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合时宜的罪恶想法(1/2)
季棠就真的乖了下来,细长葱白的小手,乖巧安静地躺在君司晏的大掌里。
勾着头的君司晏,嘴唇扬起弧度。
说出来没人信,君司晏以前在国外读书,读的可是医学。
这门专业对他帮助甚大,让他能精准地把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又死不了。
也让他能在这种时候,给季棠清个创上个药。
只不过患者不太配合。
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季棠忽然眉头蹙紧,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小脸惨白,甚至闷哼出声。
她痛苦得蜷起身子,紧紧地抱着双臂,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翻滚着。
君司晏刚给她包扎好的伤口又挣出血丝来。
“季棠?”君司晏喊了声。
她磕磕绊绊地梦呓:“疼……好疼……”
君司晏问,“哪里疼,是手疼吗?”
季棠又不说话了,但是全身都在发抖,眼角淌出一滴泪来,滑过鼻梁,没入发间。
君司晏看着她被冷汗打湿的额发,她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绝望和痛苦困在了梦魇里,醒不过来。
拔开季棠黏在额前的湿发别在耳后,他第一次注意到,季棠右耳耳垂后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没有多想,他的手轻轻抚过季棠的后背,隔着薄薄的面料,缓慢而温柔地反复滑过她的背脊。
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他温声哄劝:“没事的,别怕,睡吧。”
季棠渐渐安静下来,舒展开蜷成一团的身子,再次沉入睡梦里。
君司晏抚过她后背的手也慢了下来,慢得开始带上些缱绻。
指尖停在了她的腰窝处,轻轻地打着圈。
又伸开手指,大手一覆,便能掌住她整段深深凹陷下去的细腰。
眼前脆弱得像一碰就会碎的季棠,固然让人心生怜惜。
但诡异的是,这份柔弱娇软的易碎感,勾动了君司晏某些不可明说的欲想,更让他想将这位平时张牙舞爪的前妻,按在怀里——
蹂
躏。
那股熟悉的,蓝风铃的甜美混着雨后空气的清冷味道又浮沉起来,幽幽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眼神变得阴晦不明,暗欲悄生。
大拇指揉搓着季棠饱满的唇,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
喉结滚动,咽下某些不合时宜的罪恶想法。
“算了,放你一马。”
拉过被子盖在季棠身上,君司晏又看了她一会儿,兀自发笑。
离婚前的季棠呆滞死板,离婚后的季棠张扬明媚,这会儿的季棠脆弱易碎。
他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季棠了。
不过,好像也不重要。
他关了灯,带上房门出去,问守在外面的林导:“白晓晓在哪儿?”
林导实在搞不清楚眼下这个状况,也分不清君司晏这到底是来找谁的,但他决定——
大爷您说啥是啥,您想去哪儿去哪儿。
大爷您开心就好,就是下次别再来了。
林导指了指不远处另一个房间,白晓晓在那边,大爷您请。
君司晏抬步走过去,然后——
一脚踹开了白晓晓的房门!
白晓晓一脸惊恐地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君司安。
君司晏挽好袖子,低沉的声音问:“我说过,不要打扰季棠,对吧?”
白晓晓一边后退一边说:“阿晏,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去看回放就知道,我当时跟季棠都没站在一起,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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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合时宜的罪恶想法(2/2)
关我的事!”
君司晏冷笑了下。
扯下旁边桌子上的桌布,慢慢地缠在手上。
又猛地往前,死死掐住白晓晓的喉咙。
白晓晓被他掐着脖子抵在墙上,悬在半空,脚不着地。
她用力地拍打着君司安的胳膊,哭声求饶:“你放开我,阿晏,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求你放开我!”
君司晏阴郁骇人的眼神,让白晓晓全身的血液都冻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样的君司晏实在太可怕了,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活生生掐死白晓晓。
白晓晓撕心裂肺地喊着:“阿晏,求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就算再恨季棠,也不可能在节目里直接的动手啊!”
但君司晏只觉得她聒噪,手指扣紧,几乎要拧断白晓晓的脖子。
白晓晓张大着嘴拼命呼吸,眼前渐渐发黑。
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君司晏又突然松手,丢垃圾似地将白晓晓丢在地上。
君司晏慢条斯理地解开手上的布条擦了擦手,眼中里没有半分温度。
不打女人是君子之约,绅士风范。
可他又不是君子,更不是绅士。
留着她这条烂命,是别有用意。
君司晏跨着大步走出白晓晓房间,白晓晓叫住他,大声问道:“阿晏,你以为季棠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吗?你怎么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
之前季棠看她的眼神,她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不寒而栗。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那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狠戾。
君司晏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白晓晓想到了什么,爬过去找到手机。
“喂,季泞姐,我们要加快速度了,阿晏他,阿晏……”
季泞问,“出什么事了?”
白晓晓恨得骨中作痒,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恨意:“阿晏,他好像喜欢季棠!”
季泞手里的水杯应声落地,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我知道了。”
挂断白晓晓的电话,季泞看着刚刚被带到她这里,吓得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人。
问道:“给白晓晓当了几天助理,感觉怎么样?”
“季小姐,我绝不能再回去了,季棠,季棠她会杀了我的!”助理现在还心惊肉跳,肩上的烧伤也没来得及处理。
她只是来兼职赚笔快钱,没想过要把命搭进去。
季泞冷笑了一声,吩咐道:“将她送出国。”
……
季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衣衫褴褛,瘦得像根豆芽。
因为没有讨到钱给“爸爸”买酒,“爸爸”对她又打又骂。
揍她的木棒打断了之后,就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提得双脚离地,大声辱骂。
骂她是丧门星,赔钱货,贱种,狗/娘养的。
她放声大哭,喊着疼。
她越是哭喊,“爸爸”越大力。
后来红色的血抹开在她不足六岁的小脸上。
她的耳朵险些被扯掉了,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梦里的世界变成血山火海,她在满目的赤红里即将被淹没。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对她说,别怕。
于是血色褪尽,天地清明。
她一觉好梦。
季棠睡醒时,晨光微曦,从窗帘缝里倔强地照进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耳。
那里有一道不易被察觉的,浅浅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