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抢回来(1/2)
朱云烈批评完李如崧,目光突然回到李延龄的脸上。
他目光灼灼如天真的孩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一点回避。
李延龄看看左右,这是大街上。
无法负责能不能不要再撩拨她了。
她暗暗咬住了牙齿,瞪眼!
朱云烈想笑,可是想到新婚就要分别,这笑容怎么也挤不出来。
他调转马头挥挥手“保重!”
延龄,一定要保重,一定!
说完驾马飞驰,头也不回。
李延龄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好像有些孤绝,心不由得一阵酸楚。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分别了吧?
朱云烈,你我断情绝爱,但我依然祝你平安喜乐。
保重!
古大师追在太子马后,突然脸上一凉,他伸手摸了摸,温热的透明的,天上也没下雨的。
他放在舌尖舔了舔,咸的!
殿下哭了?
马队到了河边修整,古大师看太子在河边笨拙地沾着帕子擦自己的脸。
他嘴角抽了抽。
他们家太子可从来没有自己洗过脸哦。
这是不想给别人看啊。
古大师走过去,憨声道“殿下为什么不跟李大小姐说清楚?”
朱云烈抬起头?
古大师道“您瞒不过奴婢的,您爱李大小姐,但是怕皇后知道她的存在再伤害到她,您是想等摆平了京里的事情再风光把大小姐接过去吧?”
皇后对太子的感情大家谁都看不明白,有时候根本不像是亲生母亲,倒像是个仇人。
连自己的儿子她都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上儿子喜欢的女人?
若是被她知道李延龄的存在,那李延龄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明说,您告诉大小姐等您啊?”
朱云烈挑眉,对这个平时不爱言语的奴婢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他道“你个无根之人懂得什么是爱情?我不爱她,我回去就不回来了,跟她说什么!”
“殿下您想到李大小姐的时候自称就会变成我,这还不是爱?撒谎是要遭雷劈的!”
朱云烈“……”
这个狗东西竟然跟张勇一样不会说话。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些嘴巴毒的奴才都砍了。
古大师又道“您还哭了!”
朱云烈“……”
“少放屁,孤乃一国太子,也不是小孩子,哭什么?”
古大师伸出一根手指在舌尖舔了舔,“证据!”
朱云烈“……”
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太监通常比较秀气,这人是最不像太监的太监。
他眼睛又小,舔着手指的时候眼睛上翻,像个变态杀手,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朱云烈要被他恶心坏了,抬起手道“挺,我招!”
古大师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实在等他解释呢。
朱云烈对他哼了一声“孤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谁知道几年能来接她,万一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呢?还不如什么都不给她,让她忘了孤最好了,到时候孤给她一个惊喜。”
古大师想了想问道“那万一大小姐就真的忘了您,给惊喜也想不起来,无动于衷,她就不爱您了呢?”
朱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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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抢回来(2/2)
”
“不,不能吧?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那很难说,奴婢曾经有个很漂亮的化妆盒,被下面人给打碎了,奴婢觉得十分伤心,以后没有这个化妆盒该怎么办?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下面人孝敬一个更好的,奴婢就把那个给忘了!”
忘不了,是没碰见更好的!
朱云烈“……”
他一甩头发,得意扬扬,“如果是这样,那孤不怕,孤这么优秀,她爱上孤之后怎么会有更喜欢的人。”
“喜欢这件事呢,非常不可捉摸!”
古大师又道“奴婢曾经有个非常名贵的狮子狗,奴婢那种名贵的狗才是奴婢的最爱,可有一天在街上捡到了一只小黑,小黑趁着奴婢不注意的时候把狮子狗退下了二楼,奴婢找了十多天才找到,那十多天是小黑最开心的时候。”
“奴婢发现这件事后不仅没惩罚小黑,反而觉得它很有个性,倒是更加注意他,反而没那么喜欢狮子狗了。”
“人和狗的感情都会这么复杂,何况是人和人呢?谁能说得清楚!”
“万一有个男人虽然不是太子,可是能帮大小姐赶蚊子,做袜子,缝衣服,哄孩子,兴许大小姐更喜欢这种相濡以沫呢……”
“闭嘴!”朱云烈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受不了。
李延龄是他的女人。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他们还是夫妻。
“对,我们是夫妻,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
“可她守寡了!”
朱云烈“……”
古大师语重心长道“殿下,感情是不能有误会,必须要说明白的,感情也最经不起考验!”
朱云烈“……”
可他已经走出来这么远了。
他的解释延龄又能相信吗?
他只想什么都做好了再找她,到时候不用解释她自然什么都会明白。
可真的会有第三个人介入吗?
朱云烈急得在河边暴走,突然回头看着古大师道“就算如此,孤也要她,他改嫁了孤就把她抢回来,孤要她!”
古大师没想到殿下想来想去想到了抢这个办法。
果然还是当太子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松文远远看太子走了好几圈了,赶紧去警告厨子,“不要做得太好吃,殿下都不消化了!”
李延龄坐在马车中让自己放空,不去想朱云烈,不去想他们甜蜜的过往,也不想他们无缘的未来。
她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把生活的重心放在生意上。
光声音也不行,朱云烈走了,她也不会有孩子,大房她还是接不下来。
上辈子好歹有个白眼狼李云宏啊。
所以她应该再生个李云宏。
可是跟谁生是个问题!
看她现在不想再找男人了。
不找男人光做生意又怕给别人做嫁衣。
可真是矛盾。
李延龄揉了揉头,突然车子一颤,马匹痛嘶一声,接着马车像是离箭的弦,发疯地向前奔去。
一边是人群,一边是大石头砌起来的墙头。
李延龄掀开帘子往外看,车夫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往哪边躲避好。
母亲跟李延龄一个车子,此时母亲脸色已经发白,双手紧紧抱着座位大吼着叫着她“龄姐快回来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