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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粉身碎骨

   第178章 粉身碎骨(1/2)

转折从第一次输银子开始,也从第一次输银子结束。

就像是命运和他开的玩笑,连续两次押注之后,他赌上了全部筹码,包括那借来的五十两银子。

不幸在那一瞬间寻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只出了那一次手,便让朱玉权粉身碎骨。

他看着从眼前溜走的一百两,整个人愣住了。

“再借给我一点,这次我一定会还上!”他跪在庄家面前,谄媚的笑着,祈求着。

身穿黑色斗篷,遮挡了半张面颊的庄家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半晌,沉默着又递给了他五十两筹码。

朱玉权看不到斗篷遮挡下微微扬起的唇角。

那种鱼儿咬住了鱼饵,即将变成砧板上的肉的掌控感。

赌徒要的是一夜暴富。

庄家享受的却是置身事外,仍能操控全局的畅爽。

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各取所需。

朱玉权被赌场上那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的情绪刺激所吸引,下注越发的随心所欲。

赢了他觉得不够,输了他觉得只是一时的运气不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叫运气好,这么叫足够了。

他陷在这短暂的快乐里不能自拔,手里的五十两很快就一个铜板都不剩下。

“那时候我们俩其实已经怕了。因为他不仅以他自己的名义借银子,还把账都摊算在我和刘青的头上。”黄义说,“我们俩劝他不要继续了,再这么下去根本还不上。”

但是已经赌红眼睛的朱玉权,听不见他们话中的好意。

他甚至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拦着自己发财致富,是在阻拦自己成为人上人。

何其可恶!

赌场里,朱玉权狠狠的警告了他们一番“我告诉你们俩!今个谁拦着我,我就要他的命!”他撸起袖子,扇子架在脑袋上,恶狠狠的说,“爷又不是还不上?爷的家底,还用得着你们俩在这穷操心?”

他嘴巴一歪“滚一边去!”

对黄义和刘青有多狠,他面对庄家的时候就有多怂。

输的什么都没剩下的朱玉权,嬉皮笑脸的看着庄家,用自己今夜屡战屡胜的辉煌,恳求庄家再额外的借给他一些。

“也不知道是庄家心情好还是怎么回事,平时都是还了钱才会再借,但是昨天晚上庄家什么都没说,直接又端给了他一百两。”黄义跪在地上,“我吓坏了的。”

一百两,就算是朱玉权这样的家底,也绝对不是能随手拿出来的数字,更何况,他已经输出去一百两了,七七八八一算,已经是欠着庄家两百两的巨款了。

这是朱玉权靠自己无论如何也还不上的银子。

而那之后,他就像是赌红了眼,一直赌到天亮。

赢赢输输,赚了就输,输没了就借,前前后后,朱玉权一口气欠下了一千两。

黄义和刘青是真的吓坏了,他们长到现在,从没有见过一千两银子。

当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这个只在夜里开启的赌场,打了要打烊的时候了。

也就意味着,朱玉权的一千两账目,到了该核算的时候了。

三个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庄家的面前,额头点地,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还是年轻。”庄家不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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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粉身碎骨(2/2)

忙的说着,“欠了银子就想跑,你们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啊?”

他似笑非笑,话里半分调侃半分恐吓“没银子还来借,借了又还不上,你们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大人!大人!您给我点时间,我家里有,我去家里拿!”朱玉权稍稍抬头,极尽谄媚。

但庄家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庄家坐在那,冷冷的笑了一声“把手剁下来,当抵押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朱玉权仍旧没有怕的,他猛的直起腰,话说的更是可怕“您信我啊!我是胭脂铺掌柜的儿子!我家里在京城做了十几年生意了,有铺子,有银子!您别伤害我,我去去就能给您将银子带回来。”

屋内很是安静,朱玉权的声音回荡着,冲击着他身后两个小跟班的耳膜。

庄家的手里把玩着一串黑檀木的手珠,一下一下的捻过去。

许久,他轻蔑一笑,从一旁拿出一把短刀,扔在了朱玉权的面前“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今日若是拿不到银子回来,今晚我就会要了你的命。”

庄家起身,踱步上前“我可不管是不是你的父母,就像你在下注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是个有爹妈的人一样,既然自己都下定决心当个孤儿了……”他微微一笑,“你继承了铺子慢慢来玩难道不好么?”

人心的恶念深埋于心底,但总有那么一瞬间,会因为某件事,某句话,破土而出。

寻常人觉得像是疯了一样才会说出来的话,在朱玉权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至理名言,很有道理,甚至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违和。

庄家轻蔑的扫了他们三个人一眼,片刻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黄义和刘青的身上。

“你们俩,跟他一起去。”

黄义和刘青吓坏了,忙叩首,连连喊饶命。

“大人,银子不是我们借的,您也见了,我们就是个跟班,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庄家点头“既然是跟班,不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俯身弯腰,凑在朱玉权的耳边轻笑着说“你这两个跟班不行啊,吃香的喝辣的有他们,帮你做事的时候就不见了。”

“太不够兄弟仗义!”这话,庄家故意说的很重。

自认为已经混在道上,在京城背面的江湖里已经有了一席之地的朱玉权,自然听不得这种质疑他江湖地位的话。

他转过头,恶狠狠的说“你们特么的谁敢跑,老子先宰了他。”

已经赌红了眼的朱玉权,早已经分不清善恶的界限。

他死死盯着身后的两个人,像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黄义和刘青吓的不敢开口,而庄家更是推波助澜“怕什么,我的人送你们进去,也在外头等着你们出来。”

他咯咯笑起“不就是点银子,你带出来了,咱们的账一笔勾销,你以后还是我这的座上宾!贵客!”

“所以,你们就听了他的话,真的就去劫杀朱玉权的爹妈了?”听到这里,君歌惊诧不已。

生而为人,却不干人事,走的是人间阳关道,踩的却是地狱修罗路。

她看着十四五岁的少年,实在很难将他称之为人。

但黄义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有理有据,比任何人都委屈“不管我事啊!我是被迫的啊!我不去,他要杀我的啊!关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