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轻贱自己(1/2)
赵有良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他抹了把脸,“我太太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也看到了。”
“今天的这个事若若确实不对,但好在最后大家都平安无事。”
是不对吗?
江时珩心头仿佛一簇火苗在烧,是犯罪!
“赵总,你这心偏得有点过了,阿浅也是你的女儿,如果她对赵若若这样,你会如此轻飘飘地揭过吗?”
赵有良有些不高兴了,“这哪里是轻飘飘揭过?我太太人都快不行了,她也算是替若若承担了恶果。”
“这个事就这么平息了吧,别再追究下去,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江时珩深吸口气,压下心头厌恶,他现在不适合跟赵有良翻脸,他还要利用赵有良给赵若若致命一击。
“赵总,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妈的身体,恩怨先放一边。”
赵有良拍了拍江时珩的肩膀,“这就对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还是一家人。”
“阿珩你放心,我知道你心中委屈,这事我也不可能完全不惩罚若若,等她妈身体稍微好点,我就安排她去国外待两年,这样大家都安心。”
江时珩似乎很满意赵有良的不偏私,脸上缓缓露出笑容,
“我听你安排。”
赵有良说完这个话题转而就问,“许卫齐那边你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挖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江时珩眉心一跳,赵有良能问出这种话很显然自己没能查出什么,毕竟那个许卫齐很谨慎,要不是自己赶早一步肯定也什么都查不着。
“没有,查了这么久都查到什么,可能是他隐藏太深。”
赵有良却觉得,“应该是我们多想了,这个人就是个老实的孩子,你看他低眉哈腰的半点脾气都没有。”
江时珩心中冷笑两声,确实,欺负小姑娘的本事倒是有。
赵有良搓搓手掌心,“等我太太醒过来就赶紧把若若跟许卫齐的婚事办了,也好冲冲喜。”
江时珩抿了抿唇角,不置可否。
两天后,赵太太徐徐醒来,半个月后才从重症监护转了普通病房。
虽然人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脑神经受损严重,她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说话常常前言不搭后语,时不时还会喊‘姐姐’。
赵有良公司很忙,白天都是护工陪着,晚上才有空来看一眼,乍一听到赵太太喊‘姐姐’,赵有良心头一惊,便问,
“秋萍,你姐姐去哪儿了?”
“姐姐……姐姐走了。”
赵有良一颗心提得高高的,“走去哪儿了?”
赵太太只念叨着,“姐姐走了……姐姐走了……不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卢秋萍的姐姐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再回来,这似乎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不止纠缠着赵太太,也纠缠着赵有良。
赵有良亲自去许家说儿女亲事,这本身就颠倒过来,以为许家会诚惶诚恐,没想到许家还给赵有良吃了个闭门羹。
赵有良气得打电话过去表示婚事作废,许太太在那头不急不慢,“亲家息怒,不是我们不见,是我家先生昨晚喝多了,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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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轻贱自己(2/2)
还没起来呢。”
“说到儿女亲事啊,亲家不会不知道他们两个孩子已经领证结婚了吧?婚礼嘛,就简单办办,不过若若当初可是说了,嫁妆小不了的。”
“什么?”
赵有良简直拍案而起,
“领证结婚?”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这个事?
许太太故作惊讶,“亲家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若若那孩子都没跟你说?太不应该了,你得回去好好说道说道她,就算再喜欢我家卫齐也不该瞒着父母呀……”
赵有良听不下去许太太的冷嘲热讽,‘啪’挂断电话,气得他胸脯不停起伏。
他早晚要被赵若若气出心脏病!
平息了好一阵子,赵有良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他给赵若若打去电话时声音还算冷静,“你跟许卫齐领证了?”
赵若若大大方方地承认,“嗯,反正早晚要领。”
赵有良一口气差点又提不上来,他觉得他一生的好修为都要败坏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身上,强忍着喷脏话的欲望,
“若若,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在轻贱自己?”
赵若若,“难道你不同意我们结婚?”
“同意是同意,但是……”
“既然同意那不就行了,何况在意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赵若若不以为然,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在干什么?”
“打游……不是,我在我妈这边。”
“行,你好好陪你妈。”
赵有良挂断电话就给护工打过去,“我女儿现在在医院吗?”
护工环视四周,“我不太清楚她在不在医院,不过上午没看到她,您太太还念叨着她闺女怎么没来。”
赵有良鼻孔冒烟,“好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赵先生。”
尽管在江时珩面前还硬撑着,可事实上赵有良对赵若若是越来越失望,一点点积攒出来的失望。
林清浅依然如过去照顾赵太太那样每天给她做好吃的饭菜,但她不亲自送了,都是让李婶交到赵有良手中。
赵有良打电话让林清浅来看看赵太太,林清浅拒绝,
“赵先生,既然我不是你们的女儿,赵太太也不记得我这号人了,我就不该给她制造困扰,她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刺激。”
赵有良很想告诉林清浅,你就是我的女儿!
但他也说不清自己跟林清浅的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指不定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索性就没再提,只要他心中知道林清浅是他的女儿就足够了。
林清浅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不断出现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孔,那女人年纪不大,却生得又黄又瘦,不停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水里摁。
‘呼’
林清浅猛地从梦里惊醒过来。
旁边的糖豆睡得格外安稳,林清浅惊魂未定,她伸出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才感觉浑身都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这个梦她许久没做了,最近却不间断地梦见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