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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是谁5:伤痕

   第44章 我是谁5:伤痕(1/2)

“教官,全歼敌方二百余人。”

“他们无一例外全是步行军,没有任何载具,与情报一样是暗悄悄在护送驾驶员赶往前线。”

“没有活口么?”

“当时烈焰冲天,大部分人都烧死了”

“爆炸过后剩下的要么缺氧昏死,要么只剩下一口气,加上我们距离敌人太远......”

“抱歉,是我过于沉浸在战术成功中......马虎了。”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情于理不用自责,战损和人员的情况呢?”

“弹药充足,只是二队那边,有几面盾坏了。”

“另外……嗯……”

“另外什么?”

“另外……外…”

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小铁片出现在我手心。

待看清那块刻着“冰玉”二字的小铁片时,一股血液瞬间逆上大脑!

我右手直接抓住黄雀衣领,连人带枪.....生生将他举了起来!

双脚离地,他下意识的抓住我手臂。

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眼神却出奇相同。

良久…我双目逐渐涣散。

右手轻轻一松,黄雀双膝随之一弯,轻盈落地。

握紧手中那小铁片,我缓缓开口:

“就把他.....葬在这里吧....”

“是!”

........

晚夜,冷风刺骨。

孤零零坐在土坡上,我有些搞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军旅中混迹多年,我已然成了“飞卫”特战队的总队长。

除了老班长之外,我就是最高指挥官。

一队队长飓风,二队队长坦克,三队队长朱雀,四队队长精灵。

他们各自麾下二十名队员加上我和老班长,组成了这一个86人的大家庭。

作为大家长,我所需要掌握的东西很多。

遥想从第一次见面。

按照“标准”,明明是一帮虚如面条一样的小兔子,却还在宿舍闹矛盾大打出手。

那时起,我就在责任心驱使下陪着他们成长。

看着他们一天天成长、蜕变,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尽管这需要我每天绞尽脑汁去想第二天的训练计划,扯着脖子和食堂吵架加肉,定期一个一个单独聊聊。

询问他是否有困难,或者烦心事需要倾诉。

很费时费力费脑,但效果也尤其凸显。

我乐在其中。

有同样职位的朋友,说我这样纯粹是闲,德,淡,疼....

这轻飘飘几句话虽然很有用,可实际实行却异常困难,甚至正常人根本挤不出那么多时间。

好在....我是个孤儿。

除了这个“家”和这帮小兔子外......一无所有。

所以我有耐心,更有时间!

至于游戏这种消遣时间的东西…露骨点,我搞得定安全局防护网,黑得进虚拟进话费充值站。

却偏偏玩不懂游戏这种神奇玩意儿,也对其没有兴趣。

在我记忆中,幼年为生存幻想,稚年为生存打童工,少年为生存谋出路而参军,青年为机遇而奋斗。

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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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我是谁5:伤痕(2/2)

中,时间很宝贵。

也正是因为教官全心全意、规章制度与人情世故这双层管理完美融合。

其结果就是我们这支队伍没有矛盾,铁板一块,最终拿下了国际冠军。

毫不客气的说,在我生命中除了自己性命小兔子们就是我最宝贝疙瘩的宝贝疙瘩!

同吃同住同成长,我肩负着把他们全部带回去的责任!

少一个!我都会悔恨万分!!!

………………

战场夜晚最忌生火,但爆炸的残渣久久生烟。

已经暴露了位置,我也不说什么了。

看着小兔子们将“冰玉”火化、埋葬,我赶忙转身独自离去。

将身体隐藏在一棵树荫下,我发疯似的一拳一拳打在树干上。

他把命交给了我,我却无法将他活着带回去

木屑被被拳劲崩飞,血液从手套中滴落,我没脸.....站在他的葬礼上。

哪怕心里知道再精妙的指挥、再厉害的战术也总会有几个倒霉的人。

哪怕一遍遍安慰自己就算兵书上也是如此写作,但这始终只能博取别人同情,根本不足以安抚自己内心!

我以为,我们是国际特种兵冠军,对方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伤亡。

我以为,我们装备精良体力更是过人再过人,即使中弹也能靠着特殊体质活下来。

可终究…只是“我以为”……

我没脸在他的葬礼上站着…哪怕他不怪我,也终究是我的责任。

本来可以多用消音枪械消耗一会儿敌人数量,我为什么要追求闪电战从而过早暴露出火力点?!

如果...如果我下命令晚一些.....

而这种想法并不是钻牛角尖,因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与恩惠,与仇恨,都没有关系!

星空下的葬礼过后,队员们打扫着战场。

“哒哒哒。”

时不时响起几声枪响,战场上几个装死或者没死透的敌人下去忏悔了。

很多人觉得打扫战场就是缴获战利品,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战场上冲杀,只要是敌人当时失去战斗能力就对你没有威胁了。

不管是伤残、死亡、昏迷、只要是倒地失去战斗能力就可以不用纠缠,转而去对付其他有战斗能力的人。

胜利后,再一边打扫战场,一边“补刀”。

直接点就是装死的直接弄死,没死透的再杀一遍,通俗,易懂。

趁着他们打扫战场,我独自寻了一块空地。

脱下染血手套徒手堆了一个小土堆,点燃三支烟固定在小土堆上。

看它们逐渐燃烧的同时,自己也抽了一根。

“咳咳!”

果然…还是不习惯这味道,但我还是忍着抽完了这根.....喃喃自语。

“柱子,这么年轻却是个老烟民。”

“这你都走了,哥就不称呼代号了。”

“……嘶……呼.....哥好面儿,当着小兔子们的面哭不出来,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就自己陪你抽一支吧。”

那是我们是第一次经历失去战友。

每个人,包括我自己都强装着成熟,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