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乔云兮喝令一声，冬蓝提着一个男子进来。
等看清来人的脸时，程姨娘“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你……”等看到男子嘴里塞满了黑炭，还有手上全是燎起的水泡，她整个心都揪在一起，“大小姐，你苛待下人？”
乔云兮摆了摆手，让冬蓝放开那人，“姨娘说笑了，他不长眼睛，想偷拿姨娘送给我的炭火，姨娘的心意怎好叫旁人偷了去？”
程姨娘艰难地扶着桌子边坐下来，她偷偷地看乔云兮，见她正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嘴边的一抹邪笑看得她心惊肉跳，“大小姐这是何意？既然大小姐不喜欢这个下人，打发出去就是了。”
乔云兮转头看向那满口都是黑炭的人，“你手脚不干净，耳朵和嘴巴又太利索，我院子里留不得你。”
“大小姐！”程姨娘陡然拔高了音量，后觉自己失态，忙压低了声音说，“他不过就是个送菜的，也不是府里的人，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她说完后，期待地看着乔云兮，希望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不然……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姨娘怎么知道他是个送菜的，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他是送菜的，我说的都是他原本是我院子里的人。”乔云兮笑眯眯地说，“姨娘，你们认识？”
“我我……不不，我不认识他！”程姨娘口不择言，“我我见他，他给我送过菜，所以记得一二。”
“哦？”乔云兮直起身子，“他单给我院子送菜，什么时候也给姨娘送过菜了？”
程姨娘愣在原地，脸色煞白，心中忐忑不安，乔云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怎么会察觉到的？明明隐藏的很好，乔云兮怎么会知道？
乔云兮收起笑，脸上尽是淡漠，“他是你娘家远房表哥，自小跟你青梅竹马长大，前年他来京城投奔你，你给他在外面谋了个送菜的差事，往京城几家酒楼茶馆送菜。”
“年前府中事忙，你将他换成了日日给我送菜的人。”乔云兮用筷子夹着桌子上的菜，送到程姨娘的碗里，“这些菜都是今日送过来的，姨娘尝尝？”
程兰紧张地喉头滚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摇头抗拒。
这菜里面有些什么她很清楚，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菜全部都是用毒药灌溉，而且……而且还有些毒菇子。
这些菇子，没见过的人只当跟普通菇子没区别，其实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她怎么可能会吃！
“姨娘不吃？秋白的手艺是极好的，姨娘尝尝。”乔云兮将那盘酸溜菇子挪到程姨娘的面前，“这可是深山里的好东西。”
“不不……我，我不吃！”程姨娘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惊恐地看着那盘菜，“既然是好东西，妾不配吃，大小姐吃吧。”
乔云兮颇为可惜地看着那盘菜，“既然姨娘不吃，那就便宜他吧。”说着便将那盘菜递给冬蓝，“掏了他嘴里的黑炭，喂他吃下去。”
冬蓝闻言，一掌拍在那人后背上，只见那人“呕”的一声，将口中黑炭吐了出来，还未等他反应，冬蓝便捏着他的下巴，将那一盘菇子往他嘴里倒，“呜呜呜——”
“大小姐！”程兰急忙上前阻拦，护着那人，“他是个下人，怎么能吃大小姐的东西？”
“喂下去！”乔云兮不容置疑地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赐他一盘子菜而已，姨娘这般阻拦是为何？”
程姨娘看着冬蓝将那盘子菜往表哥嘴里灌，她哭着给乔云兮磕头，“大小姐，求你饶了他吧，求你饶了他吧！”
乔云兮给冬蓝一个眼神，冬蓝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姨娘，你扶持娘家人也就罢了，居然连表哥都要帮衬着，若是让父亲大人知道，你觉得会如何？对了，父亲大人还不知道有这位表哥吧？”
程姨娘死死拽着衣角，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妾怕污了老爷的清誉。”
“姨娘是聪明人，既然知道父亲大人在乎清誉，也会知道，他不会帮你娘家人。”乔云兮声音带着三分的蛊惑，“我方才说过的会帮姨娘，一样算数。姨娘再想想。”
程姨娘不是个蠢笨的，她抬头看着乔云兮，“大小姐想要什么？”
既拿捏住了表哥，又查出那些菜里都有什么，乔云兮一直不发作，等到今日一并发作，若说没有所图，她做鬼都不相信！
奈何自己筹谋失策，低估了乔云兮，才会让她拿住把柄，又可恨娘家人不争气，上不得台面，闯出这样的祸事，她就算再能耐，也只一双手，哪里能照顾的太多？
“很简单，姨娘送我的东西我都已经尽数整理好，劳烦姨娘送往郊外乔家别庄，交给王财和牛桂英。特别是那一箩筐的炭火。”乔云兮淡淡地道。
程姨娘不可思议地看着乔云兮，就这么简单吗？“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姨娘照我说的做便是，以姨娘的名义送过去，姨娘在父亲大人身边多年，想必知道怎么说话。”
程姨娘怀疑地看着乔云兮，“大小姐这是何意？为何要送东西给王财？”她心中疑窦不断，乔云兮到底打什么算盘，除了炭火，别的东西都是好的，没什么问题。
不过，之前听乔之中说过几嘴，说王财夫妇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她当时也没多想也没问，如今看来，难道是老爷厌弃了他们？
那若是借乔云兮的手杀人灭口，岂不是解了老爷的结？
“大小姐，你是想……想安抚王财？”她试探地问。
乔云兮笑道，“姨娘这么聪明，揣测人的本事当真是了得。不过，姨娘，最好不要多问。如今之计，只要姨娘能送过去，你的困难自然也会解了。”
程姨娘闻言，看了眼已经开始翻白眼的表哥，还有跪在外面瑟瑟发抖的人，她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沉，王财不过是个管家，既然乔云兮想他死，那就死吧。
刚好也能帮老爷解决心腹大患，一举两得。
“妾听大小姐的。”
随着乔云兮喝令一声，冬蓝提着一个男子进来。
等看清来人的脸时，程姨娘“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你……”等看到男子嘴里塞满了黑炭，还有手上全是燎起的水泡，她整个心都揪在一起，“大小姐，你苛待下人？”
乔云兮摆了摆手，让冬蓝放开那人，“姨娘说笑了，他不长眼睛，想偷拿姨娘送给我的炭火，姨娘的心意怎好叫旁人偷了去？”
程姨娘艰难地扶着桌子边坐下来，她偷偷地看乔云兮，见她正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嘴边的一抹邪笑看得她心惊肉跳，“大小姐这是何意？既然大小姐不喜欢这个下人，打发出去就是了。”
乔云兮转头看向那满口都是黑炭的人，“你手脚不干净，耳朵和嘴巴又太利索，我院子里留不得你。”
“大小姐！”程姨娘陡然拔高了音量，后觉自己失态，忙压低了声音说，“他不过就是个送菜的，也不是府里的人，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她说完后，期待地看着乔云兮，希望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不然……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姨娘怎么知道他是个送菜的，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他是送菜的，我说的都是他原本是我院子里的人。”乔云兮笑眯眯地说，“姨娘，你们认识？”
“我我……不不，我不认识他！”程姨娘口不择言，“我我见他，他给我送过菜，所以记得一二。”
“哦？”乔云兮直起身子，“他单给我院子送菜，什么时候也给姨娘送过菜了？”
程姨娘愣在原地，脸色煞白，心中忐忑不安，乔云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怎么会察觉到的？明明隐藏的很好，乔云兮怎么会知道？
乔云兮收起笑，脸上尽是淡漠，“他是你娘家远房表哥，自小跟你青梅竹马长大，前年他来京城投奔你，你给他在外面谋了个送菜的差事，往京城几家酒楼茶馆送菜。”
“年前府中事忙，你将他换成了日日给我送菜的人。”乔云兮用筷子夹着桌子上的菜，送到程姨娘的碗里，“这些菜都是今日送过来的，姨娘尝尝？”
程兰紧张地喉头滚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摇头抗拒。
这菜里面有些什么她很清楚，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菜全部都是用毒药灌溉，而且……而且还有些毒菇子。
这些菇子，没见过的人只当跟普通菇子没区别，其实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她怎么可能会吃！
“姨娘不吃？秋白的手艺是极好的，姨娘尝尝。”乔云兮将那盘酸溜菇子挪到程姨娘的面前，“这可是深山里的好东西。”
“不不……我，我不吃！”程姨娘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惊恐地看着那盘菜，“既然是好东西，妾不配吃，大小姐吃吧。”
乔云兮颇为可惜地看着那盘菜，“既然姨娘不吃，那就便宜他吧。”说着便将那盘菜递给冬蓝，“掏了他嘴里的黑炭，喂他吃下去。”
冬蓝闻言，一掌拍在那人后背上，只见那人“呕”的一声，将口中黑炭吐了出来，还未等他反应，冬蓝便捏着他的下巴，将那一盘菇子往他嘴里倒，“呜呜呜——”
“大小姐！”程兰急忙上前阻拦，护着那人，“他是个下人，怎么能吃大小姐的东西？”
“喂下去！”乔云兮不容置疑地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赐他一盘子菜而已，姨娘这般阻拦是为何？”
程姨娘看着冬蓝将那盘子菜往表哥嘴里灌，她哭着给乔云兮磕头，“大小姐，求你饶了他吧，求你饶了他吧！”
乔云兮给冬蓝一个眼神，冬蓝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姨娘，你扶持娘家人也就罢了，居然连表哥都要帮衬着，若是让父亲大人知道，你觉得会如何？对了，父亲大人还不知道有这位表哥吧？”
程姨娘死死拽着衣角，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妾怕污了老爷的清誉。”
“姨娘是聪明人，既然知道父亲大人在乎清誉，也会知道，他不会帮你娘家人。”乔云兮声音带着三分的蛊惑，“我方才说过的会帮姨娘，一样算数。姨娘再想想。”
程姨娘不是个蠢笨的，她抬头看着乔云兮，“大小姐想要什么？”
既拿捏住了表哥，又查出那些菜里都有什么，乔云兮一直不发作，等到今日一并发作，若说没有所图，她做鬼都不相信！
奈何自己筹谋失策，低估了乔云兮，才会让她拿住把柄，又可恨娘家人不争气，上不得台面，闯出这样的祸事，她就算再能耐，也只一双手，哪里能照顾的太多？
“很简单，姨娘送我的东西我都已经尽数整理好，劳烦姨娘送往郊外乔家别庄，交给王财和牛桂英。特别是那一箩筐的炭火。”乔云兮淡淡地道。
程姨娘不可思议地看着乔云兮，就这么简单吗？“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姨娘照我说的做便是，以姨娘的名义送过去，姨娘在父亲大人身边多年，想必知道怎么说话。”
程姨娘怀疑地看着乔云兮，“大小姐这是何意？为何要送东西给王财？”她心中疑窦不断，乔云兮到底打什么算盘，除了炭火，别的东西都是好的，没什么问题。
不过，之前听乔之中说过几嘴，说王财夫妇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她当时也没多想也没问，如今看来，难道是老爷厌弃了他们？
那若是借乔云兮的手杀人灭口，岂不是解了老爷的结？
“大小姐，你是想……想安抚王财？”她试探地问。
乔云兮笑道，“姨娘这么聪明，揣测人的本事当真是了得。不过，姨娘，最好不要多问。如今之计，只要姨娘能送过去，你的困难自然也会解了。”
程姨娘闻言，看了眼已经开始翻白眼的表哥，还有跪在外面瑟瑟发抖的人，她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沉，王财不过是个管家，既然乔云兮想他死，那就死吧。
刚好也能帮老爷解决心腹大患，一举两得。
“妾听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