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信号(1/2)
听江巧说,知道是谁给的小印,那老头便双目灼灼看着她。
但江巧像没看到一样,偏在此时住了口,转而问起老头道:
“老丈对我很了解,可我对你们一无所知。”
听到江巧这话,老头收回灼灼目光,笑着对江巧道:
“江御史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祁六叔吧。”
江巧眉毛微扬,这意思,是不打算直接说明身份了。
不说就不说,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掺和晏清会的事情。
尤其是这祁六叔说,晏清会内部出了问题。
她现在只管掩护好,自己手上有金印的事情就好。
江巧心中如此作想,面上则笑意吟吟道:
“既如此,祁六叔也不必如此客气,唤我江巧就行。”
祁六叔没有推辞,从善如流的道:
“巧娘若在祁家,这排行,怕是得排到十几里面去了。”
江巧听到这话,笑笑摇头道:
“我姓江啊,怎么会去祁家排行……祁家?”
说到后面,江巧面上笑意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个出尘脱俗的身影,不由愣在原地。
“祁家?他不也姓祁么?”
见江巧突然变了脸色,祁六叔不由开口问道:
“谁姓祁?你是说原本要见你的人?”
“他自然也是祁家人,只不过……早晚要做不成祁家人。”
“至于你的排行,出现在祁家当然正常,因为你外祖家,本就是祁家嫡支。”
总算是有点有用的信息,只是她外祖家为什么会姓祁?
祁六叔看出江巧疑惑,笑着解释道:
“你外祖君那一支,为了帮刚夺嫡的圣人稳住经济,便化为杜姓,以皇商的身份出现。”
“啊?为什么要改姓?”
江巧理解不了,不是做好事吗?
做好事还得先改姓?
祁六叔没有细细解释,只淡淡一笑道:
“祁姓,并不适合出现在,众人瞩目的位置上。”
不知道是不是江巧的错觉,总觉得祁六叔,虽然嘴里说着不适合,但神色中却隐隐带了股傲气。
看出江巧眼中的探寻,祁六叔收敛神色,笑着对江巧道:
“今日带你来,主要是想见见你,让你了解下情况,然后提醒你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正事已经说完,那么我们来商量一下,该怎么不引人怀疑的,将你送回去。”
江巧听到这话,面上也露出难色来。
“主要带走我那人,表现实在太猖狂。”
“阎渊目睹了全过程,我也实在不好演啊!”
“要背地里给我带走,我还能假装被谋财的飞贼算计,然后自己逃出去了。”
听到江巧说完,祁六叔乐呵呵地一笑道:
“十五那样做,是想有目击者,确认你是真的被绑走了。”
“那样也免得有人怀疑你,至于回去,我倒是临时有个好办法。”
祁六叔说着,伸手指了指江巧手上的银丝小印,笑眯眯道:
“假装你被歹人掳了,逼问这银丝小印的来历。”
“然后嘛,我们再把那急得发疯的阎少卿引来,给他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完这话的时候,祁六叔神色突然有些玩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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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信号(2/2)
有所思道:
“嗯,阎谦的儿子,人倒是不错,就是年岁有些大了。”
正认真思考,这个脱身方法可行性的江巧,听到祁六叔这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其中调侃。
不由脸色一黑,一脸严肃道:
“祁六叔,他着急是因为,我们是同僚,正奉圣命联合公干。”
“而且人家也没有很老,二十岁的大理寺少卿,这天下也是少有的。”
祁六叔也不争辩,点头表示自己失言,让江巧不要见怪。
但面上的表情,江巧总觉得,仿佛在哄小孩子。
“今日天色已晚,客房已经让十五准备好了,你先凑合歇息一晚,明日再送你回去。”
江巧点点头,除了担心金檀着急以外,也想看看自己失踪后,各方的反应。
比如借晏清会名义约见自己的人,比如楚州季刺史那边的人。
既然能够肯定,季刺史同余太傅有某种关联。
那么江巧基本就能肯定,那枚银丝檀木小印,就是季刺史给的。
至于季刺史,又是从哪里得了这银丝小印,除了余太傅还能有谁呢?
既然这样的话,若是按照祁六叔的方法,说不准还能扰乱一下,余太傅那边的视线。
问题想通了,江巧安安心心在村中住下,享受着静谧的夜色,眉目舒展地进入梦乡。
焰城这边,却急坏了众人。
最着急的莫过于阎渊。
江巧被掳走的当下,他是不敢相信的。
当着他的面,将人毫不费力地掳走,这是赤.裸裸地羞辱!
不过这只是当下一瞬间,脑子里下意识闪过的想法。
紧接着心中升腾起来的,就是心中没来由的担忧和自责。
若不是自己叫她出来散步,她也不会被掳走。
若当时散步的时候,自己离她近一些,她也不能被掳走。
若自己的警惕性再高些,身手再好些,定也不会叫那毛贼得手。
阎渊恨得牙痒痒,偏偏就是这么凑巧,偏偏江巧就是被掳走了。
想到散步时,江巧那言笑晏晏的模样,阎渊心中的担忧自责更甚。
除此之外,心中隐隐还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升起。
越是烦躁,阎渊脚下的步子越发快,只可惜再快也没用。
那人驾驶的马车,仿佛幽灵一般,左拐右拐就这么消失不见。
金欢更是二话不说,出了焰城县衙,便在没人的地方,发了个极为隐蔽的信号。
金檀慌得直哭,但她知道哭没用,也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原本已经睡下的蔡县令,被金檀哭着拖出被窝,将县衙能用的人,都给派了出去。
借着茶叶包,给江巧传信的祁姓中年男子,刚换好夜行衣出门。
还没赶到焰城县衙,就发现今晚的焰城好像格外热闹。
待他躲在暗处,听着那个圆脸婢女,拉着蔡县令出门,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
“被人掳走?是谁这个时候出手?”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动着疑惑的神色。
看到有人过来,才一闪身躲进黑夜中,朝着来处返回。
不管是谁动的手,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晚的会面无疑泡汤了。
这样想着,祁姓中年人,抬手从袖中,放出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