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讨欢心(1/2)
尹颜讨厌被人掌控,特别是被一个男人支配神魂。
她不甘,她抵抗。不愿声嘶力竭叫喊,那就给他点苦头吃。
于是,她的雪白贝齿咬住了杜夜宸的硬朗指骨,没敢下嘴太狠,怕弄伤他。
可她一昧形式主义,又让他看轻了。
尹颜纠结,要咬不咬……她竟会心疼起男人来!
杜夜宸垂首看着,眼中如火在烧。
他一贯觉得尹颜是伶俐的,何时这样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女子遇到爱情,是会变傻吗?
他想低声笑,又怕尹颜恼怒。
在这种时候激怒姑娘家,可不是明智之举。
杜夜宸一直很懂权衡利弊。
因此,他只是任尹颜摆布,以退为进。
却不知,世人皆醉独我醒者,愚弄神明,事后最易跌入深渊。
杜夜宸自以为高位,看着尹颜喜嗔羞恼,挑弄人心,可渐渐自个儿的心神都被她牵动,深陷入爱欲旋涡,逃脱不得。
说不上谁输谁赢,两厢得趣,该是旗鼓相当。
他纵容自己沦陷,跌入无尽地狱。
杜夜宸渐渐没了耐心,真不知是在磋磨他,还是欺负尹颜。
他遵循本心,俯身,封住了尹颜的唇。
尹颜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骇,腿骨绷直了也揽不上他的肩。
杜夜宸发笑,托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挂上颈子,宽厚温暖的掌腹又扣在她的腰脊处,引领她坠入爱河。
尹颜无力极了,四肢百骸过电一般,直直往下落。
好在杜夜宸搀着她,给她撑腰,教她不至于丢人。
尹颜不免面上烧红,想到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杜夜宸说给她撑腰一辈子,说的就是这一桩吗?呸!
她现在觉得杜夜宸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切阴谋阳谋都只为亲香美人。
偏偏她信赖他,偏偏她落入圈套!
尹颜怎是服输的人呢?
她媚眼如丝,勾人一瞥。
她猝然推开杜夜宸,逼他坐到座椅上。
之后,尹颜俯身,舒展纤细柔软的腰背。她的五指搭在旗袍开叉处游走,随即撕开这一袭华贵战袍。
断绸,裂绣。
所有浮花浪蕊的图纹支离破碎,明明该破败不堪,却偏偏横生出一股子野蛮的美,既决然又执拗。
尹颜俨然变成一只野性难驯的狐狸,教人心痒难耐。
她跨上杜夜宸的身,缀满珠宝花瓣的指甲轻轻划过杜夜宸的喉结,细细刮挠。
她在欺负他,她想他心间瘙痒,欲罢不能。
杜夜宸眸色渐深,他的腹腔里的邪火果真因尹颜添的这一把柴而愈演愈烈。
她何时这样会了?手段刁钻,一心想折辱他。
尹颜垂首,天鹅颈稍稍弯曲。
她抵着他的额头,由上至下,落吻。
无尽的亲昵,无尽的诱惑。
谁能抵挡呢?恨不得……将她撕碎。
杜夜宸目光讳莫如深,嗓音性感喑哑:“你可知……你在玩火?”
尹颜勾唇:“我呀,最爱玩火自焚。”
是她招惹他的,不怪他把持不住。
杜夜宸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性。
他强硬扣住了女子不盈一握的细腰,掐在手中,碾磨。
他亲她、咬她、舔.舐她。
再求饶都没用,再哭泣都没用。
这一次,杜夜宸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是要强吗?那就强给他看。
杜夜宸倒要看看,是他硬,还是尹颜嘴硬。
这一出荒唐戏,闹到了夜里才消停。
尹颜懊丧地换了衣裳,赶到言午堂时,险些都错过饭菜。
众人都不必问,一观尹颜欲语还休的模样便知,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又亲热去了呗!
许家人设宴,大多汤品都是滋阴补阳的药膳,炖的时辰长久,须得等候一会儿。
尹颜闲来无事,对许苏子又十分好奇,故而协同江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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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讨欢心(2/2)
一块儿,寻许苏子攀谈。
两人从六叔那处打听到许苏子在言午堂前解决纠纷,不由对视一眼,快步追去瞧情况。
她们生怕许苏子初来乍到丹河镇,没有掌家经营的经验,会吃什么亏。
岂料,许苏子看似小小的姑娘家,实则很有玲珑心窍。
原本闹腾的老百姓,接过许苏子拿钢笔写下的一张张药方子后,都羞愧地挠了挠头,偃旗息鼓。
尹颜不免好奇,问六叔:“这是怎么了?”
六叔欣慰地道:“先前的家主……哎哟打嘴,是许玉竹。他给人瞧病的时候,药方子从来不往外传,只说是再来言午堂看病便是。虽说他医术极高,药到病除,可不对外泄露药材斤两,能从中牟了不少药材的利。如今咱们言午堂要关门大吉,长期用药吊命的老病人便寻上门来闹事了。二小姐为了息事宁人,特地无偿放出药材的方子,让这些人寻别家药材铺子抓药便是,不见得言午堂的药材就金贵。”
尹颜呼吸一顿,望向许苏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钦佩。
即便是许苏子开价卖这一劳永逸的药方子,病患都感激涕零,遑论她还免费送出药方呢?就是乡下的赤脚郎中,登门看病,也要收点米肉作为报酬呢!
果然,不少民众回过味来,纷纷给许苏子跪下了。
一名衣袍破旧的少年郎撩起衣摆子,向许苏子虔诚叩首:“多谢许小姐救我祖母的命,待日后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是啊是啊,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大家都是家底薄的寻常老百姓,要不是言午堂的汤药效果好,也不会咬牙攒一大笔钱来买药。
如今许苏子行善积德,劳心劳力为他们看病,还不收诊金,此举真担得起“悬壶济世”的雅赞。
许苏子没应对过这种大场面,她不过是从老百姓过往的汤药里辨出药材,再翻阅祖传医书,添加些自己的理解。原本就是许玉竹留下的烂摊子,她帮着收拾,洗刷许家百年来积累的好声誉罢了,哪里值当谢字。
她左一个右一个扶起来,看似手忙脚乱,实则从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中也能看出,许苏子是愉悦的。
即便往后许家由她来担,她甘之如饴。
尹颜和江月狐面面相觑,知晓这是许苏子的主场,她一人能应对,也就不多嘴多舌添乱了。
她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狐黠一笑,相继退场,去许家老宅里等候晚宴。
又说许苏子这边关了言午堂后,打算带着许家人隐退,却在临行前,被那个为祖母求药的少年郎缠住。
他祖母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夏日,两日前去世了。
少年郎用余下的钱财安葬祖母后,投奔言午堂。他想学医,想拜许苏子为师。
可许家从未有过传授外人医术的说法,除非……
许苏子摘下那一张遮挡面颊疤痕的面具,冷漠地道:“除非你入赘许家,成为许家的女婿。”
少年郎愣了愣,知晓许苏子是想以丑陋面容吓退他。
可许苏子不知,在少年郎心中,她就是那遥不可及的救世神女。戴上面具是远离世事,摘下面具则是降临凡间。
少年郎脸一红,他还是诚恳地叩首,对许苏子道:“我想学医,想同许小姐一样行医。”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代表,他同意许家所有要求,只要能习得医术,他无所不可。
这下轮到许苏子呆愣原地了。她朝后退了两步,左看右看也不能在少年郎身上瞧出许玉竹的影子。
她还能再赌吗?许苏子缄默不语。
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该说什么。
许苏子不再驱赶少年郎,只抿了抿唇,再次坐上了马车。
少年郎不明白小姐用意,直到六叔给他牵来一匹马,问:“会骑吗?不会的话,上马抱紧我,咱们得上路了。”
少年郎这才回过神来,他能跟着许家离开了。
于是,他灿烂一笑,高声道:“是!”
就这样,许家又一次消失于人前,只有和其他家族联系时才会现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