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骗小姑娘是可耻的(1/2)
半夜三点,警局热度不减。
不大的会议室里,老旧的电风扇滋啦滋啦转着。
距离绑架事件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除了锁定几个嫌疑人之外,案子几乎毫无进展。
所长下了二十四小时之内破案的死令,大队长深感压力山大。
杨兴那伙人是亡命之徒,加上一切行动轨迹都不确定,找起人来有点麻烦。
唯一可以找得到的线索就是杨兴有个堂弟小时候跟着别人打过猎,可能藏在山里。
大队长打算带人去山上找找,正在商量路线的时候,阮文礼来了。
他依旧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不过眉眼间多了几分倦容。
阮文礼今天临时出差,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
他连夜赶回三线,路上听人说了一下经过。
今天姜央从早上出门,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家,晚上黄阿姨等不到人回家吃饭,便打电话到裴府问了一下。
裴太太说阮太太上午就已经跟何太太一块回去了。
辗转到傍晚,黄阿姨才去警局报了案。
随后通知了阮文礼。
这时距离人失踪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阮文礼由人护送着,穿过偌长的走廊,径直来到他们开会的办公室。
他带来的人替他开了门。
阮文礼站在门口,视线轻轻扫过众人,嘴里说着:“在开会吗,打扰了。”
脸上却一点抱歉也无,目标明确地走向略显无措的年轻大队长。
“是张队吧?阮文礼。”
张队拘谨地跟他握手,正想着要说什么,阮文礼的手却只是轻轻一搭便收了回去。
“案子进展到什么地步?”
阮文礼语气十分严肃,以至于张队没敢隐瞒,直接将案子进展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只是将他们还没有锁定嫌疑人藏身地的这件事做了模糊的回应。
“我们已经打算搜山,正在安排路线。”
阮文礼唔了一声,拿起面前的地图看了一眼,说道:“人不会在山里,杨兴跟他那堂弟驾着牛车跑不了这么远,我觉得人就在附近不远处。”
张队惊诧于阮文礼分析能力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才是负责这案子的大队长。
“若人在附近的话她会藏在哪里呢,杨兴身边的人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杨小娟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在家,她说她不知道这件事。”
张队说话的时候,阮文礼一直低头翻阅着他放在那里的卷宗,同时还能在张队那边停下来的时候,准确地接上他的疑问句。
“杨小娟跟杨兴曾经都是我厂子里的职工,我让人查了一下他们进厂时的卷宗,觉得人可能就在杨小娟家附近。”
阮文礼翻了一遍案件资料,然后下了结论。
“人可能会在这里。 ”
阮文礼在他身后的地图上指了指。
看到那个位置,张队轻轻皱了下眉。
那是他们全队在摸排了城里全部可疑的地方之后最先排除掉的地方。
闹市区,附近又有学校又有街道。
杨兴跟杨小娟再胆大也不敢把人藏在这里。
阮文礼却十分笃定,他抬腕看了一眼表,“为了节省警力,我让厂里保卫科的同事跟大伙一起摸排。”
张队点点头,觉得这要求合理,正要合理进行部署,却听见阮文礼轻飘飘道:“人我已经提前派出去了,估计这会就该有消息了。”
阮文礼抬头看向门口,肖春林推门进来:“先生,太太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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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骗小姑娘是可耻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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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被人蒙了头放在冰凉的地板上。
感觉到身侧的门开了,她惊吓地往后挪了挪。
随后听见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谁让你把她弄来的?”
“她害得我名声扫地,丢了工作,现在我孩子都快生了,吃不上饭她也别想好过,反正阮文礼心疼这小狐狸精,肯定愿意拿钱赎人。”
“等我们拿到钱就离开三线到海城去,到时候谁都不认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你想钱想疯了吧?阮文礼就是个笑面虎,白皮黑心肠,你抓他的人要他的钱,你以为你能好过吗?要去你去,我不去。”
姜央不知被他们用了什么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尤其在听到杨兴这句话的时候,竟不知不觉点头附和了起来。
不过现在她却无比希望那白皮黑心肠的阮文礼能出现在她面前。
姜央表面上大大咧咧,内心还是很脆弱,尤其刚才在公交站台被掳走的时候。
好怕他们发现她身上那还热乎的三千块!
“那怎么办?人都弄来了,要不把她杀了吧?”
麻袋里的姜央跟着抖了抖,没想到这娘们比阮文礼心肠还黑。
杨小娟察觉到异常,“她好像醒了,把袋子打开。”
姜央头皮一麻,连忙不敢再动。
姜央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个问卷调查。
问人死之前最想做什么。
网友的答案五花八门,有人说想见妈妈,有人说想见孩子,还有人想见前男友。
姜央无比想见阮文礼。
她想她就要死了。
在她英年早逝之前,起码要留下一封血书,告知后人她这打工人荒诞的一生,以及跟阮文礼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
顺便劝诫一下阮文礼,骗小姑娘是可耻的。
尤其得手之后还骗小姑娘他爱她,让她每天胡思乱想茶饭不思,更是罪不可恕。
姜央看淡生死,闭着眼睛等着被人拎出来的时候,那动作却迟迟没有下来
反倒是听见外面有轻微打斗的声音,对方一看就是练家子,身手很轻。
姜央全程只能有人喊了一声,那声音很短,快到姜央只能分辨出那是杨小娟的声音,而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她才挪动了一下身子,正要再滚一滚,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背。
姜央感觉身子轻了轻,随即便被人扶了起来。
随着袋子打开,姜央蒙在眼上的布条被人抽掉。
当眼睛逐渐适应光线,阮文礼的样子也跟着清晰起来。
他皱着眉,脸上是姜央从未见过的严肃。
阮文礼想扶她起来,看到手上的血污,握拳收回手。
姜央身上穿的还是他早上亲手替她穿上的那些衣服。
只是衬衣全皱了,领口被扯开两颗,露出一片白腻的脖子。
姜央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一贯衣衫整齐吹毛求疵的阮文礼此刻并不比她好多少。
他衬衫皱了,脏了。
那双骨节匀称手上沾上了触目惊心的血渍。
一贯沉稳的面容,在低头审视她的同时,目光几不可见的添上了一丝慌乱,直到确定他没事,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尤其在看到姜央身上几块明显的淤青跟血痕时。
阮文礼抿抿唇,将全部的情绪隐藏。
半晌,才沉声问她:“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