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暗斗不断各逞威 血洗赌坊惊长安(1/2)
暗斗不断各逞威,血洗赌坊惊长安。
大病初愈暗影随,美人相伴引人嫉。
刘长风话音未落,贺芒接过话茬。
“启禀阿郎,属下以为,经过昨夜锦绣绸缎庄被烧一事之后,江仁武那厮必会多加防范,若是再次出手,需看准时机,不然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
贺芒此言一出,真不亚茹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冻得刘长风一激灵,头脑清醒,神智空灵,眼珠乱转之中想着谋略。
陆凯一见刘长风陷入沉思,垂手而立,低头默想,静静等待刘长风开口。
帐内三人闭口不言,气氛瞬间变得沉静如水,闷如深潭。忽而一阵秋风刮过,一片落叶随风飘荡,空中扭动腰肢翩翩起舞,忽而下落,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落水。
叶落水动,泛起道道涟漪,荡向四面八方。刘长风低沉之声便如这片落叶,落进贺芒与陆凯二人耳中,惊得二人竖耳倾听。
“贺兄言之有理,令刘某茅塞顿开,适才冥思苦想,想出一计,两位仁兄与我共同参悟一下如何?”
“属下洗耳恭听。”
“……”
“古人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仁武吃此一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在其名下商铺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纵火之人现身。”
话锋一转又道:“古语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天长日久,必有松懈之时;而其松懈之际,便是我等下手之时,再次下手纵火烧掉其名下所有商铺,让其元气大伤,难现辉煌。”
话到此处,刘长风一指地图。
“如今江仁武名下商铺必然设下陷阱,而我等偏偏不上当,磨得江仁武派去之人心浮气躁,再下手不迟;唯今之计,静观其变,而二位仁兄还得辛苦一番,查看江府及其名下商铺平日动静,等待机会给其致命一击。”
“遵命。”
贺芒与陆凯答应一声出帐而去,徒留刘长风独自一人孤坐空帐发呆。初到京城就与长孙无忌一党结下仇怨,颇为不智,但为整顿军纪又不得不做。刘长风心中虽然烦恼,但并无悔意,闭目养神,静静思量该如何对付江仁武与楼占军诸位。
“自己势单力孤,实在不行,不如借助朝中大臣与皇亲国戚,跟江仁武与楼占军诸位斗上一斗。”
思及此处,刘长风脑中灵光一闪,眉开眼笑,一条计策浮现脑海。接下来几日,刘长风派陆凯四处打听,朝中与宫里都有谁与长孙无忌一党颇不对付,视如水火。
刘长风躺在营帐中运筹帷幄,而在帐外,其手下贺芒、陆凯众人与江仁武诸位却是各展心机,暗斗不断。
江仁武派其属下左羽林军右将军白世君带兵闯入左千牛卫军营,以搜查纵火疑犯之名盘查贺芒与陆凯众人,幸亏贺芒众人早有防备,有校尉作证才免遭一难。
鹏腕里性如烈火,岂能受得了这窝囊气,当下便要动手,被贺芒与陆凯死死拦住,才免去一场血战。
待白世君走后,贺芒与陆凯商议一番,当晚便夜入皇宫盗得九龙紫金炉,藏于江仁武家中。
皇宫宝物失窃,羽林军难逃其责,圣上大怒,下令七日之内必须寻回宝物,捉拿盗宝贼人归案。
羽林军搜遍全城也未寻到宝物,自然被圣上责罚,就在这时,贺芒与陆凯众人散布谣言,九龙紫金炉就藏于江仁武府中,其是监守自盗。
谣言一起,传到沸沸扬扬,宫中人人尽知,李世民也有些半信半疑,下令搜查江仁武家中。
江仁武岂是易于之辈,谣言四起之时,江仁武便命家丁搜遍府中房舍,果然搜到九龙紫金炉。
江仁武深知盗窃皇宫之宝是何罪,其找来梦少卿诸位一番密谋之后,将九龙紫金炉偷偷藏到白世君家中,并奏上一本举报白世君。
李世民派兵搜查江仁武府中未曾找到宝物,正烦恼之际,看到江仁武奏折之后,命羽林军搜查白世君府邸,果然搜到九龙紫金炉。
李世民龙颜大怒,下令将白世君打入天牢,全府上下一百多口满门抄斩。江仁武害死白世君一家还不收手,并让楼占军派人在饭菜中下毒,毒死白世君,免得白世君供出自己种种罪状。
一番宫中失宝风云,死了白世君一家老小,也令贺芒众人与江仁武的暗斗如火如荼展开。
白世君之死也令江仁武感到后怕不已,其深思熟虑之后,再次将矛头对准刘长风,觉得宫中失窃必与刘长风手下有关。江仁武派人如影随形跟踪贺芒与陆凯众人,暗中监视,一旦发现蛛丝马迹证据,立即禀报京兆伊,由京兆伊派出武侯拿下贺芒众人。
江仁武自以为计谋高明,却不知贺芒与陆凯众人都是江湖中人,江湖经验丰富,阅历甚广。江仁武这些小伎俩岂能瞒得过贺芒与陆凯众人。
贺芒与陆凯二人私下一合计,也不禀报刘长风,用重金雇请刀客盟刀客,三日后夜袭城南银花赌坊。
风去寒重,花叶凋零,微微泛黄草叶遗留着三日光阴痕迹。二更之后,赌坊依旧人声鼎沸,厅内人满为患,各种声音混杂一起传出多远。
“押大押小,速速下注,买定离手,庄摇骰子。”
“索子一对。”
“我一对万贯大你。”
“……”
赌客们兴致颇高,厅内大半赌客围着方桌看庄家摇骰子,一小半赌客则是四人一桌,专心致志耍着叶子戏。
赌意正浓忘记妻儿老小,满眼都是白花花银子与摇晃的骰子及叶子牌。就在厅内众人迷失自我之时,一场杀机突然降临。
“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
凄厉惨叫声响彻厅内,但人声嘈杂,惨叫声被嘈杂声音混在一起,令人难起警觉。
一名赌客正待翻叶子牌,忽然一道鲜血洒在牌背,其吓得猛然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的黑衣人。黑衣人手中钢刀正指着其面门,其眼睛余光一扫其余三名赌客,见三人皆身中一刀,伤口都在脖颈,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鲜血缓缓流淌染红桌面及侵红叶子牌。
“好汉饶命……”
赌客求饶之言还未道尽,白光一闪,赌客眼前一黑,知觉尽失,命丧当场。其这一死被荷官看个正着,刚转过身来,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截刀刃透胸而过。
“啊……”
荷官惨叫一声,撕心裂肺之痛传遍全身,俯身倒地生死两茫茫。荷官之死终于引起厅内赌客警觉,数以千计赌客纷纷四散逃命,然而迎接其的是血淋淋得钢刀。
“噗噗噗噗……啊啊啊啊啊……噗通……咣当……”
各种声音纷至沓来,大厅变为修罗杀场,众多赌客死在刀下,血流一地。一刻工夫刚过。
“风紧扯呼。”
领头黑衣人招呼一声,其余三十名黑衣人紧随其后离开银花赌坊不知去向。徒留下满厅尸体及一地鲜血,无声控诉刀客的残忍。更令人发指的是,一名黑衣人拿出火石点火烧屋,一把大火将银花赌坊烧成废墟。
天光大亮,银花赌坊被血洗烧屋一事传遍长安。惊动李世民,吓坏众位文臣武将,李世民命京兆伊彻查此案,一月之内不破此案,唯你是问。
京兆伊为此案急得团团乱转之时,江仁武也被气得火冒三丈,原地踱步乱转,一回首看到江贤是破口大骂。
“我怎么养了尔等这帮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监视几名校尉,都查不出丝毫罪证不说,还疏于防范,给了贼人可乘之机,杀了众多赌客,还一把火烧了银花赌坊,你……你……个……蠢材,气死我也,我还要尔等何用……”
江仁武越骂越气,随手抄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抽了江贤一顿,打得江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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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暗斗不断各逞威 血洗赌坊惊长安(2/2)
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脸上留下道道痕迹。江贤虽然很疼,但其不敢有丝毫躲闪,其深知阿郎脾气暴躁,任由阿郎发泄出怒火还则罢了,不然怒火未消,不知还有何苦头等着自己。
打得手臂微微麻木,江仁武才堪堪住手,一脚踹翻江贤,回屋而去。江贤忍痛起身,颤颤巍巍回屋治伤。
搁下江仁武不提,回头再说刘长风,安心在营中养病,不知不觉已过月余,在御医开方调治下,身体渐渐痊愈。晋安公主李云洛隔三差五前来探望,也令刘长风颇为感动。
刘长风越是感动,心里越发愧疚,明明心里不喜晋安公主,只是表面敷衍而已,但晋安公主却是一片真心,这可令刘长风有些为难了。这可如何是好?刘长风闲暇之余思及此处,每每惆怅不已,每到此时,总想起杨月生来,若是杨月生在身边,必会给自己想出一个两全齐美之策,可惜人在大漠,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就在刘长风惆怅之时,帐外传来一道声音。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微臣给你通禀一声。”
一听此声,刘长风一惊,晋安公主李云洛来了。刘长风赶紧整整衣冠,准备迎接晋安公主。
帐帘一挑,香风扑面,李云洛面带喜色踏入营帐,刘长风上前迎接,两人寒暄几句,李云洛见刘长风气色见好,便邀请刘长风陪其一同游逛长安。
刘长风在帐里憋了一个月,也有些烦闷,便欣然答应,两人并肩而行,游逛长安。
公主出行仪仗盛大,太监宫女列队跟随,羽林军手持刀枪两旁护卫。这大队人马走在街上颇为显眼,令来往路人不时侧目而视。刘长风与李云洛二人步行百步之遥,一直被路人目光注视,两人被看得颇为难受。刘长风趁机献言。
“云洛妹妹,长安街市十分热闹,但也颇为拥挤,你带着随从逛街,显得颇为诈眼,不如去城外踏青,欣赏一下田间风光如何?”
“刘郎之言正和我意,城西飞鹤山庄桂花正浓,既能赏花品酒,还能一观狩猎,刘郎陪我去飞鹤庄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微臣愿陪妹妹同赴飞鹤
山庄。”
李云洛见刘长风答应下来,双眸弯弯满含笑意。李云洛娇声吩咐下去,队伍该走西直街出城而去。
一出城门,郊外清新空气迎面而来,清凉之中含着淡淡花香,闻之心旷神怡。 刘长风与李云洛一行人顺着官道而行,双目左盼右顾。
官道两侧皆是金色麦田,田地边缘绿草成列,星星点点野花点缀其中,黄的、红的、紫的、白地、绿的……各色野花争芳斗艳,各展千秋。
满眼美丽景色,令人心情愉悦,敞开心扉。李云洛紧靠刘长风臂膀,娇声低语道出隐藏心底忧事,刘长风竖耳静听,偶尔插上一言,略做安慰。
一路低声交谈,刘长风彻底明了李云洛心事,原来公主也并非是毫无忧愁之人,生长在皇宫,也有诸多烦心之事,宫中嫔妃也分皇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之分。
而李云洛生母赵氏在宫中位列充议,虽然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低。即便如此也是受尽排挤,无处申诉,只能默默含冤而死,李云洛看着母亲偷偷流泪,心里颇不好受,其暗下决心定要离开深宫,哪怕嫁给黎民百姓,也要过上自由幸福的平淡生活,就算清贫度日,也能默默承受。
听着李云洛吐露心声,刘长风不仅感慨万千,原来深宫内院,也不是平静如水,而是暗波不断。
李云洛道尽心事,神情恍惚,情绪低落。刘长风在一旁插科打诨,逗得李云洛展颜一笑,低落情绪一扫而光,从新振作精神,与刘长风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中队伍到达飞鹤山庄,庄主夏子章不知从何得知晋安公主驾到,率上百庄丁列队相迎。
刘长风与李云洛下了凤撵,忽而回头一看,李云洛问其为何回头,刘长风随意编个谎言搪塞过去。但是刘长风心中透亮,感觉这一路之上,有人一直暗中跟踪,虽不知此人来自何方,但心中隐隐觉得其不怀好意。
带着满腹心事,刘长风随着李云洛进入庄园,一番宴席过后,二人并肩游览桂花园,漫步桂花树下,闻着浓浓清香,眼前是各色桂花灿烂绽放,金黄色、黄白色、橙红色、白色四种桂花争芳吐艳,令人应接不暇,一饱眼福。
“这个金黄色的是金桂,黄白色的是银桂,橙红色是丹桂,白色的是白桂。”
“桂花虽美人更美,云洛妹妹比这桂花更胜一筹,真是桂花娇艳,难比妹妹倾国倾城绝色容颜。”
李云洛闻言面色羞红,低声娇姹。
“油腔滑调,刘郎讨打。”
李云洛举手欲打,刘长风拔腿便逃,一追一逃,两人跑进桂花树林深处,看得一众宫女、太监羡慕不已。而羽林军校尉江之焕目睹此景则是眼露凶光,杀机一闪而逝。
刘长风与李云洛在桂花林走走停停,游玩一个时辰,李云洛累的香汗滴滴,顺着白嫩脸颊缓缓淌下。
“云洛妹妹,时候不早了,不如休息片刻,去狩猎场观看狩猎如何?”
“也好,刘郎扶我一下,本宫浑身无力。”
刘长风微微咧嘴一笑,扶着李云洛走出桂花树林,扶着李云洛上了凤撵,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奔狩猎场。
一进狩猎场,早有夏子章安排好座椅,刘长风陪着李云洛并排而作。夏子章大喊一声。
“放狗。”
六名庄丁松开两只黄耳犬,黄耳犬一经撒开,四蹄发力狂奔,冲向猎场中间。刘长风目光紧随细犬,发觉细犬奔向之地草叶一动,一只灰色野兔越草而出,连窜带蹦,疾速逃走。
两只黄耳犬在后紧追不舍,眼看着堪堪追近,李云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野兔突然急停变向,一下甩开两只细犬,蹦蹦跳跳跑向另一方向。
黄耳犬冲出两三尺,才返身回追,李云洛面带焦急低声道:“刘郎,适才一幕看得奴家心惊肉跳,依你之见,细犬能追上灰色野兔否?”
刘长风跟随杨月生学过狩猎之术,尤其是犬追兔子观兽之术。故此刘长风一眼看到细犬与野兔,已然看出其中端倪。晋安公主李云洛一问,其是堪堪而谈。
“公主殿下,适才微臣观看细犬与野兔奔跑 ,发觉细犬四腿细长,擅长奔跑,长劲有余,但是其弱点也十分明显。”
“有何弱点,刘郎速度道来。”
“犬腿细长善于奔袭追逐猎物,但是爆发力略有不足;而野兔大腿粗壮,不仅能跑善跳,而且爆发力十足,善于急停变向,两厢比较之下,若是仅有两只细犬追逐野兔,恐怕只是徒劳一场而已。”
刘长风话音一落,夏子章听在耳中,颇不服气。其也想在晋安公主面前显露一下,故而出言无状,驳斥刘长风之言。
“启禀公主殿下,适才刘将军之言看似颇为在理,但在草民看来,不过是一隅之说,以草民狩猎多年来看,野兔偶尔甩脱细犬,不过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野兔精疲力尽,便会被细犬捕获。”
夏之章一言落下,刘长风微微咧嘴一笑,其心知这是夏之章故意与自己抬杠。刘长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夏庄主,既然口口声声驳斥我之言辞,不妨当着公主殿下之面,你我击掌打赌如何?”
“如何赌法?”
“赌注多大?”
夏之章咄咄逼人问道。
“以两刻工夫为限,赌细犬能否捕获野兔。”
“若是两刻之内细犬捕获野兔,我甘愿认输;这十两黄金权当赌资,全部归你。”
话锋一转又道:“反之,若是两刻之外细犬未能捕获野兔,便是你输了,百两白银交付于我,如何?”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