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六部(1/2)
江巧这话,江岚廷觉得没毛病,祁十五却飞快看了祁毓珩一眼。
此时人力车,已经将几人带到正厅,祁毓珩含笑下车,并未马上回答江巧的话。
直到四人分宾主坐下,看着一连串仆人,麻利安静地奉上茶水点心,再悄然退下后,四人才重新恢复交谈。
祁毓珩看着江巧望过来的眼神,祁毓珩知道,自己不好好回答的话,怕是要炸毛。
“祁某不在朝堂,也不知道录用的那些考生,一般是怎么划分?”
你能不知道怎么划分?
你怕是怎么划分,都提前帮皇帝想好了吧!
江巧心中吐槽,面上笑眯眯道:
“这谁能清楚?自然是哪里坑多,就哪里分的人多呗。”
“当然也有像我三兄这样,心中有目标,中了也准备重考的。”
听到江岚廷准备重考,祁毓珩先有些惊讶,随即又理解地点头道:
“江兄为人谦和淳善,倒是更适合进翰林院。”
江岚廷听到这话,眼睛亮亮道:
“祁兄也觉得,我更适合待翰林院吗?”
随即又有些苦恼道:
“可惜翰林院要圣人钦点,就算入了前十,也很难被点中。”
祁毓珩听了,便笑眯眯的宽慰,并且在无意间提点和分析。
江岚廷在认真听讲,江巧却将祁毓珩表现看在眼里。
果真是打算,同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是样子也不装了。
她今日是临时休沐,祁毓珩偏偏昨天就知道一样。
江岚廷准备进翰林院,他也轻而易举就猜到,更能同对方侃侃而谈。
刚才同江巧的对话,江巧以为对方说的,是准备放人进朝堂。
想到刚刚结束的科考,不知为何,江巧总觉得,晏清会的人不是准备,是已经在这批考生当中。
或者说,之前就已经放了一部分人在朝中。
偏偏刚才江巧的问题,祁毓珩不回答,这让江巧心中更加慌张。
虽然她这个掌印人在暗处,真正知道的人不多。
但晏清会要是真有大动作,没事倒罢了,有事自己是肯定跑不掉的。
也不是江巧怕事,要是知道具体情况还好点,偏她现在睁眼瞎,听得到动静看不清场面啊!
“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趁江岚廷和祁毓珩说话,祁十五低声凑到江巧跟前说话。
江巧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哪只眼睛看我紧张?我明明是愤怒。”
祁十五听到这话,眼睛一弯就笑出声。
引得那边两人看来,才捂住嘴,低声朝江巧笑道:
“怎么?这么怕被连累啊?你也太小看我们实力了。”
江巧看了眼江岚廷,发现对方没注意到这边,才木着脸低声道:
“跟实力无关,跟能不能看到棋局有关。”
祁十五听到这话,面上的笑容就有些尴尬,讪讪道:
“你想多了,我们没有拿你当棋子的意思。”
江巧摇摇头道:
“棋子最起码,还知道自己的位置,要完成的使命。”
“而我,最多算条池鱼而已。”
祁十五明显对这说法不满意,想要更江巧理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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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六部(2/2)
奈何祁毓珩那边,已经同江岚廷说完话,两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过来。
“看来我们十五,果然和五娘投缘,不知你们在聊些什么?”
祁十五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转头看向江巧。
江巧面不改色,淡定自若道:
“哦,没什么,我们在研究棋子、棋局和池鱼的关系。”
祁毓珩眼神一闪,含笑不说话。
江岚廷表示不解道:
“棋子和棋局尚有关系,这池鱼是怎么混进来的?”
江巧眉梢一挑,眼神似笑非笑道:
“是呀,这池鱼怎么能混进来呢?莫不是冤种转世?”
“不自知的才是池鱼,觉得自己是池鱼的,未必是池鱼。”
祁毓珩说完这话,也不等众人反应,便转换话题道:
“对了,不知江兄有没有六部实务都擅长的同窗?”
“若能借来他们笔记,给我家的兄弟姊妹学习一番,说不准真能中几个。”
江岚廷听了这话好笑,摆摆手道:
“哪里有这种说法,读书都是全面的,中了之后分到哪里,也不是按这个分。”
“祁兄家里若真有这个想法,倒不如让他们踏踏实实读书,多两年也没关系。”
见江岚廷这么说,祁毓珩并未纠缠,只是含笑点头,表示江岚廷说得对,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但听在江巧的耳朵里面,则是祁毓珩告诉她,六部中都会安排人进去。
很大概率,就在这次中了进士的人当中。
接收到的信息量巨大,江巧有些不好消化。
到下午离开的时候,江巧始终没忍住,开口问祁毓珩道:
“祁兄家大业大,主人们都去科举,家中产业照料得过来吗?”
祁毓珩笑着点头道:
“再大也就那么回事,有祁某人在,还撑得住。”
江巧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像祁兄这样风姿卓然的人,家中人想来也不俗,想要改换门庭也说得过去。”
祁毓珩眼中笑意加深,似是带了两分安抚道:
“什么该换门庭,不过为了让家中子弟多些历练,多些对生活的体验而已。”
说完这话,看了看前路,细心温和地叮嘱道:
“日头渐长,但终归还没完全回暖,日落多寒邪,二位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行礼作别,上了马车之后,江岚廷才开口问江巧:
“五娘,我怎么觉得,今日祁兄怪怪的?”
“还有刚才那话,我也总觉话里有话,但细细一想又没有问题。”
江巧点了点头,煞有介事思考一阵,然后点头道:
“那就没有问题。”
江岚廷:“……”
在江巧同祁毓珩,打完一天哑迷,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另一个地方的虚以委蛇,才刚刚开始。
“太傅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坊如意居中,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刚一踏进门,便朝坐在上首低眉垂目的余太傅问道。
余太傅仿佛并未听见这质问声,仍然自顾自坐在原地不动。
那人见状,胸口好一阵起伏,尽量压低自己情绪道:
“太傅,咱们是合作伙伴,但你现在在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