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这些不好的回忆,会成为永远的过去(1/2)
头上那粘腻腻的恶心触感消失后,君倾的理智回归,低头时看见帝凌的衣袍被自己弄脏了,立即挣扎着要从青年怀里出来。
帝凌温声询问,“怎么了?”
“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女孩声若蚊呐,脸颊微红。
半跪在面前的青年一身锦衣华服,银丝线在月光下发着幽暗的光,挺括的布料在寒风吹来时也不会摆动,和一身褴褛的她形成鲜明对比,叫君倾多少有些窘迫。
帝凌宽慰一笑,“哥哥不怕脏。”
君倾抬起一双晶透的水眸,被青年浅淡的眉目吸引,觉得全身上下都温暖了起来。
黑胖女孩看见帝凌后,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可以通过那一身华服,判断出青年绝非普通人。
不仅不是普通人,还是他们无法接触到的层次。
“他,他怎么会是你哥哥?”黑胖女孩满脸惊恐。
“如果他真的是你哥哥,又怎么会让你穿这么破烂?”
经胖女孩鼓动,其他女孩胆子也大了起来,指着帝凌怀疑道:
“你这身衣服不会是偷来的吧?”
“你想欺骗县官老爷,然后救你妹妹出去是不是!”
站在帝凌身后的衙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怀疑。
二人交头接耳,“我看他拿着大人的令牌就让他过来了,你看没看那块令牌,是不是伪造的?”
“我也没仔细看啊,这万一是混进来的,那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耳边充斥着各种聒噪的声音,帝凌面庞微寒,不动声色地脱下外袍,披在君倾身上。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把外袍系好,“哥哥带你回家。”
君倾愣愣地看面前眉目温柔的青年。
一直等到被抱在怀里,都没有回过神。
强大又温柔,可让人倚靠,也可让人依赖,这就是帝凌给君倾的印象。
“没有大人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随意带犯人出去!”衙役举起长刀,刀尖哆哆嗦嗦地指向帝凌。
青年周身满是冰冻三尺的怵寒。
在那强大气场的压迫下,众人噤声。
“若我非要把人带走呢?”
冷淡的语气,平静中自带上位者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人不敢违背。
“那,那你就是劫狱!这可是杀头的罪名!”衙役颤颤巍巍地举着刀刃,明明就是害怕极了。
“哥哥……”君倾因害怕,本能地往帝凌怀里凑了凑,下一瞬就感到抱着自己的那只手臂紧了紧。
众目睽睽下,帝凌抱着君倾,目中无人地向牢门外走去。
几个衙役按捺不住,试探性地持刀上前。
在他们看来,就算帝凌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敌不过精铁制成的武器。
可就在他们靠近帝凌周身几寸时,好端端的兵器铿然折断,“咣——”地一声跌落到了地上。
衙役们的脸色,也由紧张变成了骇然。
之前欺负君倾的几个女孩,也愣在了原地,有些羡慕地看着君倾被帝凌抱走。
牢门打开,刺目的白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君倾的眼睛被那缕光线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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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些不好的回忆,会成为永远的过去(2/2)
生疼,下意识地想闭眼,可她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毕竟这几日看惯了腐虫枯草,她想换一换眼睛。
可就在牢门彻底打开的那一刻,一只手挡在她头上,遮住了大量的日光。
小君倾张大了眼睛,没了刺眼的日光,一副夕阳美景图展现在她的眼前。
稍一抬眼,是那只宽厚的手。
君倾伸出小手,去摸帝凌的大手,触到了青年手背上凸起的筋线,让她有了力量带来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一道嘶哑的嗓音响起。
“尊上。”
尊上?
是在叫她的哥哥吗?
君倾好奇地看去。
就在她前方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目。
帝凌睨他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望了眼漆黑的大牢内,淡漠道:“你处理好。”
“是。”
青年沉声应是。
目光似无意其实有意地扫过君倾,眼中讶异之色一闪即逝。
尊上用秘法传他过来,竟然只为了一个女孩。
而且这个女孩,竟然能让有洁癖的尊上把她拥入怀中,原本冷戾的眉目尽是柔情。
难道她和尊上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有关?
这个念头浮现后,随风不敢马虎,拔出长剑,孤身进了牢房。
牢房里立即传来各种惨呼声,偶尔还有血液飞溅在牢门上。
帝凌护住小君倾的耳朵,带她离开了大牢。
。
光幕外,君陌漓脸色青白交加,“这人究竟是谁?”
君清澜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记得妖族有秘术,可以潜入他人梦境中修改记忆,按此推类,若有人在修改君倾的记忆,我们看到的景象也会随之改变。”
君清澜双眸微眯,话语如剑一般劈出,“他不存在于君倾的记忆中,他是在修改君倾的记忆!”
君陌漓后退几步,惊愕过后脸色煞白。
嘴唇都在颤抖,“也就是说,在真实的过去里,倾倾真的坐了牢,真的受尽了欺凌……?”
君陌漓蹲下身,痛苦地撑住自己的头,“倾倾最怕的就是蜘蛛,那些……那些女孩怎么那么恶毒!竟如此欺负倾倾……”
另一边,帝凌也叹息出声。
“我如今能做的,只是替你减轻回忆的痛苦。”
他低头凝视着君倾,“不过如果你愿意,这些不好的回忆,会成为永远的过去。”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君倾愿意做他的妹妹,他必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君倾不懂,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帝凌,阳光洒在她澄澈的眸底,像是碎金掉入了河底一般,
“我没有觉得不好啊,这些回忆里有大哥哥,我每次想起来都会很开心~”
帝凌被逗笑了,捋了捋女孩柔顺的发丝,附在她耳边低语,“愿你永远开心。”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美好的人让人不忍打搅。
悄无声息出现在二人背后的随风,踌躇了片刻。
自知此时不该打扰,可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应当比这个女孩更让尊上在意。
便半跪下来,“尊上,属下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