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亮了,该赌命了(1/2)
长舌女鬼默不作声,我接着说道。
“对于鬼匠来说,纵鬼扮神本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交易讲究公平公正,陈田已经食了言,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你们还敢信他吗?
相反,我已经找到了陈田的绝学秘籍,只要你们肯帮我,我一定会信守承诺,把你们扮成神明,受香火供奉,免受地府审判之苦。”
长舌女鬼眼中情绪波动的厉害。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和陈田是一丘之貉,也在骗我们呢!”
我坦荡的回答。
“你们仔细想想,如果我能成功活下来,陈田对你们的束缚必然已经消失,我道行浅,无法控制你们,如果我敢食言,你们完全可以把我五马分尸!”
这句话,打消了四只鬼最后一点担忧。
断臂鬼开了口。
“长舌妇,我觉得这小子说的在理,咱心里清楚,陈田不会信守承诺的。
陈田要是真夺舍了这小子,咱就没利用价值了,陈田知道我们对他有怨,绝不可能放我们离开,到那时……”
听了断臂鬼的话,长舌女鬼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小子,你最好别学你师父,否则我们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一言为定!”
我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听完我的计划,长舌女鬼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那狐狸精最后若是不肯救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当然想过。
“很简单,她不救我,我就会死,我死了,你们的愿望就无法实现,所以,你们一定会逼迫她救我的!”
长舌女鬼盯着我的眼睛,她眼中的鬼火上下跳动。
她幽幽的说道。
“希望我们与你合作是正确的选择,直觉告诉我,未来的你会比陈田更加可怕!”
协议达成,我该回去了。
临走前,我对四只鬼说了一句话。
“你们最好盯紧其他人,万一你们当中有陈田的人,他一旦告密,我们都得死!”
我看到四只鬼的表情同时发生了变化,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满是警惕。
……
借着夜色,我悄悄的回到家中,师父依旧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从睡梦中醒来。
接下来几天时间,师父总是早出晚归,我知道,他是在准备自己与师娘的婚礼。
按照村里的习俗,在结婚那天,新郎要在自家院子里摆十桌酒席,乡亲们会拖家带口的前来吃席,搞的热热闹闹。
时间过的飞快,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师父给我和师娘各自带回一件衣服。
给师娘的,自然是明天结婚用的喜服,红色的衣服上纹有金色的凤凰,又喜庆又漂亮。
可没想到的是,师父给我准备的,同样是红色的衣服。
“小九,你去把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我回自己的卧室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刚好看到同样换好衣服的师娘,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华丽的喜服,把师娘衬托的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女,我不由得看呆了。
此刻的我,同样是一身红,我和师娘站在一起,好似正准备拜堂成亲的小夫妻。
师娘貌若天仙,但师父并没有看她,师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10章 天亮了,该赌命了(2/2)
的眼神,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他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脸上洋溢着沉醉的表情。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还有……迫不及待。
这一刻,我明白他为什么也要给我准备喜服了,他计划着明日夺走我的身体,与师娘举办第二次婚礼——庆祝他获得新生的婚礼。
“不错,不错,很合身!”
师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九,明天是师父大婚的日子,也是你十八岁的生日,真是喜上加喜啊!”
我笑着说“双喜临门”,心中却是冷笑。
如果我什么都没发现,明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吃完饭后,师父让我早点休息,我在床上坐了一夜,没有丝毫的睡意。
距离师父动手只有半日的时间了,我紧张的手心里不停冒汗,但与此同时,我对自己的计划,充满着信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我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天亮了,该赌命了!”
我走下床,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正用毛巾擦着脸,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扭头一看,是师父。
师父已经换好了喜服,他容光焕发,一改往日邋遢的模样。
他心情似乎很好,走路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师父来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眼,疑惑的问道。
“小九,你眼圈怎么这么黑,昨晚没睡好觉吗?”
我故作兴奋的说道。
“一想到过了今天,我就能摆脱煞运,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师父哈哈大笑。
“说的也是!”
他问我。
“摆脱煞运后,你有什么打算?”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真诚,好像真的是在关心我,恍惚间,我心里甚至生出一种自己是不是错怪师父的感觉。
“当然是出去打工赚钱了,我以后还要给师父养老呢!”
师父更开心了。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快去做早饭吧!司仪和厨子一会儿就来,我们今天会很忙的。”
“?G,好!”
我走出厨房,还没迈出房间,就听到师父再次哼起了小曲儿。
这次我听的真切,师父哼的是京剧《真假美猴王》的片段。
我心中一冷,好一个真假美猴王,如果师父计划顺利,过了今天,他这只六耳猕猴,摇身一变,就成了孙大圣。
我攥紧拳头,心中发狠,今日我和师父,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以往做早饭,我都是捡着师父爱吃的做,今日我却是煮了自己最爱的玉米面条。
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三碗。
我的想法很单纯,万一今天我没能斗过师父,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坐在我一旁的师娘,没怎么动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时不时瞄我一眼,似乎想问些什么,但师父在旁,她不敢问。
正吃着,有人走进了门。
“新郎官,我们来了!”
是今天主持婚礼的司仪。
他的身后,还有负责今日婚宴的厨子,一众人搬着桌椅,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