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跟着附魔的逃脱而拉长,开始深入敖珍的嘴中,手臂穿过了敖珍的食道,柔软的壁腔挤压着我的手臂。
我落在敖珍的面前,左手摁在敖珍的龙头上,右手紧抓附魔不放。
我的手臂越来越长,越来越长,附魔也越来越小,抓在手里的感觉……像是抓着一条滑溜溜的海参。
咦~
我寒毛起了。
本女王虽然没什么害怕的食材,但有些东西还是长在了我的逆鳞上。
附魔终于变得虚弱,在我的手中变得疲软,我用力拽他,他竟是还有力气死死抓住敖珍体内的壁腔。
我眯眸,最后一吸,你老母我吸干你!
在我最后一吸时,附魔彻底失去了力量,我将他从敖珍嘴里拽出。
但拽着拽着,不对劲了,这条附魔,怎么……这么长!像是一根黑色的长绳!
我细细一看,瞬间撒手跳开,咦——惹——附魔的寄生体居然是蛔虫!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周围也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恶心的声音!
那条蛔虫在我撒手后,又迅速趴回敖珍嘴里。
我不拔了,真,不想拔。
没关系,那条蛔虫体内的附魔之力已经被我吸干,现在它就跟普通蛔虫没什么区别。
既然是寄生虫,作为同为医者的我,当然就是给敖珍来一颗驱虫药!
我在戒指里掏了掏,糟了,我们天人很少长寄生虫,所以我身上没有人用的驱虫药,兽用的倒是有。
因为作为年级组长,还要照看昆海动物园的仙兽们,仙兽是会长寄生虫的,定期驱虫也是我们年级组长的责任。
我取出了一颗鸡蛋那么大的驱虫药,直接塞入敖珍的喉咙里。
敖珍的龙身开始抽搐起来,下一刻,黑色的水柱就从她喉咙里直接喷出,瞬间,整个场地都腥臭难当,响起阵阵惊呼!
“啊!那是什么!是什么!好恶心啊!”
“卧槽比我拉的屎还臭!”
本宝宝赶紧再后退,这次的医治倒是给了我治疗附魔的新思路。
如果附魔的寄生体是虫类,可能不需要那么费力,相生相克的原理或许也能用在附魔的治疗上。
“啪!”我打响响指,火星从我指尖打出,飘落在那滩污物上,附魔的这堆污物也有害,必须清除。
蓝色的火焰迅速在那堆污物上燃烧,将附魔最后的残存燃烧殆尽。
我走到灰烬边,蹲下随手抓起一把黑色的灰烬,破碎的画面忽然在我脑海里形成,那是这条附魔残留的记忆。
我看到了敖珍痛苦的脸,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又看到了冰冻的海鲜……
我又听到了人们的抱怨……
所以,这条附魔,是“偷渡”过去的!
它原本生于人间,进入了海鲜的寄生虫内,被从人界进口到妖界,然后进入了敖珍的口中。
还能,这样?
我将灰烬收好,回去还要继续做研究的。
我提着菜刀到奄奄一息的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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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原本,她还不至于此,但附魔突变,想从寄生体蛔虫变成敖珍时,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而这个消耗,自然是消耗敖珍的。
人家附魔也懂得要往高处走,有仙力有仙身,当然想变成更好的。
敖珍嘴已经被我炸烂,而因为仙力的流失,让她全身的龙鳞都开始慢慢失去光泽。
神风教过我,和敌人战斗,就不要给敌人任何反击的机会。
所以,我收起了菜刀,手一把插入敖珍体内,抓住了她的仙丹,开始挖!
敖珍立时痛苦地抽搐起来“啊——啊——”她痛苦的喊声在全场回荡,整个会场都陷入了窒息般的寂静。
“天域屠夫,你太残忍了!她已经不能动了!”忽然有人大吼。
我冷眸瞥上去,喊话的妖族立时一个哆嗦,怂在了别人身后。
看台上的妖族们,也是一个个面色紧绷,惊悚地看着我,大气不敢出。
我收回冷冷的目光,你们过会就会对我留手吗?哼。
“啊——啊——”敖珍的痛号渐渐嘶哑。
忽然,一抹灵光从她头顶飞出,化出了一个人形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哭嚎“别挖了——求你别挖了——”
我停下手,冷冷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虚影,正是,敖帅。
总算把这熊孩子给逼出来了。
他立刻跪行到敖珍面前“妈,我们不报仇了……不报了……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妈……”他抱住敖珍鲜血淋漓的头痛哭。
我并没就此放下敖珍的仙丹,而是一鼓作气彻底挖出!
敖帅愤怒地朝我嘶吼,我手托敖珍的仙丹冷冷俯看他“你真的悔过了吗?”
他停下了嘶吼,眼神开始震颤,我只看到他的身上,依然包裹的杀意,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从未悔过,甚至,那成了他骄傲的战利品和艺术展。
所以,他要将每一个死在他口中的女孩儿精心地装裱,陈列起来,因为,那都是他的艺术品。
我沉沉盯视他“对不起,敖帅,你的眼泪没有丝毫感动我,倒是你的母亲,让我有所感动,所以,我要将你送回地狱,抓你母亲回仙域受审,那才是她唯一的活路!”
敖帅的眼睛睁了睁,忽然看向上空一眼,对着我阴狠地笑了“你以为,你今天就能活着回去!大家一定会把你生吞活剥的——哈哈哈——啊——”
我冷哼地看着敖帅,果然,死不悔改!
我扬起脸,刘只老妖如同六尊魔神一样悬立我的上空,阴沉的气压从他们六人身上散发,化作一座无形的大山,朝我压下。
“哈哈哈——兄弟姐妹们——替我和我妈报仇——要让她生不如死——”敖帅又张狂起来。
我看着他狂妄的模样冷笑“敖帅,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敖帅阴邪地咧开嘴,张开双臂“是吗,你可以来试试啊。”他居然还挑衅我。
我眯眸,手中已经浮现贞酌给我的地狱勾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