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抱头痛哭(1/2)
楚怀玉瞬间反应过来。
祝清懿借着醉酒向顾云廷上下其手,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她早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今日要醉酒留宿国公府。
说不定,要爬上顾云廷的床。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亦或者回头跟皇帝哭诉,说怕传出去不好听,让皇帝赐婚,她就心想事成了。
显然,顾云廷也反应过来她的目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准备国公府的马车,务必将他们俩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小厮立马去准备马车,祝清懿一直扒着顾云廷,一副离不开他的模样。
不便让下人搀扶,顾云廷只好亲自扶着她到门口,好在祝清懿不会武功,身上没什么力气,顾云廷很容易便能钳制住她。
楚怀玉跟在后面,睨了楚鸣玉一眼“自己能走?”
楚鸣玉脑子晕晕乎乎的,对上楚怀玉冰冷的目光,咬牙点点头。
她不知道祝清懿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顾云廷夫妇看出她的计划是事实。
顾云廷驰骋沙场多年,最厌算计,如今心中定然气得不行,不知道今后会怎么看她。
二人被送上马车,车夫为难地看顾云廷,问“国公爷,这二位醉成这样,送到哪里去?”
长公主府还是远王府?
不等顾云廷说话,楚怀玉便笑眯眯的接话道“祝小姐近日刚惹得长公主和驸马不快,让祝小姐去远王府将就一夜吧,麻烦了。”
车夫闻言,驾马而去。
二人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也扭身往府里走。
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
晚膳算是用完了,楚怀玉没再回正院的花厅,而是回温春院。
顾云廷在楚怀玉身后半步跟着,看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想起刚才楚怀玉演的一出又一出戏,他抿抿唇,说道“韭菜……”
“我开完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楚怀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顾云廷拳头捏了捏,最后嗯了一声。
敢情他就是个工具人?
想起什么似的,楚怀玉忽然转过身,问“你对她没意思,对吧?”
顾云廷简直要被她气死。
她哪只眼睛觉得他对祝清懿会有意思?
顾云廷只得闷闷得应了一声。
楚怀玉对他的情绪变动毫无感知似的,说道“我没看错就好。要是耽误了你,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负不起?”顾云廷反问道。
他忽然有一个幼稚的想法。
骗楚怀玉说她毁了自己的婚事,让她把自己赔给自己。
但楚怀玉肯定不会吃这一套,这女人太聪明了。
他低眸,对上楚怀玉古怪的目光。
少女纳闷地盯了自己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没说话。
祝清懿被顾云廷亲自赶出了府,路上对着楚鸣玉一阵哭嚎。
楚鸣玉本不觉得喝醉,知道上了马车,头才开始晕晕乎乎的,隐隐作痛。
最后酒劲上来,受祝清懿影响,二人几乎是面对面哭诉。
祝清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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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抱头痛哭(2/2)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虽然她长得是好看了些,我也不差啊?为什么云廷哥哥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
楚鸣玉说“我现在虽然是王妃,可哪个人把我当王妃瞧过?现在远王府一个下人都能随便对我指手画脚,他们好大的胆子!”
祝清懿看着她,继续哭“你年纪比我小,可如今已经嫁过两任夫君了,云廷哥哥却还不愿意接受我,再过几年,我到了二十岁,就会成为京中的笑柄!我好羡慕你……”
驾马的车夫心中一跳。
祝小姐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马车里,楚鸣玉目光呆滞,狐疑地盯着祝清懿半天,终究没找出是哪里的毛病,只好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什么好的?我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我真傻……祝姐姐,我真傻……”
她好不容易移花接木的孩子,就是被楚怀玉给害了。
偏偏楚怀玉知道孩子的真实身份,她若是敢一口咬死楚怀玉,楚怀玉一定会把这事公之于众。
“祝姐姐,我只能吃哑巴亏……”
祝清懿听不懂她说什么,也不在意她说什么,抹了把眼泪“我一定要当上邵国公府夫人,楚怀玉那个贱人早晚会死的!”
听到这,楚鸣玉终于听见了似的,她捏着祝清懿的手,止不住地跟着点头附和“她会死的!她不得好死!”
车夫手里缰绳狠狠一抖,心里慌得不行,心想一会儿把人送到王府,自己必须马上回去。
万一被人发现他听见了,说不定要被灭口。
夜幕已经降临,宋修远刚要下榻,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接着,一个小厮闯了进来。
“王、王爷……王妃和祝小姐回来了,此刻在王府门口,闹得不行,您得去看看。”
宋修远脸一沉,披了件外衫,往外走。
远王府大门口,两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被一群丫鬟扶着,却还是将路走得踉踉跄跄。
一群人后面,立着邵国公府的豪华马车。
宋修远走近,挡在想要逃跑的车夫面前,问“怎么回事?”
车夫硬着头皮答道“王妃和祝小姐在邵国公府用晚膳,不慎喝醉了酒……邵国公说祝小姐尚未婚嫁,不便留宿国公府,便命小的将二位主子送回来了。”
宋修远沉着脸朝他摆摆手,扭身迈进远王府。
祝清懿的心思没人不知,换作任何人是顾云廷,都不会让她留宿自己的府里。
前面不远处,楚鸣玉和祝清懿抱在一起哭。
“不着急,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嗯,她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二人在骂谁。
宋修远厌恶地看着楚鸣玉的满脸泪痕,往侧边退了几步“给她灌些醒酒汤,让她早点歇息。”
他不说,丫鬟们也知道他说的是楚鸣玉。
宋修远要走,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盯了楚鸣玉几秒,声音染了几分狠戾“等明天我再跟你算账!”
他向来待人温和不羁,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下人们吓得不敢说话。
宋修远怎能不烦?
今日的事他想想就知道跟楚鸣玉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