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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简单粗暴

   第50章 简单粗暴(1/2)

那一句运气好了遇到一次,运气不好明天就遇上。

可谓是简单粗暴的一把刀,戳进百官的心里。让袁一那准备赶尽杀绝的路子,不好走了。

他此时要是再说非要问罪,就显得不识抬举,正面与百官作对了。

周益龙心里乐开了花,可形式上还是得走一走。

他瞄了一眼袁一,伸着脑袋压着声音讨教“这……咋整啊?”

袁一垂眼,仍旧带着似笑非笑的样子,颔首道“那就让六扇门带着三法司会审。”他笑意更深,“没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

周益龙面上一副恍然的模样,思量了几分“所言极是!”

他看着苏辰“苏爱卿,此事就有劳六扇门带着三法司会审了。”他手指仍然指着彭应松,“你你你!你给朕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担当!”

瞧着周益龙气恼的样子,苏辰拱手行礼“臣遵旨。”

早朝后,彭应松脚步轻快地提着衣摆就想跑。

“彭大人。”只是苏辰在后,沉声唤住了他。

彭应松回过头,瞧着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还以为是要说他朝上甩锅的事情。

谁知,苏辰张口就把彭应松说愣了。

“你们御史台的君大人,偷了我两颗祖传包浆手捻雪花黑金石,价值超过黄金五十两,这笔帐是记在彭大人账上,还是御史台的账目上?”

彭应松懵了“什……什么玩意?”

苏辰伸手,手心里躺着一颗黑石头。

瞧样子当是哪个河沟里捡的。

彭应松被他这开口整懵了,一时不知道苏辰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彭应松愣住,苏辰浅声与他擦肩而过“她大大咧咧,行事莽撞,不适合六扇门。”

说完,苏辰脚步加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彭应松看着他的背影“这年头,年轻人的笑话都这么冷的么?开口就是黄金五十两,吓得我腿肚子都转筋了。”他揣着手,摇头叹息,“我要是说得动她,还能有机会让她跑到你那里去?”

想到这里,彭应松顿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着已经空荡荡的乾元殿,想起了杨江一案,米元思一口气拿出了十样证据。

人证、物证、以及杨江自己的口供。

看起来杨江通敌叛国是板上钉钉,但那天彭应松退朝之后,在宫外洛水南边不起眼的小桥洞下,看到了望着滚滚洛水,一个人沉默站着的米元思。

他本想上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米元思先一步发现了他,望着他,摇了摇头。

不得已而为之……

彭应松看着他深沉的面颊,以及泛红的眼眶,懂了。

他没有追问,转身离开了。

米元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那些血污,那些不得已而为的事情,只他一人背负,便已经足够了。

米元思不是没有提醒过杨江。

大军开拔之前,他一连十几封密信告诉杨江,说阉党十之八九要过河拆桥,让杨江带着家人逃命。

可米元思收到的信,却令他震撼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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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简单粗暴(2/2)

杨江说,自己本可以带兵谋反,但思量再三,仍以百姓为最优的考量。

在现在这个已经肯定会被阉党扣上谋反名义,左右都是死的时候,他希望米元思能利用自己的死,为他铲除阉党这条路,争取时间。

就算知道现在大夜弥天,阉党像是幽魂鬼魅一样,但他仍爱大晋。

仍然想要死在大晋的土地上。

化成尘土,也想要守护这里千载万载。

他是忠是叛,并不重要。

没有人能定义一个人的灵魂,他是忠诚于天下的,便死了也是忠诚的,挫骨扬灰了也是忠诚的,千年万年,不论别人怎么言说,他依然是无愧于心的,忠诚的大晋将军。

没人知道米元思的心受到了多大的震撼。

当他看着君维安将两个孩子顺利带回来的时候,沉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接着杨江一事,他巩固了青龙卫在阉党里的分量,让袁一对他称兄道弟,一时成为阉党心腹。

只有米元思知道,自己踩的是一条血路。

他只有这样,取得袁一的信赖之后,才能弄清楚整个阉党到底是怎么把持着周氏的命脉,让整个大晋陷入至暗的泥沼。

如此蛰伏,才能釜底抽薪。

那日,他书房里看着众人,笑盈盈地说“袁一控制皇家的整个体系,已经摸清楚了。”

米元思将画卷展开,上面绘制着一张关系网。

“内侍省大总管袁一的主要任务,只是监控皇帝,并做出重大的决策。”他指着卷上袁一的名字,“阉党之所以卡着皇家的脖子,实际上是因为一手握着国库的财权,一手拿捏着大晋的兵权。”

财权关乎民生,兵权卡着皇权。

“任重道远啊。”米元思感慨,“我们一步一步来,兵权虎符不好拿到,必须小心谨慎。但国库,我倒是有个法子。”

君维安翘着二郎腿,接了他的话“又坑六扇门?”

米元思吭哧笑了“也没别的地方好坑了。”他说,“还是和东山镇的案子一样,从外看,是简简单单的纷争。”

他说到这里,没再继续往下。

反倒是君维安沉着脸,瞧着他的模样,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你怎么确定六扇门门主,就会是自己人呢?”他说,“米元思,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忠心耿耿,向着阉党的那个人呢?”

谁知,米元思笑意不减,端起手边的白水抿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在朝上演了一出之后,苏辰回到六扇门,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被君歌堵在了书房里。

他瞧着君歌双手架在桌上的样子,拧着眉头瞄了一眼案宗。

“你是说,画师家里遭了贼,被偷了银子和一包碎桃酥,贼却被桃酥给毒死了。”

他话音深沉,与手旁檀香的烟子匹配在一起,端出了一股稳如泰山的架势。

“嗯。”君歌点头,“是拿来做耗子药的,已经拌好了夹竹桃粉末的碎桃酥。”

苏辰看着她“灼热”的目光,逼不得已将案宗扯了过来翻了几页。

“这案子理当到不了六扇门。”他边说,边瞄一眼君歌,“你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