儿此时哪有闲情管她如何,目送宁氏离去的背影,只是淡淡道了句“由她去吧”,便让宁氏走得异常顺畅,没有任何人敢婉留一句,让已有些后悔又拉不下面子的宁氏住进了宁家。
本就婆媳不合,如今又加了个小姑子,原本斗得乌烟瘴气的宁家立时变得鸡飞狗跳,宁老爷不堪其扰跑到宁学友那里住去,宁家老宅能否在这三个女人的斗争中安然无恙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
东方青云最近一直在忙着军资的调拨,兵器、箭矢、盔甲、战车等等都要尽快派送到位才行,边关这几日已有一些小的冲突,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只是原本说是十分充盈的国库不知为何拿不出军饷,这些时日粮饷迟迟不能到位,哪怕永德帝已是亲自问过三回仍是在筹措中,让不免让人心头笼上了一层阴影。
正在此时,温婉儿的闺房却迎来了一位意处访客,正是锦元王世子妃,如今自称为红姑的女夫子。
温婉儿把她们从宫中接走后,确实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意外,让他们一家都被“温家复仇之人”所害,实则让他们换了身份,成为了一个小村落中的启蒙夫子,再耕种织锦,绝口不再提以前如何,完全隐入普通百姓中,成为了大周一户普通的人家。
只是今日红姑找到温婉儿却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讲,这段时日,他们受温婉儿恩惠良多,特别是红姑感念温婉儿留下她两个儿子的性命,若是不能报答一二,她心中实在难安,于是主动找到温婉儿,把她探听到的锦元王后续的一些布置说了出来。
原来,温婉儿与东方青云那日找那宦官说话,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所以,锦元王也早就猜到自己的计划败露,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故意当着众皇族的面,把皇族血脉混淆之事说了出来,然后却又故意不说完整,留下了一个哪个皇子是冒牌顶替的疑问,就奔赴黄泉了。
而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要在永德帝与皇子之间种下一根刺,让三位皇子的身份都存在了疑惑,从而让他们背后的家族也紧张起来。冒牌货一日不明了,这份猜疑就会一直存在,所以他们就会去找答案,从而逼得背后那人不得不答应燕国与梁国的条件,从而让大周进入战乱中,甚至让永德帝成为亡国‘之君。
温婉儿则有些疑惑,问道“左相和闻人天宇有过接触我早已知晓,但这事怎么又和梁国有关系,左相这是要做什么,叛国吗?”
红姑叹了口气,看来温婉儿早就知道不少事情,当下也不再有所隐瞒,直接回道“梁国莫太师在皇上寿辰之后偷偷来了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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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国库生变(2/2)
听说肃王带着他进入了聚香楼与左相谈了两个时辰,大致意思就是想三方势力结成联盟,正共对大周不利。”
“当日左相并未答应,但也没真接拒绝,只是说再想想,而且快满一年了都没动静,想来还是不想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所以王爷…锦元王就想出了这个法子逼他一把。四皇子的身份暴露了,于家亦是岌岌可危,他若是不应下来就等着事情败露满门抄斩,若是放手一博还有机会,锦元王是料定于家不会坐以待毙的。”
温婉儿点头,轻笑道“锦元王想得到是长远,死后之事都能安排好,如今事情怕正按他的谋划进行吧。”
红姑有些不安的道“县主,你不知道,这于家在大周可说是根深蒂固,且左相为人向来狡诈,他若要谋划什么,可比锦元王难对付得多。听锦元王死去前两日说过,左相若是要动,定然打国库的主意,这样既可以拉李家下水,又能得到大笔财富,甚至可让大周军中怨声载道,驻守国门不堪一击。”
温婉儿一呆,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但左相是怎么说动李尚书的呢,国库的银子!难怪这些天迟迟无法拿出粮饷,那可没可能是李尚书做了什么手脚,国库的银两不翼而飞了呢?
温婉儿急了起来,直接下令让府兵包围住李府,自己则飞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永德帝还坐在大殿内与众臣议事,突然听到下面传报,说是温婉儿求见,直觉就要有大事发生,于是忙宣温婉儿进殿,温婉儿进来行了礼后,直接道“皇上,户部粮饷迟迟未齐,臣女怀疑这里面有问题,国库的账上是有足够的银两,那为何粮饷迟迟未动,如今大周正是紧要时刻,户部的官员不会这么大的胆子敢扣住不发吧,那还真只能是国库无银两了,因为国库的银两都被搬空了。”
众官员惊呼出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可县主不是一般女子,他这样说可能性极大啊,于是纷纷望向户部之人,盼他们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李尚书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十分气愤道“县主莫要胡说,你是怀疑本官监守自盗,还是怀疑本官叛国呢,你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温婉儿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而是对永德帝道“皇上,臣女所说这事您尽可派人去查,看库房存银与账上是否相符,若是臣女弄错了,臣女甘愿赔礼道歉,领受任何责罚,可若是有何不妥,也请皇上按律治罪。”
李尚书跪下以头触地道“皇上,臣在朝廷为官三十多年,无不兢兢业业,不敢出一丝差错,您若是仅凭县主几言就查户部库房,您让老臣如何能服。县主,你这是羞辱我,也是羞辱整个户部!”
温婉儿却是目光望着永德帝,恶人她已经做了,皇上应该知道要如何应对吧。果然永德帝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道“李尚书多心了,查一查让大家心安的事,想必你不会介意,而也不要提羞辱一说,这倒是给了你机会,让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李尚书呆若木鸡,皇上看来是铁定要查户部了?眼睛不自己觉望向了左相,左相忙出声道“皇上此事不妥,李尚书国之重臣,怎可随意怀疑,若是皇上真听人三言两语就查了户部,让臣下们难免心中悲凉啊。”
不少大臣都跪了下来,觉得国库不能查,查了会寒了众臣之心,温婉儿气道“查了寒你们的心,不查寒的是边关将士们的心。如今已是非常之时,大周随时都可能陷入危局,你们还在这里玻璃心呢,真是不知所谓。”
永德帝倒是毫不迟疑,立即接话道“婉儿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而且粮饷问题已不能再拖,逍遥王,你立即带上御林军去核对下库银,朕在这里等你消息。”
逍遥王领命而去,不少大臣又劝,但永德帝等到扳倒李家之时已等得太久,实在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因此尽管他也对温婉儿的猜测有所疑虑,但还是咬牙坚持要查个清楚,李家这颗毒瘤自是越早拔出越好。
永德帝迟迟没叫跪下的大臣们起身,所以他们也只能一直跪着,然后随同皇上等待逍遥王的归来,而随着时间越久,户部的几位官员都冷汗涔涔,身子摇摇欲坠,直到听见宦官通报逍遥王已回,竟是个个立即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