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疼,老婆抱轻一点……”
尊煌唇瓣凑近白蔹耳边,用最柔情的声音低哑呢喃,“对不起,楚楚不想凶你,可是……我爱你白蔹,想将命都赔给你。”
“你再忍一忍自私的小混球,以后,楚楚把你含在嘴里疼。”
温热的气息不断拂落在白蔹耳畔。
在白蔹失聪无声的世界里,尊煌虔诚热烈的告白。
白蔹还未从尊煌竟然主动抱上来哄他的震惊中回神,就感觉到颈间耳边一阵温热萦绕,像是尊煌的呼吸,又像是尊煌正在跟他说话。
吐息紧贴着敏感的耳垂。
连绵的温热感,幻化成一股细微电流,让白蔹红了耳,心脏颤栗,连僵硬的手指尖也酥麻发软,呼吸瞬沉。
白蔹干咽了下喉咙。
长指微蜷。
似是想抬手抱紧尊煌,又似想将人推开。
“……尊煌。”
白蔹不敢碰。
许久才稳了稳乱得荒唐的呼吸,沙哑生硬地开了口。
尊煌正沉浸在终于可以跟白蔹老婆贴贴的雀跃满足里,凭着强大的自制力,不亲,不蹭,不将白蔹老婆染红的耳垂,含咬进嘴里。
老实说,这很难忍。
堪比违背本性的酷刑。
尊煌馋得牙根痒儿,在听到白蔹叫他时,他正吞咽着垂涎的口水,蠢蠢欲动想叼起一块白蔹颈的肌肤,用唇齿细磨轻嘬……又及时清醒,悬崖勒马荒.淫.的心思,稍稍松开白蔹,紧贴的胸膛也拉开缝隙。
根本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总之,全乱得一塌糊涂。
“?叫我干嘛?”
尊煌的手臂还松松环在白蔹脖颈,脸上的烦躁凶戾荡然无存,墨眸润泽的仿佛蕴含了一潭水。
白蔹又怔愣了几秒,诧异尊煌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但也似乎很合理,尊煌的性子一向是阴晴不定。
视线从尊煌漩涡般诱人沉溺的眼睛上,转落到尊煌薄而柔软的唇瓣。
看其一张一合,浅露粉舌,读取唇语。
“为什么?”
白蔹问。
尊煌眉心微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抱我?”
尊煌一脸莫名其妙,“不是你要抱吗?”
“你不是不要嫌矫情吗?”
尊煌墨眸一凶,“靠,老子都主动献身哄你了,你他妈还呛我。白蔹,你属记仇的?”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白蔹,他眼眶瞬间湿润,音色有些哽,“……哄我吗?”
尊煌心也跟着狠狠一颤。他再也不会让白蔹在冷藏酒窖里等一场空,再也不会让执拗到疯狂、只是想得到他的一丝在乎、一丝哄慰的白蔹伤心失望。
“没哄你。哄白蔹,你认识他吗?”
“……”白蔹扯唇笑了。幻觉,让他摸到了遥不可及的月亮。
尊煌傲娇酷酷的冷哼,勾着白蔹脖子的双手垂下一只,落在白蔹腰间,轻轻一掐,用拽得要命的口吻教育白蔹。
“你懂不懂规矩啊?回抱,懂?”
“……”
教育个毛线,直接暴躁,“抱老子!你这样显得老子很倒贴诶!”
妈的,馋急死他了!搁以前,白蔹的手早就开始撕衣服,乱摸了……呜呜呜白蔹老婆,你的肌肉记忆呢?
白蔹凝视着气鼓鼓又仿佛害羞难为情的尊煌,确定他微微泛红的脸上没有厌恶反感的情绪,他克制垂下的双手,才缓慢试探地、轻轻碰上尊煌劲瘦的细腰。
分开的胸膛再次贴合得严丝合缝,两颗失控的伤痕累累的心脏碰撞在一起。爱意无声,否则,穿云裂石。
~
这一抱。
上了瘾。
两人从厨房,抱到客厅沙发。
以一种更暧昧的姿势,紧紧相拥。
白蔹背靠着沙发软垫,怀里挂着一个非常黏人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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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熊,黑衬衫勾勒出尊煌削瘦的背脊线条,弓着身依偎,几乎整个人都镶嵌进白蔹身体。
尊煌是面对面跨坐在白蔹大腿上,双膝跪在沙发,他柔软光滑的侧颊贴在白蔹颈脉,时而鼻梁轻轻蹭动,无意般撩拨点火,惹得白蔹煎熬却又不舍得他消停,时而乖乖趴在白蔹肩膀,闭着眼,不说话,也不胡闹,安静乖得让白蔹心软不已。
“我重不重?”
尊煌忽地直起身,盯着白蔹温柔的桃花眸,轻声问。
两人咫尺之近,稍微一偏头就会亲到。
从尊煌允许的那一刻起,白蔹的手臂几乎没从尊煌腰上离开过,他勾唇,回,“不重。”
尊煌这段时间瘦得厉害,沙发也承受了一部分重量,确实很轻。
“那你能抱着我睡一会儿吗?”尊煌墨眸湿润纯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冒火星子响,他懒洋洋地一副困倦模样,并给予白蔹肯定。
“白蔹你还挺好抱,挺催眠的,抱起来挺舒服的,以后,你当老子的床跟枕头吧?”
“……”
见白蔹迟疑,尊煌蹙眉又在炸毛的边缘,“怎么,你不愿意?”
“是这样睡不舒服。”
尊煌炸毛,又困又凶,似乎恨不得咬白蔹一口,“你就是不愿意!”
白蔹哑然失笑,灼热的掌心在尊煌背上安抚地轻轻顺拍,耐心温柔的解释,“我很愿意当床跟枕头,这样睡,你醒来后,脖子和腿都会酸疼。所以,我们回房间睡好不好?”
尊煌气焰消了一大半,秒变傲娇小猫咪,“回房间,你还让……”
“让。”
“那你能抱我回房间吗?我困得不想走路。”
“好。”
白蔹让尊煌搂紧他的脖子。
白蔹掌心托攥住尊煌的大腿根,抱小孩子般将他的宝贝抱回房间。
尊煌进厨房去哄白蔹前,先闪回客房,在
尊煌这才敢放心大胆的抱上瘾。
~
接下来的几天,裴蜜每天深夜陪尊煌去陆沉辞那里剜心取血,饲养蛊体,也每天不落的收到来自封莞穗的餐盒。
起初,裴蜜还觉得晦气,冷着脸,一脚踢飞。
最后,直接让守在暗处的手下盯着,封莞穗一放下餐盒,立即拿走,别污染她的眼睛。
剜心取血进展的非常顺利,但,尊煌的身体却越来越差,随着心脏上的伤口不断叠加,苏醒蜕变的蛊体嗜血量增大,尊煌躺在医疗密室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他甚至要第二天下午,才能下地。
他变得虚弱,嗜睡,话少,很需要白蔹。
清醒时,经常疼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躺不住。他开始不得不减少出现在白蔹面前的频率,跟裴蜜鬼卿他们住在一起。只有稍微缓过来劲儿,状态好一点,他才敢现身,去见白蔹。
也经常一身虚汗从昏睡中活活疼醒,若白蔹在身边,尊煌便红着眼睛说做了特别可怕的噩梦,让白蔹坐起身抱紧他,他趴在白蔹肩膀,颤抖的牙齿死死咬紧黑色睡衣袖口,拼命忍着炼狱般的剧痛,不吭半声。
若白蔹不在身边,更为难熬,尊煌极少在人前露出真正的脆弱伤痛,跟裴蜜他们住一起时,大多都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反锁门,蹲在地上,或蜷缩在墙角,颤抖着,满身湿黏冷汗,控制不住地咬胳膊,咬手指。
剜心取血的第十六天,已经整整四天没见到白蔹的尊煌,想得不行,他向陆沉辞要了一些止痛镇定的药片,强忍着厌食的呕吐感逼自己喝了两袋营养冲剂,他洗了澡,换上干净没有一丝血腥褶皱的黑衬衫,出现在白蔹住的蔷薇庭院。
但——
隐形耳麦里忽然传来鬼卿惊慌制止的声音。
尊煌还没来及听清楚,眼前的一幕让他苍冷面颊惨白,他长腿灌铅般僵在原地,只见白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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