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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分内之事

   第119章 分内之事(1/2)

深秋晌午的光芒落在苏府的门口。

苏辰一跃上马,君歌扯了马缰绳跟在他身旁笑嘻嘻的说“没想到啊。”

她乐呵呵的开口“全靠同僚衬托,苏大人这……竟已有朝野中流砥柱的气象了。”

阳光下,苏辰看着她的侧颜“你回一趟御史台。”

“啊?”君歌蹙眉,“因为那账册的事情?”

如果太医院的账目真的也有问题,那这件案子就一准会落在监察百官的御史台手里。

“这本就是御史台分内之事。”说完,苏辰夹了一下马肚子,“我要入宫,今日晚些回来。”

他扫了君歌一眼,自顾自先走了。

“你啥时候回来,跟我说干什么啊?”君歌歪了下嘴。

她望着御史台的方向,心中也有些打量。

知道了米元思是怎么死的之后,君歌有些看不明白。

从北境到京城三年,在御史台见证了无数贪官污吏的覆灭之后,她并不相信人心。

人心太善变了。

今天可以喜欢这一样,明日看到其他的,也许转头就会离开。

不论是兴趣爱好,亦或者专业的领域,甚至有些杀父之仇,都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成为过眼云烟。

时间的力量太强大,强大到能够抹消掉世人存在的一切痕迹。

那米元思、君维安,又是如何以血肉之躯去抵抗这样强大的力量,甚至甘愿牺牲自己。

君歌觉得似懂非懂,好似摸得到那一根看不见的脉络,又好似徘徊在边缘,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拒绝理解与相信。

听着声声马蹄,她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更觉得迷茫。

她只是想找到她爹而已。

只是如此而已。

御史台里,彭应松头皮发麻。

要知道苏辰上次交给他的活这么具体,涉及人员这么多,彭应松说啥都得再拉几个人下水。

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从米元思到苏辰,地反官员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替换计划。

现在缺的就是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但他瞧着手里的黑色册子,来回翻了好几遍。

人数之多,实属罕见。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君歌咣当一声推开门就大步走了过来“师父,我回来了。”

这一下,把彭应松吓的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他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君歌,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你!你这是要吓死我啊!”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埋汰道,“跟苏辰在一起久了,怎么行事风格也跟他一样,一副大爷做派了。”

君歌咧嘴一笑,抬手将路上顺道买的新茶叶放在一旁“我比他可是好多了。”

“都一样。”彭应松例行冷嘲热讽,“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遇到难题也想不起来要回来瞧瞧的家伙。”

这说的君歌还真没法反驳。

她憨厚一笑,想了想这话怎么开口“其实吧,这次带了个大活来。”

“停!”彭应松手一抬,做个了打住的样子,“干不了啊!”

君歌懵了“我还没说是什么活呢。”

“什么活也干不了啊!”彭应松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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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分内之事(2/2)

,“瞧瞧,我这桌上,笔墨纸砚都没地方摆,你看到这一摞摞的玩意了吧,这全是要弹劾各个地方官员的公文。”

他长长叹一口气“这我要一口气交给吏部尚书,他能当场晕过去。”

听到吏部,君歌蹙眉“说到吏部,师父可曾听过一个叫沈钰的名字?”

彭应松愣了一下。

他琢磨了片刻,点头道“听过。”他说,“他曾经是文选清吏司的主事。”

“那现在呢?”君歌好奇追问,“现在还在吏部么?”

见她这么问,彭应松沉默了。

他思量了很久,才起身从书案后转出来,背手看着君歌,摇了摇头“米元思一事后,沈钰大病一场,生死线上挣扎了三个月,最终也没能挺过去。”

“死了?”君歌大惊。

却见彭应松摇头“对外是这么说的。”

对外这么说,那便是还有一套对内的说辞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一旁的窗户关上,又亲自将书房的门关严实,坐在君歌身旁,小声道“……沈钰自从那年病愈至今,不知去向。”

面前,已经做了很多年御史大夫的彭应松,将桌上的杯盏翻了个面,自己倒了杯水,谨慎的开口“那时候我还不是御史大夫,米元思出事之后,你爹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很多。”

“那之后,袁一对朝野做了一轮肃清,但凡是和米元思有关系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是他推荐入仕的,全都给了他们一个辞官还乡的机会。”他说,“但是在米元思一案中立了大功的沈钰,本不在这个行列里。”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能逃过袁一的迫害。”彭应松润了口嗓子,“沈钰被免官流放,在流放的路上突然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他望向君歌“你爹一直在找他,苏辰也一直在找他。”他叹息,“米元思入狱之后只要求见了一个人,就是沈钰。据说两个人在天牢里当面对峙,吵的不可开交,最后米元思还同他动起了手。”

听着他的话,君歌有些了然的点了头。

“说吧,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彭应松抬手撸了一把胡子,“那苏辰绝对不是平白无故会放你回来叙旧的好人。”

君歌干笑一声“师父,您敢帮个忙,抄了太医院么?”

彭应松震惊抬眉,两眼撑成了鱼眼一样。

看着他那惊悚表情,君歌咂嘴“我就是问问,也没那么……”

“有何不敢?”他看着君歌,探身前倾,“只是,他准备好了没有?”

猛然一问,君歌不知该如何回答。

彭英松点头说“只要他准备好了,已经达到最大的把握了,别说太医院了……”他哼一声,“乾元殿我亦能陪他一战。”

灰墙黑瓦的御史台,总是透着一股幽静的感觉。

看着那般慷慨激昂的彭应松,君歌嘴角抽了抽“不不不。”她摆手说,“就是想着您能不能趁着查个渎职的太医院主簿,把台本账本弄出来几天。”

听是要账本,彭应松松了老大一口气,抬手赶忙蘸了蘸额角渗出的汗水“你这丫头,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官话藏三分到你这都被用出惊悚感了。”

他呲牙咧嘴,瞪了君歌一眼“我只能说,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