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遭人下了药(1/2)
尽管庄宪再三挽留,卢雨还是执意离开了卫戍营。
急匆匆走到营门处,本想问一问张、李两位什长,为何卫戍营的军卒们要在军营内巡逻。不过最终还是匆匆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一来是因为还得去芬亭酒肆找关文楼,二来是看见拐子徐蹲到了地上,那头耐力不错的毛驴儿也躺下了。
卢雨心道是不是站得久了,太累了。都怪张、李两位大哥太磨蹭,费了不少时间。
“叔,太累了吗?”卢雨走到拐子徐身旁,刚蹲下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怎么这么臭啊?”
“小爷,留心脚下!您事情都办完了吗?”拐子徐说完又看向了毛驴儿,摇头道:“我倒是不觉得累,只是不知这畜生怎么了,小爷您进去后不久,它就开始拉稀,弄得到处都是,臭气哄哄。一直拉到站立不住,倒了下来。”
卢雨这才注意到周围都是粪便,除了几坨厚实的之外,尽是些稀的!而这头陪自己走了近三十里地的驴儿,侧倒在地,腿脚不时地抽搐一下。嘴里发出轻细又模糊的叫声,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叔,您喂它吃什么了?”卢雨第一反应就是驴儿吃坏了肚子。
“就是平时吃的料啊,从来没有这样过!”拐子徐从布囊中抓出一把来,伸到了卢雨面前,“玉米、黄豆,加些秸秆,切细捣碎就成了。都是我亲自弄的,不可能有问题啊!”
卢雨没少跟着卢斌捣鼓药材,鼻子还算好使。凑近闻了两下,确实如此,除了拐子徐所说的几种配料之外,别无他物了。这算得上是精料了,驴儿爱吃,也绝不会吃出什么问题来。
那就奇怪了!驴儿一路上都跟自己和拐子叔在一起,就连与北麓寨的贼匪搏杀的时候都不曾离了视线。到了芬亭酒肆之后就栓在了门外……
门外!一定就是那段时间了!
拐子叔在后厨忙着烤肉,我又在楼上与老爷子说话,两人都看不见驴儿!一定是在那时候,有人动了手脚!
不用想,一定是那死肥的黄厨了!小爷正要去芬亭酒肆,你就露馅了,只能怪你时运不济了!
卢雨拿定了主意,再次跑到卫戍营大门处,喊了张什长帮忙去寻个郎中过来。这头毛驴儿已经陪了拐子叔好多年,每次来陵州送肉都是它出大力气,怎么能就这样拉稀拉死?
“叔,你不要过于担心,就在这里等着!我叫了卫戍营的大哥去寻郎中了。我现在就去酒肆找老爷子,将你去帮工的事情定下。顺便,找了黄厨算账!”
拐子徐伸出手想拉住卢雨,一想到自己手上又臭又脏,忙不迭又缩了回来。
“小爷,咱们都没看见,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放心吧叔,我有分寸!”
拐子徐看着卢雨远去的背影,将沾满了屎尿的手又伸了出来,在驴儿的前腿上一拍,骂道:“你这畜生!竟让小爷为你操心,你不如拉死了算了!”
卢雨疾风也似地奔到了酒肆门外,瞧见里面依旧灯火通明,只是不如之前喧闹了。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赶上了的同时,迈步走了进去。
账房先生正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察觉有人进来,顾不得抬头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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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遭人下了药(2/2)
说道:“客啊,小店就要打烊了,您请回吧。”
“先生,请问关老爷子还在楼上吗?”卢雨站在柜台前询问。
听来人提及了老爷子,账房先生这才抬起了头,瞧见眼前人竟是老爷子亲自作陪的卢雨,立马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客官,您先坐!”账房先生招呼卢雨坐下,然后又朝着一位正在打扫的小二说道:“一壶青簪!”
“不用麻烦了!我找老爷子说几句话就走,青簪可不便宜,别浪费了!”卢雨拦住了欲去泡茶的小二。
早就听拐子徐说过了,陵州城有几样稀罕东西。芬亭酒肆的芬亭酒,烟罗布庄的云雾绡,还有就是翠湖茶铺的青簪茶了。
哪一样都是叫人拍手称绝,哪一样也都是价值不菲!
拐子徐曾说过,说不定哪一天,自己的腌肉也能成为陵州的稀罕东西呢!
这位小二,正是之前给关文楼和卢雨上菜的那位,认出来卢雨之后,坚持要去泡青簪茶。
账房先生骂道:“贵客都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去擦桌子吧!”
小二白了一眼老账房,揉了揉手中的抹布,嘟囔了一句“老家伙真抠”。
账房先生耳朵倒是不错,指着小二骂道:“混小子你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吗?”
卢雨连忙拉下了账房先生的手臂,朝着小二问道:“关老爷子还在楼上吗?”
小二不再理会老账房,答道:“客官,您走后不多时,老爷子亲自送那位年轻的贵客去了,到现在尚未回来。”
真是不巧!卢雨叹了口气,又问道:“黄厨还在吗?”
“黄厨收工回家去了。”小二说完,抓了抓脑袋,“客官,您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样的人!除了嘴巴臭些,还算是不错的!”
小二担心卢雨是来寻黄厨晦气的,忍不住帮黄厨说了句话。一旁的老账房也点点头,说黄厨心眼儿不坏。
卢雨摸了摸下巴,对二人说道:“不瞒您二位,之前我徐桥叔的驴儿拴在门外,遭人喂了药了。小子思来想去,这酒肆里,也就算是得罪了黄厨一人而已!”
卢雨虽未直接说明,但谁听不出来呢?
老账房先生和小二连连摆手摇头,直呼绝对不可能!
“客官,咱这芬亭酒肆可不比别家酒楼,所有的伙计、帮工全部都要过了关老爷子的眼才能进得来!”
“老爷子何等眼力?如果黄厨是那种能干出在背后下药的勾当来的人,决计进不了芬亭酒肆!”
见二人信誓旦旦,卢雨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老爷子和黄厨都不在,那也只能回去拐子叔身边了。
离开了芬亭酒肆,卢雨又是一阵狂奔,回到了拐子徐身边。
“叔,有郎中过来吗?”
“有有有!”拐子徐连声作答,“郎中说驴儿是误吃了泻药,灌些止泻的药汤就无碍了!”
“那药汤灌了吗?”
“还没有,郎中回去煎了,稍后就来!”
“那就好!”卢雨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取笑自己,怎么对一头畜生也如此上心……
拐子徐看着卢雨,不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