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御史金令(1/2)
六扇门内,君歌一个人在书房里,等着前去抗议的苏辰。
她心情大好,在心中为御史大夫彭应松说了一箩筐的赞美之词。
等的久了,君歌稍稍觉得有些无聊。
她看着苏辰放在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眼眸一转,用最小号的狼毫笔,写了密密麻麻一封密信,搓成指节长的小条,塞进小竹筒中,以蜡封好。
而后在手臂上缠绕上皮甲,轻功一踏,三两步上了屋顶。
拿起脖子上的小笛子,君歌向着西北的方向缓缓吹响。
仿佛是呼应笛声一般,天空里传来一声鹰鸣。
转瞬,一只老鹰自空中俯冲下来,稳稳落在她的手臂上。
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君歌开心的顺着它的羽毛“庆生,帮我送个信。”
将那小竹筒绑在老鹰腿上,而后君歌将它往空中一送。
老鹰振翅而起,眨眼高飞,想着御史台的方向飞过去。
此时,君歌才瞧见院子里的半张着嘴巴,仰着头的一众人。
“君大人!”这当中,苏辰的暗卫更杨,反应尤其的大,“君大人!您以后送什么信!差遣我去!我拿命也给您亲自送到!”
他脸上混合着震惊,迷茫,还夹杂着委屈和抱怨,十分中肯的请求道“您以后,可别再召唤您那老鹰了,我院子里那两笼的鸽子,那给吓得,全乱套了!”
老鹰,猛禽,驯化难度极高。
百年前邻国大魏,倒是出过一个训化了老鹰的世子,此后再无人能驯。
直到几十年前,君歌的养父君维安,又驯化了一只,起名庆生。
君歌站在屋檐上,看着更杨抱歉的笑起。
苏辰回来的时候,脸上黑成了一坨,他背着手,恶狠狠看着君歌。
沉默了好半天,终究是拗不过,指着一旁的空厢房说“这段时间,就有劳君大人在这将就着办公了。”
说完,气不打一处来的往书房走,还落下一句“真搞不懂彭应松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
咣当一声,苏辰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有这个反应,全在君歌的意料之中。
为了能顺利留在六扇门,君歌可是不惜和彭应松说自己看上苏辰了。
御史大夫彭应松一向是疼爱自己这个徒儿,那自然是据理力争,说啥都得把她塞进来了。
推开那厢房的门,君歌坐在书案前,终于有了些实感。
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斜对面,苏辰站在窗口,冷冷的看着君歌的侧颜。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君维安交代。
“你留着她,后患无穷。”阴影中,更杨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辰,抬手指着屋外君歌的方向,“你都没瞧见她晌午使轻功的样子,那不是一般人,大内高手都未必有这般轻盈的身手。”
阳光透过窗上雕花,碎成一片斑驳的模样。屋内燃着一只线香,青烟直上。
苏辰拿起更杨带回来的信,飞快的撕开。
里面是关于君歌的全部资料,那上头还有一行字,让苏辰猛然将信一揉。
“一个个的,都疯了。”他火气很重,拿出火折子,将信烧了个干净。
合着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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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御史金令(2/2)
把君歌留下。
就像是所有人都忘了,君维安到底是怎么交代的一样。
大晋167年春分,等了三年,御史台君歌终于挤进了六扇门的院子里,正式出任御史台驻六扇门的巡按御史。
她负责监督六扇门各级别官员的所作所为,手握可以弹劾一众官吏的大权。
这是大晋历史上第一个入六扇门的监察使,办公的厢房也被安排在苏辰的门主院内,一时间备受瞩目。
“之后你就得靠你自己了。”御史大夫彭应松,瞧着君歌带回来的孙家一案的案宗,没有抬头,“六扇门里头那是苏辰的地盘,我帮不上啊。”
他稍稍抬眼“说到底苏辰也是三法司的头头,我当时和他胡搅蛮缠的时候,别提多心虚了。”
听他这么说,君歌尬笑一声“谢谢师父。”
就见彭应松话音一转“哎?你觉得六扇门怎么样?苏辰又怎么样?”
说完,见君歌怔愣,忙指着她抢先说“别说什么你看上他了,你那点目的,我清楚的很。”他翻了一页案宗,“说实话,觉得怎么样?”
君歌愣了片刻,抬头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还可以吧。”
“苏辰与我想象中不符,身形纤瘦还总是绷着脸,让我总忍不住想逗他。”她嘿嘿一笑。
彭应松坐直了身子,撑大眼睛“前几日,苏辰在甘露殿上告你的状,说你借着查案,把他放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要砍他刀子……这就是你的逗逗他?”
君歌尬笑,没有反驳。
“哎呀!”彭应松闻言,整张脸都拧巴了。
他深吸一口气,捏着自己的鼻梁骨来回的搓,他是真没想到,君歌竟然套路起六扇门那只老狐狸了!
可转念一想,好像也不错。
他思虑极深,手指点着书案,半晌,只说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说完,又言“别去轻易相信你的眼睛,假作真,真作假,身为御史,这几年你看的还少么?”他郑重道,“别轻易被表象迷惑。”
五十多岁的御史大夫彭应松,为官许多年,监察过的案子堆起来有厚厚一摞。
见过的人和鬼,也比君歌多的多。
他走到书案前,拉开暗格,从内里取出一块黑色的牌子。
“此后行事多加小心,遇到任何问题,随时回来找我。”边说,边抬手递给君歌
君歌瞧着他手里的黑牌,愣了一下。
牌子上刻着金色的“御史令”,整个御史台仅有三块。
彭应松一块,中丞大人一块,这便是最后一块。
持此物者,代圣上巡按,可调动大晋全境御史台的力量,亦可在各地御史台的异闻阁密室内,畅通无阻。
“拿着,有备无患。”彭应松的手抬得更高,示意她将牌子收好,“你记住,天塌下来,还有我在这撑着。”
君歌勾唇笑起“我知道了,放心吧师父。”
待她离开,彭应松才站在书房门口,有些担忧的望着她的背影。
方才还阳光灿烂的天,这会儿却乌云滚滚起来。
“可真像。”他自顾自,呢喃道。
抬头扫了一眼天空,彭应松忙卷起袖子,将摊在院子里晾晒的案宗收整起来。
“变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