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松去找完许应山，韩墨在万泉山给京城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京城那边说：“你觉得是现在就去，还是等论文发表了之后再去比较好，把握比较大？”
韩墨想了想说：“先去谈合作，论文发表之后你们再对外宣布，这个影响不大。”
“可以，听你安排。”对方说。
挂掉电话，韩墨给邹松打电话：“你过完这周通知许氏，与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约好了，下周可以去研究院谈。”
邹松兴奋地说：“好的，收到。”
下周一上班，许应山就接到了邹松的电话：“许董，西北航天发射中心派了领导过来，明天是否有时间？可以到材料研究院详谈，若是您实在抽不出空，我们去许氏也可以。”
许应山这下不摆架子了，谦逊地说：“有时间，我把明天的行程全部都清空，专程到材料研究院去。”
邹松笑着说道：“那我就恭候您大驾光临。”
挂上电话，他要被自己刚才那奉承谄媚的态度恶心到了。
隔天许应山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带上许嘉煜去材料研究院。许嘉煜不知道为何要去那儿，还跟父亲发了一通牢骚。
许应山瞪着他的鱼泡眼说：“这次是去谈合作，跟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的人谈，你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不管你有多恶心邹松，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许嘉煜恹恹地说：“知道了。”
来到材料研究院，邹松带着所长在大门迎接他们。做完自我介绍，一行人往会议室去。
会议室内，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四方脸，额头光洁，看着就像领导。
邹松连忙向许氏父子介绍：“这是京城航天局来的局长。”
许应山赶忙殷勤地上去握手：“局长好局长好，能跟贵局见面谈合作，真是我许应山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局长谦逊地回应：“许董过奖了，为国争光做贡献都是我们的福气。坐下谈，别太拘谨了。”
几人围在会议桌子上坐下，局长开始讲航天发展史，回忆过去展望未来。他口才很好，语调平平，竟然也讲得让人热血沸腾。
尤其他说到：“为了航天事业发展，我们要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不管是专业技术机构还是民间企业，只要有这个能力，我们都应该拧成一股绳，贡献我们的点滴力量。”
许应山激动得血压都飙起来，他当场表态：“为国贡献，是我从小开始就接受到的思想教育，过去我创办企业，提供了一些就业岗位，为税收做了不少贡献。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还能为航天事业添砖加瓦。”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颤抖了：“我愿意为航天事业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邹松面上带着微笑，在心里早已经把这号虚伪的人物骂了千万次。
局长看着许应山感慨地说道：“我们为什么进步这么快，就是因为在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从来不缺勇于奉献的人民！”
煽完情之后，他们又就L12的性能讨论了一个上午。中午吃过饭，许氏父子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许应山春风满面地跟儿子算账：“以后我们只要打上了航工这个品牌，不要说在凤城，国内占上半个市场都不是问题。国内市场再带动国外市场，呵呵，什么都不用愁了。”
这个消息听起来太振奋人心了，不过许叶嘉煜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事重重地跟父亲说：“爸，那个杰克暗中呼叫我几次了。”
许应山皱眉：“这真是个大麻烦。不把他解决掉，他手里的证据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爸，”许嘉煜拧眉：“或许这一次我们跟航天局合作，是个机会。”
许应山不解：“怎么说？”
“你想啊，以前我们许氏的新材料研发中心，是菲菲认识那个杰克之后才提议建造的。我们家本就不是做这一行的，菲菲为什么非得要造这个研发中心？”许嘉煜说。
“你怀疑这原本就是他主导的？”许应山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许嘉煜点头：“对，我不得不怀疑。菲菲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如果说非法集资是我们的命门，但顶多就是她坐牢罢了，不至于自杀。”
许应山眼珠子转了转：“你找个时间回复他，探探他的态度。”
许嘉煜继续说：“原来是说韩墨无意中发现了杰克和菲菲在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韩墨知情，也没必要到杀人的地步。菲菲恨韩墨我们理解，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许家不占理。”
“所以你得出什么结论？”许应山问。
“韩墨原来就是搞材料研究的，杰克动员菲菲搞科研中心，很难说他不是冲着材料科研项目来的。”
“有证据吗？”许应山又问。
许嘉煜摇头：“没有。就是突然联想到的。”
许应山闭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撅起嘴巴，仿佛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心：“不管有枣没枣，都打一竿试试。”
许氏父子后来带着黄征亮又跑了几次凤城材料研究院与那位航天局局长见面，谈技术谈合作。
一周之后，许氏集团加凤城材料研究院，再加上航天局，共同签属了三方合作协议。
就在签合同的那一天，黄征亮关于L12科研成果的论文在行内顶尖的杂志《世界材料》上发表了。
一时间，许氏成为了整个行业里最瞩目的焦点。就连卫青芷这种不懂技术的人，在看到了论文之后，去办公室里问丁英诚：“这个产品很厉害吗？”
丁英诚点头：“是的，从数据上看是很厉害。”
“那个黄征亮这么厉害吗？”她又问。
丁英诚点头：“他在国内的科研界是水平很高的，与韩墨不相上下，他们还曾一同在凤城材料研究院供职。”
卫青芷这段时间一直在经营公司，阿尔盖比那边的调查没有停止过，但她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自许氏在官网宣布研发出L12号新型材料之后，阿尔盖比关注的重点也移到了这一方面，现在论文发表了，他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字都理解透。
他手里捏着杂志，嘴角慢慢弯出一个弧度，笑容瘆人。
邹松去找完许应山，韩墨在万泉山给京城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京城那边说：“你觉得是现在就去，还是等论文发表了之后再去比较好，把握比较大？”
韩墨想了想说：“先去谈合作，论文发表之后你们再对外宣布，这个影响不大。”
“可以，听你安排。”对方说。
挂掉电话，韩墨给邹松打电话：“你过完这周通知许氏，与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约好了，下周可以去研究院谈。”
邹松兴奋地说：“好的，收到。”
下周一上班，许应山就接到了邹松的电话：“许董，西北航天发射中心派了领导过来，明天是否有时间？可以到材料研究院详谈，若是您实在抽不出空，我们去许氏也可以。”
许应山这下不摆架子了，谦逊地说：“有时间，我把明天的行程全部都清空，专程到材料研究院去。”
邹松笑着说道：“那我就恭候您大驾光临。”
挂上电话，他要被自己刚才那奉承谄媚的态度恶心到了。
隔天许应山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带上许嘉煜去材料研究院。许嘉煜不知道为何要去那儿，还跟父亲发了一通牢骚。
许应山瞪着他的鱼泡眼说：“这次是去谈合作，跟西北航天发射中心的人谈，你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不管你有多恶心邹松，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许嘉煜恹恹地说：“知道了。”
来到材料研究院，邹松带着所长在大门迎接他们。做完自我介绍，一行人往会议室去。
会议室内，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四方脸，额头光洁，看着就像领导。
邹松连忙向许氏父子介绍：“这是京城航天局来的局长。”
许应山赶忙殷勤地上去握手：“局长好局长好，能跟贵局见面谈合作，真是我许应山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局长谦逊地回应：“许董过奖了，为国争光做贡献都是我们的福气。坐下谈，别太拘谨了。”
几人围在会议桌子上坐下，局长开始讲航天发展史，回忆过去展望未来。他口才很好，语调平平，竟然也讲得让人热血沸腾。
尤其他说到：“为了航天事业发展，我们要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不管是专业技术机构还是民间企业，只要有这个能力，我们都应该拧成一股绳，贡献我们的点滴力量。”
许应山激动得血压都飙起来，他当场表态：“为国贡献，是我从小开始就接受到的思想教育，过去我创办企业，提供了一些就业岗位，为税收做了不少贡献。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还能为航天事业添砖加瓦。”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颤抖了：“我愿意为航天事业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邹松面上带着微笑，在心里早已经把这号虚伪的人物骂了千万次。
局长看着许应山感慨地说道：“我们为什么进步这么快，就是因为在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从来不缺勇于奉献的人民！”
煽完情之后，他们又就L12的性能讨论了一个上午。中午吃过饭，许氏父子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许应山春风满面地跟儿子算账：“以后我们只要打上了航工这个品牌，不要说在凤城，国内占上半个市场都不是问题。国内市场再带动国外市场，呵呵，什么都不用愁了。”
这个消息听起来太振奋人心了，不过许叶嘉煜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事重重地跟父亲说：“爸，那个杰克暗中呼叫我几次了。”
许应山皱眉：“这真是个大麻烦。不把他解决掉，他手里的证据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爸，”许嘉煜拧眉：“或许这一次我们跟航天局合作，是个机会。”
许应山不解：“怎么说？”
“你想啊，以前我们许氏的新材料研发中心，是菲菲认识那个杰克之后才提议建造的。我们家本就不是做这一行的，菲菲为什么非得要造这个研发中心？”许嘉煜说。
“你怀疑这原本就是他主导的？”许应山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许嘉煜点头：“对，我不得不怀疑。菲菲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如果说非法集资是我们的命门，但顶多就是她坐牢罢了，不至于自杀。”
许应山眼珠子转了转：“你找个时间回复他，探探他的态度。”
许嘉煜继续说：“原来是说韩墨无意中发现了杰克和菲菲在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韩墨知情，也没必要到杀人的地步。菲菲恨韩墨我们理解，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许家不占理。”
“所以你得出什么结论？”许应山问。
“韩墨原来就是搞材料研究的，杰克动员菲菲搞科研中心，很难说他不是冲着材料科研项目来的。”
“有证据吗？”许应山又问。
许嘉煜摇头：“没有。就是突然联想到的。”
许应山闭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撅起嘴巴，仿佛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心：“不管有枣没枣，都打一竿试试。”
许氏父子后来带着黄征亮又跑了几次凤城材料研究院与那位航天局局长见面，谈技术谈合作。
一周之后，许氏集团加凤城材料研究院，再加上航天局，共同签属了三方合作协议。
就在签合同的那一天，黄征亮关于L12科研成果的论文在行内顶尖的杂志《世界材料》上发表了。
一时间，许氏成为了整个行业里最瞩目的焦点。就连卫青芷这种不懂技术的人，在看到了论文之后，去办公室里问丁英诚：“这个产品很厉害吗？”
丁英诚点头：“是的，从数据上看是很厉害。”
“那个黄征亮这么厉害吗？”她又问。
丁英诚点头：“他在国内的科研界是水平很高的，与韩墨不相上下，他们还曾一同在凤城材料研究院供职。”
卫青芷这段时间一直在经营公司，阿尔盖比那边的调查没有停止过，但她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自许氏在官网宣布研发出L12号新型材料之后，阿尔盖比关注的重点也移到了这一方面，现在论文发表了，他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字都理解透。
他手里捏着杂志，嘴角慢慢弯出一个弧度，笑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