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面对他一个危险就好(1/2)
车子停在进门处的小路上。
肖春林替她拉开车门。
姜央坐进车子。
两天不见天日,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们的车子开出去的时候,一辆车子疾驰而来,错身而过的时候,姜央看到坐在车里的裴宗明,他眉头紧锁。
坐在他旁边的人是赵经理,正陪笑对他说着什么,只是裴宗明的脸色却一直没有缓解。
这次活动全是由姜央来跟国宾对接的,裴明宗突然来找赵经理。
姜央担心这是因为她的工作没做到位。
“裴部怎么会跟赵经理在一起?”
肖春林道:“大概是因为江医生的事。”
“江医生什么事?”
肖春林平静叙述:“活动那天,江医生跟杨护士喝多了酒,在停车场闹出了点笑话,是国宾的人先发现的,裴部过来,估计是来问问情况。”
他笑了笑:“大家都到了结婚年龄,男欢女爱情难自禁这也没什么,只是江医生比较倔,既不肯娶也不肯认。”
“杨护士是杨院长的外甥女,这事闹出来,估计江医生以后没法再待在三线的医院了。”
江祈怀能离开三线正中姜央的下怀,只是她觉得这事似乎有点巧合。
转脸看向身旁的阮文礼。
阮文礼感觉到她的视线,轻抬了眼皮,将两束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脸上。
“有事?”
“没有。”
**
阮文礼把姜央送回家便回了厂里。
中午,姜央吃过午饭,用楼下的电话给裴太太打了个电话,约好明天见面,然后她回到楼上,从相机里抠出胶卷送到附近的照相馆,让老板帮她洗出来。
“老板,我想加急。”
四十多岁的照相馆老板高兴地接了姜央递过去的十元钞票,转身进了暗房,一个小时就把照片洗出来交给姜央。
姜央一张张翻看着相片。
照片的内容大多数是些随手拍的风景,里面还有原主家的筒子楼跟阮文礼家的别墅。
姜央又往后翻了翻,意外地看到了她自己。
照片是姜央那天在活动会场时的样子,她双手环胸,盯着远处的阮文礼,面容沉思。
再往后翻,居然还有她跟阮文礼跳舞的样子。
姜央将其中一张照片抽出来。
照片里的阮文礼眉眼含笑,她亦是明艳动人。
“同志,你这个朋友是搞摄影的吧,照片拍地蛮专业,只可惜还有两张底片曝光了,洗不出来。”
老板将两张底片递过来。
姜央逆光看了看。
其中一张是照片副本,另一张看起来像文件。
文件字太小,姜央看不清字,照片里的人姜央觉得跟原主有点像,只是不能确定。
姜央觉得江祈怀接近自己,可能是因为他无意间发现了她跟原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秘密。
加上之前周锦桐说过原主曾说自己生病的事,姜央怀疑原主可能是江祈怀的病人。
但他说她去了很远地方。
按照穿书的套路,姜央猜测原主可能穿书去了现代,或者已经死了。
但无论如何,随着江祈怀离开三线,此人已经暂时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老板,能不能借个火。”
姜央将底片跟阮文礼的那张照片收起来,剩下的都放进盆里烧掉。
做完这一切,姜央从照相馆走出来,独自沿马路往回走,路上顺便买了点菜。
晚上,阮文礼在厂里加班,没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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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面对他一个危险就好(2/2)
姜央吃过晚饭,把碗盘收进厨房。
看到黄阿姨拿砂锅熬药,她道:“不用了黄阿姨,他病好了。”
黄阿姨虽然觉得先生的病好得有点快,却也没有多问。
姜央洗过碗从厨房出来,看到阮子铭拿着球从房间出来。
阮子铭这些天一有空就往外跑,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通过这次的事,姜央已经可以完全肯定阮文礼洞察一切的能力。
她觉得自己必要提醒一下阮子铭:“你小心点。 ”
阮子铭意外看着她,“小心什么?”
“上次那张体检单家里虽然帮你瞒下了,但你要参军这件事,还是要跟你爸说一声。”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并不觉得阮子铭能在阮文礼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阮子铭却是平静道:“他已经知道了。”
姜央有些惊讶,正要再细问,那边车灯闪了一下。
阮文礼的车子缓缓在门口停下。
阮文礼从外面进来,看到站在客厅的两个人,他顿了顿。
姜央迎上前:“你回来了?我给你留了晚饭,我去给你热一下。”
“恩。”
阮文礼转头将视线落在阮子铭身上,稍顿一瞬:“部队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要参军。”
“是。”
阮文礼意外地没有表示拒绝,只是语气平静说道:“七十六野并不适合像你这样的人,不过你坚持的话,我不介意你去碰一次壁。”
阮子铭显然没想到阮文礼会答应,目光飞快在他脸上扫了扫,然后落下,“我并不觉得我不适合。”
阮文礼很轻地笑了笑,他扯了扯领带,走到儿子身边,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那你可以试试。”
阮子铭突然被他摸头,脸色黑了几分,稍感意外的同时又有点嫌弃。
但他这会无意去探究他们夫妻共同的恶习。
“如果我考过了呢?”
阮文礼觉得阮子铭通过考核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愿意遵守诺言:“如果你能通过考核,我就答应你去参军。”
“好。”
阮子铭到底是小孩子,心中难掩激动,抱着球兴冲冲跑出去,连脚步声听上去都比从前轻快了许多。
在厨房热饭的姜央却是轻摇了下头。
孩子太年轻了。
凭着她对阮文礼的了解,她并不觉得他能有这么好心。
不过,她没什么立场去嘲笑阮子铭就对了。
**
吃过饭,阮文礼回到楼上洗澡。
姜央收拾好厨房,接了杯水端上去。
阮文礼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床头放着水杯而不是药,自动将这行为视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某种和解。
坐在床头拨了拨表,如常掀被上床。
姜央习惯性地去拿床头的书,阮文礼道:“不必了,你已经……不需要了。”
姜央一时分不清他这话是褒是贬,但不用念书,还是值得高兴的。
姜央将书放回原位,犹豫了一下,狗腿地靠近阮文礼。
“我觉得你说得对,婚姻需要磨合。”
这次江祈怀的事,给了姜央危机的同时,也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情的本质。
待在阮文礼身边,对她来说似乎是最安全的选择,至少不用面对外界的危险。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过,下不为例!”
姜央:……
“给我吃药。”
姜央觉得她确实不用再面对外面的危险,因为她只需要面对他这一个危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