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士别三日刮目看(1/2)
你一定要赶快回来,如果你要是敢让黄连等得太久,我真的会从你的身边抢走黄连。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呵呵,如果害怕我抢走黄连的话,二叔你就快点回来吧,回来好好保护你的女人。
卓一航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笑话,笑得黄连肚子疼死了,最后实在是笑不下去了,才让卓一航停住了,两人吃起了饭,黄连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好多好多的东西,麻辣烫吃的一干二净,辣的眼泪都跑出来了,还是吃干净了。
“晚上下班后我们去吃火锅!”黄连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麻辣烫真的太好吃了,好吃的她的眼泪都跑出来了。
黄连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她以前可是特别能吃辣的,面不改色吃下一碗麻辣烫,连辣的感觉都没有,真是好久没有吃了,吃了一点点就觉得特别辣了。
看着黄连眼眶发红,卓一航还是有点担心她,递了一张抽纸过去,“没事吧?要是想二叔,你可以说出来,因为我也很想二叔,我们都很想二叔,说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人有感情是正常的,就像人有三急一样。”
“没事!”黄连拍拍胸脯,坚定地道“我真的没事,我这辈子就认定卓斯年了,我会好好等他回来,要是他太久了都没有出现,我就拿一把刀去找那个负心汉。”
卓一航反倒被黄连的话逗乐了,笑了笑道“吃完了麻辣烫,还有饭,也吃一点吧,补充一点身体的维生素。”
“好!”
……
青城,李家。
正是暮色四合,落日西沉,天边霞光潋滟,树干上结了冰珠子,在晚霞下闪着光,好似一颗价格不菲的红宝石。
后花园,和两头萨摩耶在草地上玩累了,李悦然摸摸他们白色的毛,“乖乖,不能跟我进去,先去洗澡,不然妈妈要赶走你们,你们想和我分离吗?”
交给佣人带他们去洗澡再进屋子,否则地板脏了,李母又要生气了。
李悦然从后门悄悄溜进去,李母和李父在客厅里头和客人说笑,李悦然打算趁机溜回房间,哪知道,才刚踩上楼梯,李母那可怕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里“悦然?你这是怎么搞的,又和宠物玩了?你看看你,一身泥巴,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头发凌乱,足像个疯婆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难怪还没有男朋友!”
李父倒是开明,乐呵呵地道“随她去吧,和宠物玩玩挺好的。”
李悦然的脚步一下子定在原地,转身过来冲父母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娇嗔地撒娇道“妈,我无聊得紧嘛!”
心底头叹了口气,李母还在惦记着上次的事情!
上次没有带谷遇东回来给李母看,李母觉得李悦然放她鸽子,生气的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李悦然如何如何欺骗她。
李悦然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比窦娥还要冤呐。
我的妈妈呀,不是您的女儿不想地阿哥女婿回来给你,是女婿已经有岳母了,岳母都有孙女了,要是您不介意,我就去当小三儿!
当然,这些玩笑话,李悦然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李母和李父告状,谁知道李父摆摆手无所谓地笑道“咱女儿这么优秀,害怕没有人娶么?”
“你无聊?”李母见缝插针,眼睛一亮,“赶紧的回去换晚礼服,我和你爸刚好要去参加一个酒会,和我们一起去,酒会上有很多黄金单身汉,你找个男朋友,以后和男朋友一起玩耍就不无聊了!”
“妈!”李悦然瞪大了水剪双瞳,头疼不已。
厉害了我的妈妈,您都一把年纪了,推着自己的闺女往外走,害臊不害臊啊您?
李悦然是不想参加酒会,不过转念一想,呆在家里头也是无聊,还不如出去参加一下酒会。
何况,现在谷遇东已经是过往烟云了,李母虽然催婚催得紧,不过都是在为她着想。
“行呗,等我!”
李悦然上楼洗个澡,换下了身上脏兮兮的牛仔裤,换上了一条黑色天鹅绒的晚礼服,外面披着雪白的貂毛披风,低调奢华又内涵。
其实不化妆也好看,不过再画个妆,足以惊艳,一切完美,可以美美地出门了。
李悦然拿了最近流行的金属晚宴包,穿了高跟鞋,走下楼。
李母看了满心欢喜,“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走吧。”
夜。
希尔顿大酒店。
数不尽的名车豪车停泊在酒店门外,场内,灯光璀璨,水晶的高脚杯闪烁着昂贵的光,法国米其林五星级做的糕点摆满了长桌,往来客人谈笑风生,往来穿梭的都是一些商业大鳄以及业界名流,热闹如织。
李家的加长宾利低调的停在喷泉旁边。
门童前来开门,李悦然走下车,轻声说了声谢谢,已经习惯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没有注意门童惊艳的眼神。
挽着李母的手臂走进会场,李悦然的登场,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说话的人纷纷停止了交谈,侧目看过去,呼吸一窒,好像空气空气突然被人抽空。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李悦然的身上。
名牌高级定制的黑色的红丝绒晚礼服,普通人很难驾驭,穿在李悦然凹凸有致的身上,三分魅惑,三分高贵,三分冷艳,还有一分娇媚。
只看得在场单身男子眼冒红心,为之惊艳,在场女人羡慕嫉妒,望尘莫及,饶是结了婚的男人都啧啧赞叹其尤物。
很快便又很多跃跃欲试的单身汉和家属一起微拢了上来,酒会瞬间变成了李母的相亲会。
李悦然头疼,今天穿了一件最低调的过来,还是没有什么用。
强颜欢笑应付过去了那些男人的纠缠,李悦然拿了一杯酒想休息一下,谁知道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正是卓斯文。
不过,却是一个她很少见到的卓斯文。
很正经,正经得有点不像卓斯文。
“怎么是他?”李悦然喃喃着,捏着高脚杯走了过去。
本来李悦然没有兴趣去接触他,毕竟卓斯文做了那么多蠢事,害惨了自家的兄长,不过看卓斯文和企业家谈笑风生,神态之间好似成熟了不少。
李悦然觉得好奇,便忍不住走了过去看看是不是她的错觉。
等到卓斯文和企业家说完话,李悦然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客套寒暄,“斯文,好久不见,真巧呀,你也来参加酒会吗?”
听到耳边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卓斯文转身,看到李悦然,只是微微一惊艳,脸上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笑道“嗯,好巧你也在,我和父母一起过来的,卓家最近有一个生意需要谈,你也知道,酒会和相亲一样,就是一个各个集团之间拉帮结派的地方。”
李悦然暗自吃惊,没想到一阵子没有见,卓斯文竟然变得这么成熟了,说话的时候神态眉宇之间竟是稳重。
要是以前,卓斯文肯定会阿谀奉承她,带着目的性地讨好,李悦然一看了就觉得无比恶心,今天卓斯文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转性了,或者是欲擒故纵,居然没有讨好她?
看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卓斯文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还会出来谈生意了,而不是过来酒会蹭酒喝了,这阵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卓斯文怎么变成了这样?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正想着,卓斯文就微微一笑,笑容中抱着歉意,“悦然,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道歉,现在终于有机会见面了,我必须当面给你道歉。前段时间是我不好,脑子不正常骚扰了你这么久,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执意强迫你收下我的礼物,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真的正经了好多,说话做事都非常成熟,这不是原来的那个卓斯文啊。
李悦然不由感慨人真是善变的动物,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莫非卓斯文真的浪子回头了?
李悦然不禁好奇,卓斯文怎么变化如此之快,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面,卓斯文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决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很欣慰,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李悦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变化怎么这么大?是什么让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莫非卓斯文得绝症了,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虚度光阴了,可是看看卓斯文现在的神色也不太像是的了绝症啊。
卓斯文斯文败类了这么多年,能突然让卓斯文回头是岸的,李悦然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卓斯文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耷拉着脑袋,耸耸肩“我也不清楚。”
什么啊,连自己都不知道啊?
李悦然笑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人知错能改,总是有一个醍醐灌顶的原因的吧,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正确,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嗯。”卓斯文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清冷的夜色,开口说道“那天我看到二哥……也就是卓斯年,他颓废痛苦愤怒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睛里面满是绝望和崩溃,我一下子就懵逼了,就好像,脑子里面又一根紧绷的弦,突然间那根线就断了,被卓斯年亲手打断,然后我就意识自己这些年来做的窝囊事混沌事,真真是悔不当初。”
言罢,卓斯文又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听得李悦然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卓斯文说话也不说完整,急死个人了。
按照卓斯文话里面的线索,可以知道卓斯年曾今去找过卓斯文,还揍了他一顿,看来是因为万佳怡的事情,但是应该又不是全部因为万佳怡的事情吧?
卓斯年打人?
过问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是李悦然心里好奇的不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斯文,你把话说清楚呀,到底什么和什么呀,卓斯年找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打你?”
心里面李悦然的第六感隐隐有些不对,总感觉卓斯年和黄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能让卓斯年变得愤怒暴躁痛苦的,除了黄连意外,李悦然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能让卓斯年痛苦。
卓斯文咽下喉咙里面的酒,开口将之前的之前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
李悦然一脸错愕。
什么?
这段时间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说,看来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黄连吃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还是两条人命!卓斯年也失踪了!
看来,她错了,这个世界上能让卓斯年痛苦的人除了黄连还有一个万佳怡!
这个万佳怡真是厉害啊,煽动卓斯文也就算了,居然还绑走了卓斯年,万佳怡以为这样卓斯年就会喜欢她了吗?真是天真!
不知道黄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伤心,真是苦了黄连了,好不容易身体次啊好起来,心爱的男人却走了。
急死她了,不行,得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情况!
李悦然急得直跺脚,立刻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翻出卓斯年的号码,刚要打才想起来卓斯年失踪了,被万佳怡绑走了,黄连他们都联系不上卓斯年,她怎么可能打得通卓斯年的电话,打得通才有鬼呢!
黄连的电话她也没有保存,当初就应该留个黄连的电话,不过就算有黄连的电话,现在打过去好像也有点不合适吧,黄连一定很难过,她现在打电话过去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那还有谁的电话?
李悦然在通讯录里面好一通翻找,才看到了谷遇东的电话号码。
这个……
怎么只有他的电话了?
李悦然犯难了,打给谷遇东,打还是不打?她不是很想和谷遇东说话,毕竟他这么拒绝了她,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可是……她很想知道黄连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卓斯年不在身边,也不知道黄连的身体恢复了没有。
纠结了一会,李悦然咬了咬牙,狠了下心。
还是打吧!
虽然很不想打给谷遇东,但是她更想知道黄连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深吸口气,按下了通话,李悦然披上披风,走出了阳台,冬天的夜风吹得李悦然一个激灵,全身的热液也冷静下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就当,谷遇东是一个普通朋友就好了。
……
古城。
从城西别苑出来又去了一趟公司,了解了一下正阳集团的事务,从正阳集团古城分公司出来又回和鸣安排了一下,忙完琐事,已经是夜深了,谷遇东独自驱车回家,车窗降半,夜风徐徐吹进来,有些冷。
空气安静得可怕,坐在黑暗的车厢里,路过了李悦然住过的酒店,谷遇东蓦地就想起了那个笑容灿烂、自信飒爽的女生。
红灯,车子停下来,拿出手机,谷遇东看着李悦然的电话号码,真的很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可是这雷池,他不能越,理智还有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突然——
手机震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谷遇东垂眸一扫,本想心不在焉接起,谁知目光接触到那个号码,瞳孔便是一震,心脏漏跳了一拍,心池如被巨石投入,激起千层浪。
彻底乱了。
谷遇东眼底的喜悦就要满溢而出,坐在黑暗的车厢里,眼睛却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亮晶晶的!
静静看着来电显示一秒,嘴角微翘,心情意外又惊喜。
既然是对方打来的,他也没有不接的理由。
谷遇东深吸口气接起电话,很急,好似生怕电话从他手中逃走似的
“悦然?”
那两个美好的字眼,从齿间轻轻溢出。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
依然是那一抹温柔和煦仿佛四月阳光的嗓音,尾音掠过让人不易察觉的颤音。
李悦然听得心尖也跟着轻轻一颤。
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被电到的了。
不过,李悦然短短半秒就恢复了冷静,她捏了下拳头。
李悦然,理智一点,你们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心慌什么。
就当谷遇东是一个普通朋友。
李悦然平静了下来,抿了下殷红唇瓣,微微蹙着眉,直奔主题地道“谷先生,晚上好。我参加酒会,遇到了卓斯文,听说了一些情况。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我想请问,斯年和黄连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们真的出了那样严重的事情吗?”
谷遇东不会撒谎,虽然卓斯文的话说起来真的有几分可信度,李悦然还是要在谷遇东这里求证一下才能做下一步计划。
谷先生,打扰了,请问……
听到李悦然十分疏离客气的用词和冷静陌生的语气,谷遇东本来因为喜悦而攀至巅峰的心脏,瞬间坠入了谷底!
一腔热情冷却了几分,大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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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士别三日刮目看(2/2)
谷遇东,你还在奢望什么?不然你以为李悦然大晚上给你打电话是和你吐露心事?
当初若是早早告知李悦然他有家庭的事实,也不会演变到那种情况,还在最后一刻拒绝了她,害得她十分难堪。
不过也没有人一见面会告诉对方自己结婚了吧?
只是谷遇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沦陷得这么深。
今夜听李悦然的语气,平静得让他懊悔又心疼,道歉吗?现在做这种事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尴尬。
捋清了思绪,微微恢复了一下理智,谷遇东再度启唇,声音已然恢复了平常的温醇冷静“是真的。”
刚要说,“悦然,这段时间你还好吗?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那边,李悦然想是赶时间一样,语速很快的撂下一句“谢谢谷先生,我就不打扰谷先生和家人了,谷先生再见。”
啪嗒,不由分说挂了谷遇东的电话。
坐在黑暗的车厢里,看着屏幕的电话挂了,画面跳转到通话记录,然后直到手机黑屏,被黑暗吞没。
谷遇东一直维持那个姿势,过了不知道多久,已经跳绿灯了,身后的车子不耐烦摁着喇叭探出车窗口骂人,谷遇东这才稍稍回神。
原本还担心李悦然不能全身而退,放不下伤心难过。
现在看来,伤心难过的那个人,是他啊。
……
青城,站在酒店阳台的打电话的小女人忽然飞快转身走进宴会厅,脚步急匆匆。
李悦然没有时间去想和谷遇东的风花雪月了,那些东西都是过往烟云,人要往前看,不然怎么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看看黄连怎么样了,人好不好,斯年那个家伙也真是的,就真的这么任性丢下黄连一个人在古城?
这些男人一个个突然间都是怎么了,前阵子不都还好好的没事,现在一个两个都变得……不负责任!
看到李悦然搁了酒杯就往外冲,李母眼尖的逮住了李悦然手腕,压低声音“丫头,你又要去哪,妈咪今晚和你说清楚了,交不到男朋友不许进家门,交不到男朋友哪里都不许去!”
“妈咪!你放开我,我有急事!”李悦然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直跺脚。
恨不能立刻飞到黄连身边,现在她要赶去机场,衣服也来不及换了,上了飞机再去洗手间换,先赶去机场买最近航班的机票赶去古城再说。
她这急脾气,一分钟都等不得。
被李母这么一抓,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李悦然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妈,我才二十几岁刚刚大学毕业,还有几年的时间呢,您急什么呀!”
李母不依不饶,开始打亲情牌,用苦肉计,红着眼眶哭说“你们年轻人总是这么说,真等到过几年,你有用别的借口搪塞你妈咪,不成,今天你必须给我带个男朋友,不然妈咪就……”
话还没说完,一道清朗的男声便传了过来,“悦然!你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刚才你不是说想要去看电影吗,我们走吧。”
李悦然闻声看去,卓斯文笑吟吟地朝她走来,绅士的伸出手臂,彬彬有礼。
不得不说,卓家的血统还是很优良的,卓斯文长得斯文儒雅,好像古代的隽秀书生。
如果不是曾经那么混蛋的话,还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矜贵公子。
李母一瞧卓斯问这模样,心底欢喜得很,一下子松开了李悦然的手,嗔怪地看了眼李悦然,“不早点跟妈说着急跑出去是和男生去看电影,要是早说了妈就不会拦着你了!”
李悦然释然地松了口气,真是一场及时雨!
好在卓斯文出来救场,否则她今天就是一只被如来佛祖困在五指山的猴子了!
“伯母,抱歉,借您的女儿一个晚上。”卓斯文文质彬彬笑着。
笑得李母心花怒放,合不拢嘴,“去吧去吧,你们小两口好好玩,今晚不用回家了!”
临走前,李母还塞给了东西进李悦然手掌心。
李悦然通过触感摸到了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脸上一红,“妈!”
“行了,快去吧!注意安全!”
李母口中的此安全非彼安全。
李悦然头大,却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挽着卓斯文的手就走出了宴会厅。
酒店门外,李悦然招手打车准备去机场,谁知卓斯文拉开了自己车子的门,“上来吧,我送你去机场。”
李悦然稍感错愕,“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机场?”
“刚才你听到我说那些消息后就去打电话了,肯定是求证我的话,然后又一脸焦急跑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古城了,真是风风火火,明天去也不迟,现在去到古城应该都是凌晨了。”
李悦然钻进车里,“不顾上那么多了,我赶时间!”
看李悦然心意已决,卓斯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坐进驾驶座,开了一程,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伯母给了你什么?”
卓斯文这么一说,李悦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里面还有李母塞给她的东西,摊开手掌心,无奈的看着掌心里的小雨衣,“送给你吧。”
“伯母还真是着急。”卓斯文忍俊不禁。
李悦然瞪了卓斯文一眼,真是幸灾乐祸!
“不过……”卓斯文话音一转,指腹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试探着询问“当初你和我暧昧却不拒绝我,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没感觉,但是你从古城回来以后,我见到你想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有!”解释得太着急太慌张,反而有点掩饰的感觉,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李悦然叹了口气,车窗外车流马龙,霓虹灯光闪烁,却照不进李悦然惆怅的瞳仁里。
感情谁都有没有什么不好启齿的,于是李悦然坦然承认,“不对的时间遇上一个对的人,注定是一场悲剧。”
车厢陷入了安静,一路上,卓斯文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快抵达了机场,李悦然身上没有现金,卓斯文帮李悦然买了机票,并且给了李悦然一张没有密码的卡,让李悦然放心刷安心用。
“谢谢!”李悦然不胜感激,没想到自己有会被卓斯文帮助的一天,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对卓斯文感激涕零。
就像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甩的时候。
“没事,就当是我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虽然微不足道。”卓斯文的心意慢慢,看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改过自新了。
难怪古人会说浪子回头金难换,卓斯文改过自新后,真的和以前天差地别,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李悦然笑着拍拍卓斯文的肩膀,“没事儿,我已经原谅你了,其实也不算是骚扰吧,只是有点烦你,不过现在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反倒要谢谢你当初的礼物,省了我一笔给同事送礼的费用!”
卓斯文因为李悦然的话轻松释然地笑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得到了缓和。
“登机时间快到了,我先进去了。”李悦然看看锁屏的时间,收敛的笑意,朝着卓斯文挥了挥手。
穿着礼服的李悦然多多少少有些奇葩,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不过李悦然无暇顾及,就算她不穿礼服,也会有回头率,一样吸睛,都是一样的。
李悦然满脑子都是黄连和卓斯年,要是有火箭这种交通工具就好了,几秒钟就把她送到黄连面前。
美国。
国内冷得牙齿打架,国外的天气却是舒适宜人。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有一间小屋,农庄小屋前,放着一把秋千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男人拥有精致如画的容颜,那双隽秀无双的眸子,此刻微微狭起,望着远处秀丽的风景。
天空云卷云舒,天气晴朗,微风漫漫。群山环抱,小屋两旁是一大片的花海,绿草如茵,牛羊成群。
随便拍一张都是养眼的风景图。
因为是农庄,所以肉眼可见的尽头才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秋千椅上,男人的手抬起来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卓斯年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大脑会骗人,可是他的心却不会欺骗自己。
那个女孩,他爱得很深,很久,爱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怎么了?”
万佳怡从小屋门口走出来,看着卓斯年摸着自己的心口发呆,就连出神的时候那张脸都这么好看这么伤心悦目。
她坐到卓斯年的脚边,仰着头望着卓斯年,“你在想什么?”
“佳怡。”
“嗯?”
“我总感觉自己爱着一个女孩子,爱了好几个世纪。”
听到卓斯年的话,万佳怡的脸色微微一变,心慌了一下。
爱着一个女孩?!
还爱了好几个世纪?!
想不到卓斯年对黄连的感情这么深刻,即便大脑封印了以前的记忆,卓斯年不记得黄连这个人了,生命的词典里再也没有黄连这两个字了,还是会记得自己对黄连的感觉。
他们两个真是两情相悦,互相深爱啊!
可惜啊可惜,现在卓斯年是她万佳怡的男人,卓斯年好不容易失忆了,反正不会想起来黄连,她怕什么。
很快万佳怡就恢复了如常,脸上的脸色也正常了起来,嘴角微倾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微笑,甜着声道“斯年呀,你总算是知道了。”
卓斯年凝目看向万佳怡,眼神迷惑。
万佳怡牵起卓斯年的手,甜甜地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我呀!我就是你爱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我和你在这个农庄生活了十年,我们彼此相爱。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可是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相爱,深深爱了彼此整整十年!”
卓斯年不记得任何事情了,只记得她,现在她给卓斯年说什么就是什么,卓斯年也会相信她的话。
卓斯年心里面深爱的那个女人是她!而不是黄连那个贱人!
看着卓斯年怔怔道“你?我爱的那个人原来是你。”
万佳怡不禁喜笑颜开,乐不可支地道“对,就是我,原来你爱了我几个世纪,我真的好开心呀!”
卓斯年点点头,嘴角有浅笑,但是笑容有些疑惑,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感觉。
华夏,古城。
飞机停泊,机舱门打开,李悦然在空姐的恭送下走出了飞机,身上穿着黑色皮裤,红色高跟鞋,里面一件羊绒衫,还有宴会穿的皮草外套,波斯猫一样慵懒,妩媚,性感,惹眼。
在机场现买了一套新衣服,飞机上已经换好了。
好在抵达古城的时间还不算晚,现在赶去城西别苑,希望黄连还没有准备睡觉。
手机软件上面预约了专车,李悦然给卓斯文发了微信报平安,给李母发了短信说明自己现在哪里,来干什么过几天回去。
发送短信出去,一条短信就进来了,李悦然心惊,妈咪恢复短信这么快?
一看不是妈咪的电话,而是谷遇东的短信。
谷遇东给她发了一串数字,并且在后面留言说是“城西别苑的座机,去之前打个电话问问看看黄连睡了没,免得白跑一趟。”
虽然只有短暂接触了几天,但是谷遇东对李悦然太于了解了。
抵达公寓,洗了澡出来,谷遇东扔了浴巾坐到床沿,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李悦然发了城西别苑的座机号码。
他知道李悦然一定会忍不住飞奔过来古城,别看李悦然生得娇媚,其实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做什么,这也造就了她爽快直率的个性。
看着那串号码,李悦然滋味难言,心底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攒着手机,想了想,不告而访,不请自来,未免有些不礼貌,这个电话对于她来说真的很有用。
李悦然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城西别苑的座机。
那边,嘟嘟了几声后,电话被人接起,一声倦懒清甜有些干哑的“你好?”
“黄连!是我!”李悦然大喜过望,差点站起来脑袋撞到车子顶。
“你是……悦然?”黄连微微吃惊,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听李悦然语气焦灼,不由好奇询问,“你怎么了呀?”
“我现在古城,你睡了没有,我过去看看你好不好,谢谢你的小饼干,真的好好吃,我实在是太想吃小饼干了,不请自来,你不会介意吧?”李悦然欣欣然地道。
虽然和黄连接触不是很多,却心有灵犀,在婚礼酒会上见识到黄连落落大方,丝毫不介意她和卓斯年攀谈,谈笑风生。
这样的心胸气度,丝毫不像是小门小户能培养出来的,比起小家碧玉,黄连更像是大家闺秀。
却也不失小女生的可爱,偶尔吃醋耍小性子,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增添趣味。
乍一看是黄连能嫁给卓斯年这样的老公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其实是斯年有幸娶到这么懂事可爱的老婆。
卓斯年啊卓斯年,为了救黄连和万佳怡交换解药,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必须快点回来照顾黄连啊,听黄连的声音,精神不是太好。
还有那个万佳怡,李悦然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语言去形容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女人。
抢别人的老公算什么,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去啊!
“来吧,随时欢迎你,只是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烤小饼干吃了。”斯年不在,没有他手把手和她一起做,黄连都不记得小饼干怎么做了。
“没事没事!”李悦然忙不迭地道“我还有十分钟就到城西别苑了,等我哈!”
“嗯,等你。”
怕被骚扰,和黄连通完电话,李悦然便关了手机,丢进包包里再也不理。
再抬头回神过来,专车已经抵达了城西别苑,李悦然跳下车,走上阶梯敲门“黄连乖乖,把门开开。”
一听这声音,黄连就猜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从沙发上起来走过去打开门,“悦然,快进来吧,外面很冷!”
“是,冻死人了,不过春天也快来了。”李悦然进来玄关换了拖鞋,脱了染上了寒气的外套,这才给了黄连一个大大的熊抱,“黄连,真是想死我了,好久不见,上次你给的小饼干我全都吃完了,都说礼尚往来,我没来得及给你回礼,青城有事我就匆匆赶回去了。”
“人来了就好,不需要礼物了。”
李悦然嘿嘿一笑,“也是,你可是正阳集团董事长夫人了,要什么没有,下次我也亲手做点什么东西送给你比较有心意。”
除了李菲,黄连看到第二个会开心的女人无疑就是李悦然了。
李悦然就是一颗小太阳,浑身充满了正能量。
当初在婚礼酒会上看到李悦然,黄连就知道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过李悦然的家不是在青城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古城来了,黄连好奇问出了声,“悦然,你怎么来古城了?”
两人在沙发上并肩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