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要想富,先修路(1/2)
前院大堂。
未至近前,许青便开始喊道:“臣,许青……”
朱元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等许青行完礼,才道:“平身。”
许青拍了拍袍袖,干笑道,“皇上来臣这儿,是有事儿吧?”
“嗯,确实有事。”朱元璋放下茶杯,“标儿两岁半了,咱想给他找个老师,你才学过人,是最佳人选。”
“皇上你可真看得起我。”许青连连摆手,“我也就是个秀才水平,怎敢担此大任?”
朱元璋眼一瞪,“咱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
许青摸了摸鼻子,“什么时候开始?”
“从明日起。”朱元璋道,“以后早朝过后,你来中殿授课一个时辰,不耽误回家吃午饭。”
连饭都不管,你可真黑……许青无奈点头,“就我一个人教?”
“上午的课程就你一个。”朱元璋补充道,“早间、中午、下午,不用你管。”
“……遵旨!”
许青心里为小朱标默哀一下,然后道,“臣这就去备课,失陪了。”
“不急,吃完饭再备课也来得及。”朱元璋笑呵呵地说着,摆明了要蹭饭。
许青还能说什么,只要让管家准备饭菜。
“皇上,臣还没缓过来,今儿就别喝酒了吧?”
“放心,咱答应了妹子,今天滴酒不沾。”
过不多时,仆人端着丰盛菜肴上了桌,两人边吃,边谈论拉动内需的事。
“车马行、镖局还是太慢,在路上浪费的时间太久,很多省份的土特产,因为时间的缘故,无法销往外省。”
朱元璋带着遗憾地叹了口气,“四弟你可有良策?”
“嗯…有!”
“快说。”朱元璋本就随口一说,见他真有办法,立即喜形于色。
许青沉吟片刻,道:“修路架桥。”
“皇上,咱们打仗的时候,就经常因为一座山,一条河,就要绕上好远,打通山、驾上桥,各省份之间的路程将会大大降低。”
“嗯,有道理!”
朱元璋深以为然,随即又道,“驾桥倒是不难,将山打通就困难了。”
“臣以为不难,咱有神机营嘛。”许青笑嘻嘻道,“现在财政紧张,可以先将那些逼着人绕远路的山打通,绕的不远,暂且不管。”
“要想富,先修路!”
许青认真道,“只有道路亨通,商品才能快速流动。”
顿了顿,又道:“让军队跋山涉水,耗费巨大,臣以为,修路架桥可以征用当地百姓,管饭的情况下,每天几文钱就有大把人愿意做。”
“嗯,你想得很周到。”朱元璋点点头,“不过这事儿得工部出马,吃完饭你去找工部尚书探讨一下。”
“老大,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我就出个主意,你咋还让我下手啊?”
许青欲哭无泪,“再说,工部尚书早朝还弹劾我来着,他对我意见大得很。”
“咱会下一道圣旨,让你师出有名。”
朱元璋喝了口汤,“修路架桥是国家大事,拿出章程后,你得跟着,不然咱不放心。”
“啥?还让我跟着?”
“咋?不愿意?”朱元璋翻了翻白眼,“你年俸20000石,右丞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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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要想富,先修路(2/2)
善长也才4000石,不能光拿钱不办事。”
许青苦着脸道,“那到时候,标儿的课程咋办?”
“这个简单,你提前将课程内容写成奏折,咱会给你派几个贴身太监,让他们日夜兼程送将奏折送回来。”
“老大,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啊哈哈……”朱元璋听出话中反讽意味,干笑道,“想要什么尽管说,咱无有不允。”
“想不去。”
“这个不行。”朱元璋断然拒绝,顿了顿,道,“弟妹还没授封吧,这样,回去后咱就让内务府登记在册,授封王妃。”
柳叶熙是许青的正妻,许青是王爷,理论上她就是王妃。
但王妃是需要册封的,册封后才叫王妃,朝廷每月也会发放俸禄。
“臣…谢皇上隆恩。”
“哈哈……不用谢。”朱元璋龇着牙道,笑得很开心。
……
送走朱元璋,许青郁闷了一会儿,便乘轿去了工部。
却被告知工部尚书去了礼部尚书的宅院,许青又折身来到了曹亮的家。
一下轿子,就看到曹家一片缟素,家眷哭哭啼啼,唢呐队吹吹打打,大小官员济济一堂。
许青一头雾水地走了进去,在人群中找了一刻钟,终于见到了工部尚书,问道,“怎么回事儿?”
工部尚书指了指棺材,里面躺的是曹尚书。
“啥?”
许青骇然变色,朱元璋竟将曹亮砍了,这也太快了吧?
见棺材旁的家眷哭得死去活来,心里有些愧疚,他没想到喝个酒,居然把礼部尚书喝没了。
许青走到棺材旁,愧然道:“曹尚书,一路走……”
“是长青王吗?”
棺材里传出曹亮虚弱的声音。
许青一个激灵,左右瞧瞧,家眷依然在哭,官员们也一个个上前敬献挽联,神色悲痛。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刚觉得是自己幻听,曹亮虚弱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现在行动不便,无法接待王爷,还请恕罪。”
“不罪不罪。”许青来忙低声道,“在那边好好的,下辈子可别这么意气用事了。”
官员们诧异的望了许青一眼,然后走向一旁。
“王…王爷,下官还没死呢。”
“啊?”许青呆了呆,“那你这是……”
“皇上封的棺,让我好好反省。”
许青忍着笑道,“那你反省好了没?”
“我…我现在…有些喘不上来气。”曹亮断断续续地说着。
许青赶忙道:“快来人将棺材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上前。
开玩笑,皇上封的棺谁敢开?
许青暗骂一群猪脑子,朱元璋要杀人直接就杀了,才不不屑玩这些弯弯绕呢。
见没人动手,许青尝试着掀了掀,根本无法掀开,于是向后退了几步,气沉丹田,猛地上前对着棺材一记飞脚。
“咔嚓——!”
棺材被踹出一个大窟窿,片刻后,曹亮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嘈杂的院子顿时一静,唢呐也停了,亲眷也不哭了,官员们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一副骇然神色。
只有曹亮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