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倒打一耙(1/2)
警局里,还是那个审讯室。
叶箐被一束光打在脸上。
对面男人语气冷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叶箐觉得她很冤枉。
“我说是他要杀我,最后被我反过来压制,你相信吗?”
“张翔已经交代了,是你在行车的路上忽然拿出刀威胁他开到野外,意图对他行凶。”
叶箐:“……”
她就知道。
叶箐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朝闻烈靠近:“他撒谎,事实的真相,是我被你送上车之后,他故意把车开到郊外,拿出刀准备逼我下车,被我一脚踹在刀片上,连着他一起踹到外面,之后我们就打起来了,你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正好是我抢过他的刀,压制住他的时候。”
“可他不是这么说的。”闻烈冷声说道。
“对,所以我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而撒谎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闻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又问了叶箐几个问题,才走出去。
刚出审讯室,迎面就遇到负责审问张翔的下属。
“怎么样?”闻烈问。
阿刚摇了摇头:“张翔一口咬定,是叶箐要杀他,用刀逼着他开到郊外,意图对他行凶。”
闻烈嘴角轻扯:“有没有什么破绽?”
阿刚继续摇头:“态度上来看,没有任何破绽,而且他说的话,从心理学上分析,不像是撒谎,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目睹了叶箐挥刀砍向张翔的过程,目前来说,叶箐的嫌疑更大一些。”
“催一下鉴定科那边。”闻烈道。
一个小时后,叶箐等到了鉴定科的答案。
那把砍刀上面,没有张翔的指纹,只有叶箐的指纹和脚印。
叶箐解释脚印是张翔挥刀砍她的时候,她踹过去造成的,张翔却说,没有这回事,脚印的事情他不知道。
而且从心理师的分析,两个人都没有撒谎的痕迹。
砍刀上又刚好只有叶箐的指纹,加上之前叶箐说胡话,跟闻烈说安立死了才告诉她凶手是谁,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所以情况对叶箐极其不利。
闻烈看着叶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刀上压根没有张翔的指纹。”
怎么会?
叶箐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能啊,张翔明明用手握住砍刀的呀。
等等……
叶箐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闻烈,我是你亲自送上车的对不对?”
她还没说明,闻烈就抓到了关键点。
叶箐是他亲自送上车的,进警局被审问之前,就被检查过,身上根本不可能携带砍刀。
而张翔的描述中,压根没有解释叶箐的刀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刀根本就不是叶箐带到车上的。
车子却是张翔的。
叶箐记得很清楚,张翔拿砍刀要杀她的时候,手上没有带任何手套。
那么,没有验出他的指纹,问题最大的可能出现在他手上。
她赶紧把猜测告诉闻烈,闻烈闻言,立刻吩咐人下去处理。
果然,最后检测下来,张翔的手上有一种特殊材质的手套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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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倒打一耙(2/2)
在手上,看起来和皮肤颜色一样,那种材质的手套,在空气中暴露超过一个小时,就会自动被分解。
可惜张翔忘记了指甲缝里会残留。
这不,立刻被抓了个现行。
到张翔的住处一搜,他在厕所下面的地砖里,藏了所有的作案工具。
安立和许静两位受害者被砍掉的手脚和眼珠,则被藏在了电饭锅里。
而张翔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得了癌症,忽然想要报复社会,想要杀掉一切他觉得美好的东西。
安立和许静,曾经都是他暗恋的对象,至于叶箐,则是因为她暴露了他的第一作案现场。
听见张翔杀人的原因,叶箐唏嘘不已,世人的心魔,往往比厉鬼还要可怕。
就因为自己要死,想把自己喜欢的人也毁掉?
这是什么变态偏激的思想。
安立和许静何其无辜,就因为这些变态的一念之差,她们丧失了生命。
闻烈送叶箐回去,路上,他问叶箐:“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特征的?”
他当然不相信是安立死后告诉她的,这简直无稽之谈。
凶手已经抓到,不会再有继续害人的机会,叶箐自然也就不会让他知道那些神鬼之说。
“你就当,是老天爷不想让张翔继续作乱害人吧。”
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安立在得知张翔是个绝症病人,身无分文,无法赔偿她的父母后,情绪变得渐渐不稳定。
叶箐不欲多和闻烈说什么:“放我在这里下车吧。”
“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不安全。”闻烈身为警察,肯定不会对叶箐放任不管的。
“随便,我想去安立家看看,你送我去吧。”
闻言,闻烈愣了一下。
他只负责抓凶手抓犯人,被害者的家人情绪安抚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
虽然这么想,但闻烈最后还是送叶箐去了安立家。
安立家住在京都最偏远的一个郊区小巷子里,巷子幽深,周围房屋破破烂烂,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条街的房屋就要被拆迁了,但安立的父母只是在这里租了房子,并不是房主。
很快,他们就要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居住了。
闻烈带着叶箐来到安立家门口。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叶箐感觉到安立的魂魄越来越不稳定,因为闻烈在,安立隔了她差不多几十米远。
她的情绪在暴走。
安立已经死了,院子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坐在石阶上,两手抱着一个骨灰坛,双目浑浊地坐在那儿。
她颤抖着手用衣袖去擦拭骨灰坛,一边擦,一边把脸贴在骨灰坛上,浑浊的眼里已经没了眼泪。
她哆嗦着唇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妈的立立……”
不多时,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妇人这模样,痛苦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阿兰,回家吧。”
“你不要碰我。”妇人像是受了惊吓,猛地挥开男人的手,颤抖着抱着骨灰坛往后退。
忽然,她哭着跪在安强面前:“老安,立立说她疼,她好疼,她说她想妈妈了……你让我去陪陪我们立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