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公事公办(1/2)
我和秦绍之间的生气误会,基本都是他主动来哄我,然后我大人有大量的宽恕他。
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大部分女人其实都很享受被男人哄的过程。
秦绍曾经跟我说过,男人主动认错是应该的,这是绅士风度。只要我不蹦跶出圈,还在他的底线范围内,我怎么闹腾他都可以接受。
当时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亲热。
我心里暖,咬他下巴,跟他说我有多喜欢他。
有很多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对方没有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好看了,但我不是,我觉得我和秦绍认识的时间越长,他越有魅力,越能迷得我神魂颠倒。
我僵直脊背没动,他幽幽叹息,而后坐在我前面的小沙发上。那沙发很小,是跟我在一起之后才买的,属于我专用。
“睡不着?”他问我。
“孩子醒了,我听见孩子哭,就来看看。”我手里的烟也没按灭,但也没吸,就这么燃着。秦绍伸手把烟从我指尖拿出去,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烟灰缸放,就在地板上踩灭了。
他弯着腰,声音有点闷。
“在跟我生气,是吗?”
当然。
我如何能不生气?
我以为秦绍会特别坚决,可他今天的话让我很失望。
隔阂一旦产生,不说开了很难平静,本来今天我们要去秦松家的,也没去成,时间只能往后推。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我也不隐瞒,也不端着,我和秦绍之前吃了太多不坦诚的苦,我们相互猜忌,彼此试探,现在想来那是我过得最累的一段日子。
秦绍点头,很轻很轻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算是回应我。
“九爷,我不是逼你,我只是不理解。”我看着他,“如果得 16年前,哦不,15年前,你用洗白秦松的方式,让外婆少一点伤心,我是支持的,但大错已经酿成,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是人是鬼吗?你父亲已经原形毕露,这时候的遮掩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仅仅因为他是你父亲?宅心仁厚也要看对谁,对他,你的慈悲还不如美金有价值。”
秦绍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我不看他,别过脸去看窗外。
凌晨两三点,外面一片漆黑。
我除了能看见鬼火一样的路灯之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回房间说。”秦绍慢悠悠站起来,拉着我要回房间。
“我想自己坐会儿。”我说,“九爷你先睡,我得想通了才能睡,不然我闹心。”
我直白,秦绍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他或许也是无奈,又重新坐了回来。
“薇薇,你还是不信我。”
秦绍说完这话,我们两个人陷入长长的沉默,最后沉默着在阁楼坐了老半天,后来我困极了,秦绍看我脑袋直晃,硬把我拽回了卧室。
但是实话说,我依然没想通。
秦松是不是主谋,对整件事情的影响几乎为零。
第二天一早,我九点多了还没醒,阿姨过来喊我吃饭,我才发现秦绍早就不见了踪影。
乔姐哄着孩子在客厅转悠,餐桌上是丰盛的早餐,我问阿姨秦绍人呢,阿姨说一早就走了,具体去哪儿未知。
阿姨又说“九爷把温先生也带走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秦绍这是不跟我打招呼单独行动了?可录音文件的事儿,温靳还没跟他讲吧?他要把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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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公事公办(2/2)
到哪儿去?
“我手机呢?”我问,阿姨从沙发里捞起我的手机递给我,我拨给秦绍,竟然无法接通。
我又打给林硕,谢天谢地,他接了,他和秦绍在一起。
“医院里,温靳来看温炳兰了,姐弟俩抱头痛哭,场面特别壮观,你要看吗?”他开着玩笑,“九爷刚下楼了,估计是电梯里没信号,无法接通。”
“他们两个人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我听见。”林硕心态倒是稳,他压低了声音,“不过温炳兰的房间里我早就放了好几个有声监控,就算他们两个人悄悄话说得再小心,我依然能听见。诶对,我还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别卖关子。”我饭都不吃了,直接上楼去换衣服,想快点赶过去。
“温炳兰最近去过一家私立医院,特别私立那种。”
林硕嘴里所谓的“特别私立”,性质有点像黑医院。
你说营业执照,也有,但是干的更多的是擦边的买卖,什么取卵、代孕,什么赚钱干什么,这种黑医院一般路子都很广,有人给做保护伞,否则早就被查封八百次了。
传说周鸿图曾经接到过类似的举报,但是他选择坐视不理。
现在想来,他或许就是保护伞之一。
那温炳兰去这个医院,情有可原。
“受孕吗?”我问林硕,“那她胆子真够大的。”
“更具体的沈总一会儿传资料过来,说真的我也很期待,九爷回来了,你要跟他说话吗?”
我说不用,我这就过去。
然而手机已经到了秦绍手里,他让我别去。我问为什么,他说有事儿要我去办。
我特佩服这男人的心态,特别公事公办。
明明凌晨的时候我们还在生气,可他交代我办事儿的时候毫不含糊,真是把我当成个普通员工的样子。我心里赌气问他干嘛,他说“浅水湾那栋房子的证件和钥匙,我已经让人寄到 31号院了,有个回执,你去签个字寄回去。”
我一愣,这事儿什么时候不能办?非要赶在今天?
秦绍又说“沈清和一会儿过去,你帮我接待一下。”
“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找你?”
“我一会儿也回去。”
我无言以对,挂了手机我匆匆扒拉一口饭,换了衣服拎起包,从车库里随便开了一辆车去 31号院。路上堵车的时候我给陆洲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冯理家的情况,孩子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我气得想要骂人。
可我又张不开嘴,我这两个弟弟,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冯理的爸,好像有点察觉到了,我感觉他在让人查我。”陆洲说,“冯理还要再老家待两天,我怕露馅儿,先回来了。”
“她爸什么态度?”
“当我面肯定不能说什么,反正就,试探呗。”陆洲轻咳一声,“姐,我终于知道你当时多辛苦了,试探和被试探,都太难受了。”
我看着红灯变绿灯,挂了电话。
难受有什么用?陈年旧伤就好像肿瘤,必须要一刀下去砍掉,才有恢复健康的可能。
不管陆洲怎么纠结,不管秦绍怎么犹豫,我要办的事情,必须办。
后来,我在两条路交叉的路口收到一条短信,我心里一惊,火速打转方向盘。
我没回 31号院,而是直奔亲子鉴定中心,夏医生在那里等我,她手里还有一管新鲜的,温炳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