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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回忆年少(一)

   第283章:回忆年少(一)(1/2)

白蔹做了一个混乱冗长的梦。

又梦到他和尊煌年少时在沙漠峡谷的那段地狱时光。

正逢青春期荷尔蒙躁动的少年,逐渐意识到自己取向异于常人的少年,开始在闷热的深夜里频繁的陷入旖旎梦境。

第一次做那种颜色梦的白蔹,醒来时身上的薄毯子揉皱成一团,汗水打湿了背心,短裤,他耳根血红,羞耻慌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而他所臆想的对象,正睡在他一侧眸便一览无余的对面上铺。

偏偏还不设防,睡姿豪放,嫌热连背心都没穿,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背对着白蔹,劲瘦的脊背线条,宽肩细腰,大长腿……在月光拂照的昏暗光线下,朦胧惑人,全数落进了白蔹滚烫的眼底。

白蔹一边深深唾弃自己,一边放弃挣扎,难以收回落在尊煌身上的目光。

直到心魔沸腾,濒临失控,白蔹才套上衣服,离开宿舍,围着岛屿跑步。在漫天黑夜里,消耗发泄着他横冲直撞的欲想。

第二次做颜色梦,白蔹醒来后就淡定了许多。

第三次,白蔹彻底接受了自己的禽兽。

第四次,白蔹盯着熟睡的尊煌,长指攥紧了遮盖在腰间的薄毯,他选择继续清醒的沉沦,不畏世俗,不畏地狱。

第五次……

无数次……

尊煌从未察觉。

纵使尊煌在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白蔹粗重似喘的呼吸声,也认为白蔹是生病了,还强撑着困意爬下床,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

在这里药品和食物都监管严格,以锻炼他们自身的抵抗力,意志力,自律吃苦为由,生病受伤无人管,基本都是硬扛。

药品珍贵稀缺。

尊煌藏着的唯一一盒退烧药,还是一个女孩送的。

女孩的父母是训练基地的军医特工,暑假来这里提前体验她长大以后的生活。尊煌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要送他巧克力,送他薯片,甜草莓……在女孩临走时,除了稀罕的零食外,还送了他一盒退烧药,是从父母那里偷拿的。

尊煌不知道女孩的心思,只知道好像自从女孩出现,白蔹天天冷沉着脸,脾气很坏,不可理喻。

尊煌不是吃独食的人,会把收到的零食大方的分给室友,但,白蔹从来不吃,从不领情,还不给他洗衣服了。

尊煌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和另外两位室友嘀咕探讨着白蔹的病情,“他是不是得抑郁症了?还是天天看那些古籍医书脑子看傻了?”

两位心知肚明却不敢捅破的室友:“……有可能。”

尊煌蹙眉嘀咕,满脸惋惜,“那以后我们要对他更好一点……”他转头,望向看书的白蔹,殷勤热情地摇晃着金色糖纸包装的巧克力。

问:“白蔹,你要不要吃巧克力?很甜很好吃!黛黛说这是外国进口的,一般的小卖铺买不到,你吃一颗尝尝吧。”

室友:“……”

白蔹压根没搭理尊煌,“砰”的一下重重合上书,起身,绕过尊煌,冷着脸离开了宿舍。

尊煌:“……”

直到女孩黛黛离开沙漠峡谷回去继续学习,白蔹的“抑郁症”才不药而愈。

给尊煌“顺便”洗衣服的时间有了,给尊煌“顺便”跑腿打饭的时间也有了,体贴入微,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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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回忆年少(一)(2/2)

例外。

尊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退烧药。

他跑到白蔹床铺前,举手将药盒递给白蔹。

这种尴尬羞耻的时刻,白蔹只能红着脸接过药,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了句谢谢。

尊煌手指尖残留着白蔹高热的体温,他更加确定,白蔹烧得很严重。

“你能干咽下去吗?”

尊煌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尾微潮。

白蔹攥紧冰凉的药盒,心虚的完全不敢和尊煌对视,就是这心虚的两秒,让尊煌理解成生病的脆弱。

他挠了挠蓬松凌乱的碎发,“好人当到底,我去倒水。”

暖壶里打来洗漱的热水已经用完了。

尊煌拿着杯子进厕所接了一杯凉水。

“给。”

白蔹:“……”

白蔹接过水杯,尊煌转身爬回上铺,倒头就睡。

第二天晚上,筋疲力尽的训练结束后,尊煌找白蔹要退烧药。

白蔹:“吃完了。”

尊煌:“呃????”

看白蔹严肃认真,不是玩笑,尊煌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大盒!二十四粒!你全吃了!?”

白蔹点头,眼神无比诚恳,“全吃了。”

尊煌心疼退烧药,直接气笑了,“你当我是傻子?一次最多吃两粒,你他妈二十四粒不是治病是他妈自杀,你现在也不该在宿舍该在死人堆!”

白蔹:“不信你搜。”

尊煌:“……”

算了算了,刚刚才吃过白蔹的鸡腿,白蔹的肉包,算了算了。

尊煌也撞破过白蔹半夜洗衣服。

但也只单纯的当成白蔹失眠睡不着洁癖发作洗衣服。

困得神魂颠倒的他,压根不知道白蔹听到上铺下地的动静后,将短裤藏塞进了衬衫下面。

尊煌不止浑然未觉,还总勾白蔹。

隔三差五拽着白蔹去澡堂。

白蔹一直尽量避免和尊煌同进澡堂,他对别人没有任何邪念,没有一丝悸动,唯独对尊煌欲念深重。

几乎每天白蔹都以看书,歇一会儿,有点不舒服头晕……拒绝尊煌的澡堂邀请,让尊煌先去洗。

等尊煌洗完澡回到宿舍,习惯性将换掉的脏衣服扔进白蔹的洗衣盆里,白蔹才会慢悠悠地合上书,去澡堂。

但。

总有推脱不掉的时候。

比如——

“白蔹我后背痒死了,咱们一块去澡堂,你帮我搓泥好不好?好不好嘛白蔹……”尊煌仿佛全身生了虱子般乱抓乱挠,求人的语气那叫一个软。

白蔹喉结颤动,见尊煌实在痒得难受,嘴边拒绝的话,转变成了好。

他受不了尊煌撒娇。

他更说不出让尊煌找别人帮忙搓背。

他好像病了。

只要和尊煌亲近,玩在一起的人,他都想杀掉。

沙漠峡谷的训练基地很大,成员众多,同时也以教官分区,食堂澡堂也都是分开的,还算方便,不至于拥挤。

晚上九点,七区的澡堂没剩几个人了。

尊煌利索的脱得精光,侧眸望向僵愣着的白蔹,十分错愕,“你怎么不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