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松动(1/2)
“反反复复的重建江家,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慢慢的,我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我只能重生在江家人身上,如果江家人死光了,我是不是也就不会再重生了?”
“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在水源里下毒,一代江家人几乎死光了,猎杀妖兽的技术也几乎被磨灭了。”
“只可惜我想的太晚,那时候很多江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当地,与外面的人通婚,留下的后裔已经无法完全的统计出来了。”
“死后,我仍然在江家重生了,因为江家巨变,流落在外的江家人又回到此地,重整江家,如你所见,我再次成为江家族长,一切又回到了轨迹上。”
“我在这个无尽轮回的深渊里,出不去了。”
漫长的时间侵蚀了心灵,他说起这些已经很平静了,但姜酒能看见他眼底疯狂的光芒。
在无尽的岁月里重复的时光,的确可以逼疯一个正常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奇怪了。
“神明呢?”姜酒突然问,“你献祭的神明,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又扮演什么角色?”
“那位神明,从来没有以实体的形态出现过,期初,我并不怀疑。后来,我开始调查所谓的神明。慢慢我想明白一件事,所谓的献祭,其实是寻找替身。”
姜酒一听就反应过来了:“他是上一位被囚禁者?”
“他应是邪神,被某种原因禁锢在此地,他在的时候,这一片土地寸草不生。我替了他的位置后,他离开了此地,此地反而焕发了生机。”
“他遵守他的承诺,释放了这片土地,临走前,还将特殊的血脉留给了我的族人。”
姜酒点点头,“看来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找到同样一个心甘情愿愿意替代你的人…”
“没有这样的人。”江珧说,“直到,我遇见了张天师。”
四周的画面切换到了江珧和张天德见面的时候。
张天德一脸和善的告诉他:“只要打开和妖域链接的大门,你的灵魂就能得到释放。”
“妖域?你在开玩笑吗?世上哪来的妖域?”
“别在意这种细节,这个称呼并不准确,是我随便起的,妖域并不是另一个领域,只是一个被钉死在江城区域上空的结界。很多年前,结界打开过一次,引起了那场妖兽之乱。”
江珧听不明白,也并不想明白,“你这么一说,我就信?”
张天德突然抽剑,一剑刺死了江珧身边的随从。
确认随从死亡后,张天德又将他的随从复活了。
江珧没有动,但瞳孔放大了。
“我虽然是人类,但已经拥有神明的力量。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帮了我。”张天德说。
“是嗜血珠的力量。”
姜酒一眼看穿了,张天德曾经短暂的拥有过嗜血珠,复活之术,和嗜血珠脱不了干系。
“你这么厉害,还需要我帮忙?”
江珧着实被死而复生的力量惊到了。
“因为你江家人的血脉,也因为你是江家的族长。”张天德说,“这个仪式,需要很多很多江家人的灵魂和血肉。你是族长,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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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松动(2/2)
能力召回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
“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十万?”
“成交。”
交易进行的异常顺利。
姜酒说:“他甚至都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你帮他成功了,他却不帮助你,你怎么办?”
“这不重要,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能放弃,而我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东西。”
“即便是他欺骗了我,我也无非是再死一次,说不定还会有新鲜的变化,不会那么无聊了。”
这倒是。
没有人能拦住一个求死的人。
他们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两人依然相对站着。
“你真的要杀死十万人来换取一个可能性?”
“很残忍是吗?”江珧看着她,“这些人都是罪人的后裔。他们之所以能好好的活着,都是建立在我个人的痛苦之上,为了寻求我的解脱,让他们陪葬,他们也算不上完全的无辜吧?”
“我也确实没有立场来劝说你。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寻求解脱。”
姜酒点点头。
“但是,如果有第二选择,你可以放过他们吗?如果我带你去冥界,看看你的生死簿,试着将你送去轮回,比现在更好吧?”
“你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
姜酒展示了她的冥王之眼,火红的眼睛盯住了江珧。
“区区张天德,也敢妄称神明。他能带你随意穿行时间吗?比起他,我不是更可靠吗?”
一个已经被时间扭曲的人类,比起劝说他,用力量征服他更靠谱一些。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所谓的妖域到底是什么,但当初的妖兽之乱你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如果再来一次,人类世界又会生灵涂炭。”
“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这种事,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吧,如果真的发生了,被你放逐下山的弟弟,逃过眼下这一劫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你说呢?”
提到弟弟,江珧冰冷的眼眸才有了那么一丝松动。
姜酒捕捉到了这点松动。
江珧冷酷无情,但冰封土地之前,却将江淮送下了山。
他对他的弟弟,兴许有那么一丝……
“你知道,我不会有亲情的。”江珧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我被亲人杀过很多次。”
姜酒笑了笑。
“但我可以和你去冥界——”
“不要相信她!”
江珧话没说完,张天德突然一声厉吼,伴随着一股黑气袭来,直直扑向姜酒,姜酒纵身一跃,被迫后退,张天德出现在了江珧身后。
“江族长,你让我有点失望啊,我们牢不可破的同盟,竟然被她三言两语瓦解了。”
张天德浑身散发着怒火,声音也是冰冷又愤怒。
江珧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身后不知何时生出几根冰冷的银线,将他如提线木偶一般串了起来。
那些线甚至穿到他的唇上,接着传来一阵剧痛,他的嘴被缝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