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稻草绳子做裤腰带--多尴尬(1/2)
连迟蹲在赵管家的身边,凝神望了一会儿,“若是被牌匾砸中,会将他的头砸得这么烂糊?”
肖歧瞥了一眼,“赫连呢?”
“高剑差人去叫他了,估摸着又被几个姐姐给耽搁了。”冬叔绕着前厅转了一圈,“嚯!这在裴府当差就是不一样,一个管家家里头都这么阔绰。”
“高剑!走,咱俩去转转去啊?”
“冬叔……你老毛病又犯了……”高剑无奈,跟冬叔进了屋子。
只留肖歧和连迟在外头干瞪眼。
这就跟用稻草绳子做裤腰带,多尴尬啊。
连迟咳嗽了几声,“冬叔有什么老毛病?”
肖歧抱着手将院墙四周都巡视了一遍,凛若冰霜,“一看到名贵宝贝就走不动道。”
既然这捕头大人都开始干活了,当捕快的自然没有闲着的道理,连迟也跟在后头转了起来。
“唔……那赫连有几个姐姐?”
“六个。”
门外传来声响,肖歧突然停了脚步转过头,正是这一停,连迟“嘭”得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果然啊!做上司的舔狗没好处!
“呃……”门外的赫连拿着个药瓶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进来!”还是肖歧喊了一声。
“哦。”赫连慢吞吞走了进来,却不是验尸,而是径直走到连迟身边,将手里那瓶药塞到了连迟的手里,又指了指脖子。
连迟明白这是给自己擦脖子的药,当即接了过来。
赫连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又掏出那本孟子挡在脸前。
自从连迟进了衙门,见到赫连真容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其实赫连长得十分端庄秀气,颇有才子之风。
“多谢赫连!你真是个好人!”
赫连拿下孟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肖歧打断,“快去验尸。”
“刚死不久。致命伤在头颅,这伤口不像是牌匾砸的,更像是被什么利器捶打了多次……”
“小迟迟,我找到一把斧头。就扔在后院呢。”赫连话还没说完,冬叔就拎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跑了出来。
“可累死老夫了。”
还真是瞌睡了来枕头,“斧头!凶手是先用斧头把赵管家砸死,再把牌匾扔到他身上的!”
“唔……”赫连伸手掏了掏赵管家的嘴,又拿出来闻了闻,虽说赫连戴了羊肠手套,可连迟和冬叔俩人还是觉得忒恶心。
“我想他应该是先被人迷晕的。”
“迷晕?”连迟强忍着恶心,去看赫连手上的东西,“这是迷药?”
“这曼陀罗磨成的粉,用量少会使人致幻,用量多便会令人瞬间昏厥。”赫连眯着眼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个法子在大夏很少有人用。”
“什么意思?”连迟对草药倒是没什么精通。
冬叔放下斧头,捋了一把胡子,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那是因为曼陀罗可令人昏迷的法子,是写在前朝医书上的。”
易朝修史,盛世修书。
慧帝不喜武朝的一切,上位后将武朝的各种典籍都烧了个精光,这其中就包括医书。
前朝……这怎么又跟前朝的医书扯上关系?
师叔让自己来找前朝太子,而在青雨的窗台上又发现了师叔爱吃的刺梨蜜饯……
连迟脑子有些乱,面色不大好看,为免被人瞧出异样来,索性到外头透透气。
可这后巷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告诉你!必须得赔钱!”
“银子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给了银子就没事了?你口口声声说一定能把我弟弟弄进去当捕头。如今呢!我说呢!这么好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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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稻草绳子做裤腰带--多尴尬(2/2)
,你怎么不把自己弟弟给弄去,合着在这遛我呢!你当遛狗呢?”
“我本来都安排好了,谁知道会空降一个女捕快,反正我银子都还给你了,你以后别来找我!”
连迟这才明白,为什么高剑从第一天起就处处针对自己,原来是自己挡了他的发财之路。
“哼哼!高剑,你以为我好欺负的!我告诉你,要是不赔我五十两银子,我就去找狗官,说你买官卖官搞腐败!到时候你这捕快还做得成?”
“啧啧啧,谁在那儿一口一个狗官?”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巷子里的两人皆是一愣。
连迟踩着猫步,扭着腰肢,端的是一个风情万种,“我好像听见有人骂我们家大人,是不是你?”
与高剑争执的汉子呆愣在原地,他知道知府衙门招了个女捕快,人人都说是走知府大人的后门进来的。
“我告诉你,我们家大人可是最讨厌别人胡说八道,正好最近牢房空得很,你嘴巴这么臭,就去牢里头待几天好不好?”
“我……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是高剑他先允了我捕快的空缺,还收了我五十两银子!”那汉子见连迟一口一个我们家大人,更是认定她是狗官的情人。
这世上还有什么风是比情人的枕边风更厉害的吗?
“你说他?”连迟捻着兰花指,戳了戳高剑的肩膀,抬眼间眸含春水,娇媚动人,朱唇轻启,“他,我罩的。”
那汉子哪里想得到竟是这个剧情,平日里看高剑好像骨头有多硬,竟然、竟然给狗官的情人做情人!
连看高剑的眼神也瞬间变了样。
这狗官惹不起,狗官的情人也惹不起,狗官情人的情人,更是惹不起!
左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连迟见汉子走远,立马站直了身体,装妩媚可真他娘的累!
高剑嫌恶地擦了擦肩膀,“我用不着你帮我!”
“嚯!”连迟瞥了他一眼,“东郭先生救狼。”
好心没好报。
“若是他把这事儿捅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这个捕快我不干了!”
“啧!”连迟后退一步,抱着双臂,“老鼠扛大枪,盲人学绣花。”
瞎逞能!
高剑抿着嘴,好半晌才又憋出了一句,“这事儿你别告诉头儿他们。”
“哟!擦粉进棺材……”
死要面子!
高剑终究是忍不住,“你是不是又变着法子骂我呢!”
连迟瞪着一双眼睛,颇为无辜,“你可曾想过这件事捅了出去,首当其冲的便是做捕头的?”
一句话便说得高剑哑了火。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巷子口打更人一声锣响,两人都默契地闭上嘴。
打更的老头摇摇头,“怎么总有人在这巷子里头吵架!真是不吉利!”
连迟微微一愣,随即冲了上去,“老伯,你说总有人在这巷子里头吵架,你什么时候见过还有人在这吵架的?”
老头见连迟一身捕快装扮,放下心来,“就是昨日,我还见过赵老板跟人在巷子里吵架呢!”
“赵老板?”连迟指了指赵管家的宅子,“可是这家的主人?”
打更老头点得一回头,“两人吵得可凶呢!”
高剑也收拾心情,跟了上来,“那你可还记得跟赵老板吵架的人穿得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
打更老头面露难色,“那天太黑了,我倒是没看清他穿的什么衣服……”
“哦对了!”老头一拍脑袋,“跟他吵架那人是个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瘸子?
连迟与高剑对视一眼,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