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纵使百般不乐意,可面上依旧很是客气,道“小殿下,有何吩咐,不如先说说看?”
“也没什么吩咐,在天庭呆着有些无聊,索性来你这府邸溜达一圈,顺便八卦一下。”
木离依旧笑嘻嘻,不过在冥王眼里,却有些碍眼,甚至有些欠扁。
可人家是谁,是天帝天后的幺女,得罪不得啊。
“小殿下想问些什么?”冥王心中依然忐忑,却不得不问。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闲来无聊,听宫里一些仙娥说,狐帝之女竟是一只兔子精,好奇罢了。” 🅼.𝙫🄾𝘿𝙩🅆.𝕃𝓐
冥王“”
这是不是圈套?
他原本以为,他们父子被天帝委以重任管理冥府,如今来看,哎,他更像是凡间财主家的傻儿子,这待遇似乎比门口的石头狮子,强不到哪里去。
虽说他是冥府的冥王,比父君阎王老子地位低那么一点点,可他的话,也是代表了整个冥府,稍有差池,也是会被叫去天庭训话的。
哎,难啊。
身为冥府的管理者,更是难上加难!
又听木离帝姬淡淡发笑,“怎么,礼收了,连点八卦都不愿意说来听听?”
冥王心中愤懑,哼,说得好像谁稀罕你的破扇子似滴?
不过,冥王此刻只能答非所问,道“小殿下是不是听说灼夭要成亲了?”
木离愣了一下,又回瞪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冥王悻悻地摸了摸鼻梁,忽然觉得自己的反问有些傻。
也是,木离是谁?这魔尊之子成亲,焉有她天界小帝姬不知的道理?
“小殿下可知道魔尊之子要娶谁?”冥王张口又道。
木离白了他一眼,这回看他,越发像个傻子。
冥王一怔,瞬间傻缺,刚刚木离帝姬问啥来者?
兔子精?
狐帝的嫡女是只玉兔精。
魔尊与狐帝联姻,莫不是这成亲的二位,真是灼夭与那只玉兔精?
他抬头看了看木离,若有所思。
“离姐姐!”
远处传来清脆的喊声。
得,不用猜,也不知道是谁。
未见其影先闻其声,除了小芸儿,还能有谁!
“芸儿。”木离见身影由远及近,便笑盈盈地喊了一声。
“姐姐,刚刚听你在问什么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冥王不听话?”小芸儿看了看木离,又将头转向冥王。
冥王对上她的视线,又慌忙将脑袋低下,唯恐被她提拎了耳朵。
“没什么,就是最近瞧上了一只兔子。”木离笑吟吟,那模样竟和月老平日里的做派有得一拼。
“姐姐开始喜欢兔子了?”小芸儿咋呼道。
“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有些好奇。”木离淡淡应道。
“兔子有什么好奇的,我最是喜欢麒麟兽,特别是你叫它小黄的时候,萌萌哒,像只乖顺的猫,不过,离姐姐你有没有听说,那朵青莲要和兔子精成亲了呢。”小芸儿倒是很能八卦,笑起来,有些贼兮兮。
冥王“”
这躲还来不及呢,傻丫头竟然往风口上撞?
他不得不苦笑一番,有些傻兮兮,好像还有点贱兮兮。
木离跟着也笑了起来。
那笑,很好看!
小芸儿又张了张口,似乎要说点什么,冥王心中一凛,连忙拽了拽她的衣袖。
“你拽我干什么,你知道,你说!”小芸儿大呼道。
冥王直接懵圈。
木离看着他,一脸地幸灾乐祸。
魔界忽然一阵电闪雷鸣,而殿内,榻上那位却睡得很
沉。
空寂中猛地传来一声惊天霹雳,刺目的光顺着窗桕射了进来,直接打在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翻了个身,似乎有些冷,将被角拽了拽,继续梦寐。
“这位姑娘,在下可否请姑娘吃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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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叫木离,好名字,在下孤北辰。”
“公子,名也好。”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将你刻进了骨血里,你怎么
“我是战王妃!”
“离儿!”榻上忽然弹坐起来,额头出了几抹冷汗。
“夫君,你醒了。”
他微微抬头,一抬眼,便看见一身魅红衣衫的女子,立在榻前。
“你怎么来了?”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满是暗沉。
她刚刚是不是在窥窃自己的梦境?
“父君说与其待在狐族心不在焉,不如早早来魔界适应,也好服侍夫君。”女子柔柔一语,满眼都是爱恋。
榻上那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也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来者。
这位红衣飘逸的女子,正是狐帝之女,玉娥姑娘,也曾是月宫里的一只兔子精。
当然,不久后也会是他灼夭的妻。
妻子?
灼夭的心猛地颤了一下,转瞬又努力让自己沉下来,素手幻出长袍,直接披在肩上,掀开锦被,从榻上站了起来。
“夫君,我帮你。”
“不用!”
“你,”女子小声哽咽起来,嘤嘤噎噎,好不委屈。
“你怎么又欺负她!”
魔尊的声音传来,接着他便携手夫人走了进来。
“父王,母后。”灼夭恭敬地喊了一声。
“魔尊,夫人。”玉娥也轻柔地尊了声。
“你这丫头,怎么还不改口,喊父王母后。”魔尊
玉娥不敢应声,只得低垂了眉眼,脸颊绯红。
魔尊夫人心里腹诽,还没拜堂,改口做什么?
不过,她并未吭声,而是走到灼夭跟前,“怎么瞧着出了一头冷汗,莫不是做噩梦了?”
灼夭心中一震,身子跟着晃了晃,“是,母后,孩儿做了梦。”
“厨房里准备了燕窝,你跟母后去端一碗来,给玉娥喝。”魔尊夫人忽然道。
灼夭看了看母后,不作声。
而魔尊夫人却径直走了出去。
灼夭系好外衫,跟了出去。
魔尊坐在上座,随手斟了一盏茶,瞅着冒着的热气,看起来像是刚刚烧好端进来的,“这茶是你为灼儿端来的?”
“是,魔尊。”玉兔小声道。
“你怎么又喊魔尊,这孩子,还是如此见外,也罢,过些时日成了亲,改口也一样,到时候便会习惯了。”魔尊端着长辈的慈爱,煞有介事道。
看他悠悠喝茶的样子,谁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玉娥依旧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他,不过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肚腹看。
魔尊不经意瞟过来,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那肚子已经,魔尊闭了闭眼睛,片刻睁开,继续喝茶。
殿外
魔尊夫人边走边叹息道“灼儿,你心中有魔障,却不该以此为借口,你马上要成亲了,一切的过往云烟,该放下了,何苦于执着而为难自己。”
白衣身子发颤,迎着风,几欲倒下,“母后不懂,别再劝我了。”他满眼苦涩,嘴里呢喃着,微微扯动。
魔尊夫人唇角浮过一抹苦笑,“可玉娥如今已经怀有仙胎,你不可始乱终弃。”
灼夭看着她,视线久久不曾挪开,恍若要将母后的心,看个透彻。
“母后,父王爱您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