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八只脚的螃蟹--横行霸道(1/2)
连迟望着手里的一堆药瓶子发愣。
这这这,长城上的砖,多得数不清啊。
六宝咧着嘴笑,“这些都是大人的心意,随便挑出一瓶可都是宫里头的珍品呢!”
“大人说了,怕连捕快脸皮薄,不好意思拿,都帮连捕快记在账上了,回了衙门再还银子就行!”
连迟扯扯嘴角,狗官还真是贴心啊。
既然都记在账上了,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她一股脑儿全部接了下来,“他人呢?”
六宝瞬间垮下脸,冲里头院子努努嘴,“喏,南珠小姐在里头发脾气呢。”
“世嘉哥哥,你今日为什么不等我?”
裴世嘉逗着罐子里的蛐蛐,眼皮都没抬,“你自己没长脚?”
“哼!”沈南珠跺了好几下脚,见裴世嘉还没反应,忍不住吼了一声,“还是赵府找了辆马车给我,丢人死了!”
“你还丢人?沈南珠小姐今日不是挺威风?”
沈南珠脸色一滞,“世嘉哥哥什么意思?”
“连迟是本大人的捕快,奉命跟着你去查案,不知怎么得罪你了?”
“她还好意思跟你告状?”沈南珠心里有些慌,却还是扯着嗓子,“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不给她点教训,不就穿帮了?”
“羞辱你?”裴世嘉慢慢抬起头,皮笑肉不笑,“本官亲眼所见,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你就赏了她两个耳光,沈小姐可真是信口雌黄,空口白牙,张嘴就来啊。”
沈南珠没想到裴世嘉当时在场,脚步微晃,一个踉跄,就跌坐在地,“她、她说的声音小,世嘉哥哥肯定没听见……”
沈南珠觑着裴世嘉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伏在地上嘤嘤啜泣,话音一转,“世嘉哥哥只会为她着想,可曾为我着想过?”
“我还未进门,府里就已经有七房小妾,你可知京城都是怎么说我?又可知我为了嫁给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见裴世嘉面色似乎有所缓和,沈南珠忙爬了起来,坐到裴世嘉的身边,攀住他的手臂,“咱们这桩婚事可是贵妃跟皇上求来的恩赏,若是、若是世嘉哥哥为了旁人欺负我,我可是要跟贵妃娘娘告状的。”
谁人不知,狗官裴世嘉上天入地,谁的话也不听,却是最听长姐贵妃的话。
裴世嘉支着头,嘴角上挑,无奈地摇了摇头,“南珠,你还是不够了解本官。”
“以为搬出长姐便能逼本官就范?”
“本官最讨厌被人威胁,本来觉得你长得虽然一般,不过娶回家当个物件摆着也不错,既然你心生委屈,本官下个月就去京城退了这桩婚事。”
沈南珠面色苍白,“退、退婚?”
不!不能退婚,一旦退婚,她沈南珠就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你、你就不怕……”
“不怕遭人唾骂?不怕圣上怪罪?不怕得罪你爹?”裴世嘉露出桀骜不驯的一面,“本官当了这么久的狗官,你觉得还会在乎这个?”
“不过一码归一码。”
裴世嘉单手捏着住沈南珠的下巴,端详了一会,突然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连捕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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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八只脚的螃蟹--横行霸道(2/2)
脸若是留疤,本官定会在你脸上划上一模一样的……”
沈南珠倒吸一口凉气,被吓得花容失色,靠在椅背上喘息不停。
裴世嘉突然当着沈南珠的面,从陶瓷罐里掏出那只蛐蛐,死死捏在手掌心。
沈南珠眼看着那只蛐蛐在裴世嘉掌心里慢慢不再叫唤……
她盯着裴世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笃定他不是吓唬自己……
“呜……”
工部尚书之女何曾受过这个委屈,沈南珠哭着跑了出去。
一定要去京城!告状!
连!迟!等死吧你!
等沈南珠走远,裴世嘉慢慢松开手,那只蛐蛐探了头,窸窸窣窣转了几圈,一个展翅飞了出去。
连迟听了几耳朵,啧啧啧,狗官战斗力不佳啊。
她摇摇头,没意思,决定还是折返回屋子里上药要紧。
……
连迟迷迷糊糊竟是睡着了,悠悠转醒,天色已是近黄昏。
她琢磨着李云也该醒了才是,刚推开房门,就见到肖歧背着手在走廊徘徊。
“头儿有事找我?”
肖歧一愣,不知从什么时候,连迟也开始跟着高剑一起喊头儿了。
“脸好些了?”
连迟伸手碰了碰,还是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吸着气,一边念叨,“大人给了我一堆药,说是什么皇宫珍品,也不知是不是吹糖人呢。”
肖歧瞥了眼里头一桌子的瓶瓶罐罐,本欲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对了,找我何事?”连迟打了个哈欠,难得见头儿大鹅走鸭步,磨磨蹭蹭的样子。
肖歧将那东西在手心里转了又转,缩回去的手刚要伸出去,就听见前头院子闹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陈恩望的吼声?
二人哪儿还顾得上说话,生怕前头李云有什么不测,急匆匆赶了过去。
李云的院子自然是住不得了,陈恩望安排她住进了客房,巧的是,这客房离陈恩望的屋子近得很,可离珍儿的房间,却是要走上小半盏茶的功夫。
他们刚进了院子,就看到珍儿伏在地上,身边是散落一地的食盒,汤汤水水洒了满院子。
陈恩望站在她面前,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啊!”
“怎么了?”连迟沉声询问,上前扶起珍儿。
“她给阿云下毒!这个毒妇!”
阿云?连迟心里一哂,不到一天,就从嫂子变阿云了?陈恩望还真是太湖里摇船的好手,见风使舵的行家。
“我没有……”珍儿只会用帕子捂着脸直哭,“我只是、只是一时粗心大意了……”
陈恩望痛心疾首,“你明明知道阿云不能吃花生,竟还在菜里放花生油!这不是成心想要阿云的命吗?”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阿云现在说不定都、都……”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珍儿一甩帕子,哭着跑出了院子。
“恩望……”里头突然传来一丝虚弱的女人说话声音。
连迟瞳孔微缩,李云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