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夜战连天火烧山 前后夹攻孤寨危(1/2)
夜战连天惊人眼,夜破山寨惊敌胆。
前后夹攻孤寨危,岌岌可危逃兵生。
随着王校尉带兵反水,打开后山寨门,放官兵入山。
陈南水与祖斌及司马长青等人率领七千官兵杀入后山,与王校尉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王兄,你带手下士兵去后院保护家眷,将她们带下山去,潘向才及其手下就交给我了。”
“多谢陈兄深明大义,我这就去接潘夫人她们离开后山。”
王校尉抱拳拱手一礼,转身带兵而去。
王校尉前脚刚走,陈南水拔剑高呼:“将士们,随我杀进后山大寨,击杀匪首重重有赏。”
“杀啊……”
“冲啊……”
众官兵齐声高喊,高举手中兵刃,刀枪并举,兵刃如林。
长剑一挥,官兵齐动,并排冲锋,步伐整齐,步履声声,震动山岳。
官兵一动喊杀声伴随而起,在这黑惊半夜传出老远,众喽兵被喊声惊动,纷纷惊恐下床,惶惶不安。
最先闻声而动的是董士远,其一把掀翻桌子,一脚踹翻苏策,指着苏策怒骂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言罢提刀在手,冲出房门,高喊一声:“兄弟们集合,都随我迎战。”
其手下头目闻声赶紧去挨个房间叫醒喽兵,在寨内集合。
脚步匆匆,兵刃晃动,衣衫不整,纷至沓来,众喽兵被众头目叫到寨内集合。
董士远扫视了众喽兵一眼,大声喊道:“兄弟们,官兵入山,生死存亡就在今晚,随我与官兵拼了,打退官兵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走……”
“打退官兵……”
“……”
众喽兵纷纷出声响应,手提兵刃紧随董士远身后,杀向后山寨门。
董士远带兵奔向后山寨门之际,潘向才也被陈列民等人叫醒,背着酒醉未醒的潘向才逃往蛇盘岭中麓大寨。
董士远及众位头目带兵没走出多远迎面碰上陈南水与司马长青等人及众官兵。
双方碰面恍如仇人见面,二话不说,举剑就劈抡刀就剁,长枪乱刺,战在一起。
众官兵身着明光盔甲,在夜色中恍如一股银亮狂潮汹涌澎湃冲击众喽兵组成的青色堤岸。
浪潮冲击中,每一次冲击拍打,都在青色堤坝上留下深深痕迹,青色堤坝也在浪潮冲击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之势。
在官兵大潮中,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六人就成了冲垮这道青色堤坝的最强浪花。
刀光剑影中,海少星抡动黄金剑大开大合,左劈右砍,一招一式虎虎生威,黄金剑抡过之处,必有几名喽兵倒下。
跨步而动,剑随身走,剑影挥洒,血光四溅,海少星大剑挥舞,真是三步杀一人,五步诛数人,十步砍一片,海少星的怒海狂涛剑法在混战中大有用武之地,直杀得浑身是血,血灌瞳仁。
海少星在喽兵中犹如一只海中猛兽大杀四方,而其身边的上官云康也是毫不示弱。
上官云康脚踏八卦,游走四象,进退五行,闪展腾挪七星步,其身影好似一股清风,徐徐吹来,飘荡于喽兵前后左右之间,剑随身走,一道剑光从诡异刁钻角度刺出,还没等喽兵反应过来,已然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清风飘荡,杀人于无形,剑光无影,光动血飞扬。
上官云康身形潇洒,步法灵活,游走于喽兵中,杀人于不知不觉间,真是三步杀一人,五步血成河,十步尸成片。
纵横于喽兵中,恍如游荡在树林间,清风掠过树梢,轻轻吹起树叶微动,却让树梢不起丝毫晃动。
上官云康真把峨眉金光剑法的精髓施展的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
相对于上官云康与海少星的大杀四方,祖斌与王从志、卢剑波三人则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三人长剑挥舞,所向披靡,虽不及上官云康二人杀得多,但是三人三剑合璧硬生生在众多喽兵中杀出血路,直奔后寨而去。
相对于上官云康与祖斌五人,司马长青却是混战中最为憋屈的一个。
梅花亮银锤不能使出,使其只能使出竹林剑法。
“片叶飞花”“绿影婆娑”“竹涛成浪”“万竹迷踪”……司马将竹林剑法施展开,那也是炉火纯青,剑过人亡。
但是久用梅花亮银锤,使其剑来颇觉别扭,想用梅花亮银锤杀人,但又施展不开,容易伤及自己人,真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司马长青与上官云康六人一通猛杀,杀出喽兵人群直奔董士远而去,董士远别看其喊得比谁都凶,声音比谁都大。
但是其最会偷奸取巧,让喽兵送死,自己在后面指挥,反正死得也不是他,狐假虎威其心可诛。
董士远一看上官云康六人杀出喽兵重围,奔他而来,吓得他掉头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董士远一跑喽兵军心开始涣散,加之官兵势头凶猛,一波连着一波的刀山枪林攻势,将喽兵青色堤坝防线彻底冲垮。
“冲啊……”
“杀啊……”
官兵势头正旺,高喊着将残余喽兵包围绞杀,乱刀下去将喽兵砍成肉泥,乱枪疾刺将喽兵刺成马蜂窝。
有的喽兵见势不妙弃刃跪地投降,有的喽兵直接掉头就跑做了逃兵,喽兵溃败之势犹如堤坝决口,一处决口全面崩溃。
后面喽兵直接逃往蛇盘岭中麓或是山林之中,而前面喽兵无处可逃,不是被乱刀乱枪杀死,就是跪地投降求饶。
陈南水及时出声大喊道:“投降者不杀……”
幸亏陈南水及时喊话,不然投降喽兵也难逃一死,杀红了眼的官兵哪还管你投不投降,见着喽兵就杀,热血沸腾之下,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失去理智了。
陈南水下令将俘虏押到院里集中看守,另外派人去后院看看,潘夫人及众多女眷是否安然无恙撤离山寨。
在院中驻足半响听着各方回报,潘夫人及众多女眷都被王校尉带叛军士兵送到山下军营暂时歇脚,苏策也被官兵找到,身上受点轻伤并无大碍。
陈南水见后院清理已毕,长剑一挥,带兵继续前进,一路冲过聚义厅,看着曾经辉煌的聚义厅,桌椅板凳杂乱无章,屏风倒地被踩得满是脚印。
看着厅中此景,陈南水微微摇头叹息,真是兵败如山倒,豪府成荒宅。
叹息声中继续带兵前进,来到虎云山与蛇盘岭两山中间木桥,只见木桥已被大火覆盖,火势汹汹烧得桥面木板断裂,纷纷掉入深涧中。
前路被断,陈南水并未慌神,而是命官兵去砍伐树木,等火势一停,重新搭一座木桥过去。
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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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夜战连天火烧山 前后夹攻孤寨危(2/2)
面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率领喽兵正看着燃烧的木桥惊魂未定。
“二哥,这后山固若金汤怎么会被官兵攻破。”
贾安民略带不解问道。
“唉,都怪我们下手太晚,若是早一点识破苏策与王校尉带兵反水阴谋,也不会有今夜后山破寨之难。”
董士远仰天长叹一声,脸上带着落寞之色。
望着天色渐渐泛蓝,红日即将升起,这带给人希望的红日与蓝天,但在充满忧虑之人眼中,毫无焕发新生之感,反倒是越看越愁,苦涩满心。
“大哥怎么样了。”
董士远淡淡问道。
“大哥酒醉已醒,正在厅里自怨自怒,摔东西发脾气呢。”
“唉,如今这个局势,前后山寨被攻破,只剩下一座大寨,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贾安民愁眉苦脸道。
董士远长叹一声:“大势已去,孤寨难存,何去何从,各安天命,落草为寇难逃项上一刀。”
“二哥,听你之意,我等都难逃一劫了。”
董士远冲着贾安民一使眼色,轻拍其头顶三下,一指寨门,背手而去。
贾安民被董士远的怪异之举弄得一头雾水,待要发问,董士远已然走远。
皱眉沉思不解董士远之意,无奈之下摇头回屋而去。
回到屋内闭目沉思,想罢半日,直到掌灯时分,脑中灵光一闪,才豁然想通,原来二哥是让我三更天悄悄进门去找他,商议如何应对困难局面。
贾安民回寨之前吩咐一声,让陈列民带三百喽兵守在蛇盘岭山崖边,防止官兵搭桥过来攻山。
陈列民守在山崖边,望着对面官兵忙忙碌碌,其心里不敢有一刻放松,紧紧盯着官兵,防止其搭桥攻山。
而其目光望着的虎云山崖边,陈南水也在望着对面与祖斌、司马长青六人商议着如何搭桥攻过山间。
“这有何难,我等跃过山间,牵制住匪寇,尔等便可顺利搭桥而过,攻打山寨。”
司马长青不加思索言道。
祖斌闻言胳膊肘碰碰司马长青,司马长青不明其意,祖斌指着对面山崖轻声道:“司马兄,你目测一下对面,你能跃过去吗,出言谨慎啊!”
听着祖斌之言,司马长青举目望着对面山崖,目光测算一下,祖斌言之有理,对面山崖距这面山崖足有十多丈远之多,自己还真跃不到对面。
司马长青老脸一红,灿灿一笑,不敢再言,祖斌出言道:“依我之见,我军先不急着搭桥攻山,等到天黑之时,用攻城器械猛攻对面山崖,将对面喽兵逼退。”
“然后,将我等六人用抛石机抛过对面山崖,我等杀退喽兵之后,将军再派人搭桥过山,前后夹攻必大破匪寇,剿灭风云寨流寇。”
陈南水闻言微微思虑片刻,眼睛一亮,鼓掌大笑道:“还是六位大侠足智多谋,解我心忧。”
随后,陈南水派兵下山把抛石机扛上山来,并准备滚木礌石,滚木用来浇上松油火攻,礌石就是攻击对面喽兵,令其闻风而退,创造战机。
陈南水带兵准备夜攻之时,前山赵井禹带兵将攻城器械抛石机、弩车、木鸟一字排开摆好。
赵井禹拔剑一挥。
“攻山。”
一声令下,抛石机、弩车在官兵摆弄下,齐齐发威。
飞石穿空,弩箭掠空,飞石呼啸,弩箭“嗖嗖”掠空疾驰而过,向着中寨匪寇发起猛攻。
守在寨墙上的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一看官兵准备攻寨,赶紧大声呼喊。
“弟兄们,都躲在垛口寨墙下,最好不要露头,弓箭手准备,官兵一旦靠近给我放箭。”
“其余人等把滚木礌石都堆到附近,快点……”
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的大喊,让众喽兵手忙脚乱的准备防御。
就在八名喽兵准备把滚木礌石推到垛口附近之际,空中飞石、弩箭已经迫不及待掠空袭来。
四名喽兵来不及躲避就被飞石砸成肉饼,血水一地,一声未吭死于非命。
死在飞石下喽兵还算好的,至少死前没遭多少罪,而被弩箭穿胸而过带飞的四名喽兵则是惨叫连声。
“啊啊啊啊……”
惨叫声中,四名喽兵被弩箭带着飞出几丈远,落地摔个脑浆崩裂而死,死状之惨令人不忍目睹。
其余喽兵看着阵亡的八名喽兵,一个个心惊胆战,藏身垛口下手脚冰凉浑身哆嗦。
看着周围喽兵被吓得够呛,张青光大声鼓励喽兵。
“弟兄们莫怕,都躲好了,官兵攻势再猛也无法攻到垛口,待官兵接近在给我狠狠招呼。”
随着张青光话音落下,众喽兵稍微镇定下来。
赵井禹指挥抛石机、弩箭攻了五轮,下令步兵顶盾列阵攻击寨墙。
没等官兵靠近,张青光下令喽兵扔滚木礌石砸向官兵,赵井禹一看喽兵要扔滚木礌石,立刻下令撤退。
官兵撤退再快也被滚木礌石追上,砸死十余名落后官兵,死尸一片,血水一地。
赵井禹见强攻不成,便下令抛石机、弩箭攻击五轮,再派木鸟喷火攻击寨墙。
张青光与任永山已经吃过木鸟的亏,这回有了多付方法,不等木鸟靠近,立刻撒网将木鸟罩在网里,令其无法靠近喷火。
攻守双方斗志斗勇,计谋百出,官兵为了剿匪而战,而喽兵为了守住最后一座大寨也是拼了老命死守。
攻守双方从白天一直打到掌灯时分才告一段落,疲惫不堪的官兵撤回前山大寨,而喽兵则是背靠垛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打湿衣襟,头上汗水不断流下,一道汉迹未干,另一道汉水流下。
张青光与任永山对视一眼,苦笑一声,望天感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往占山为王何等风光,如今落草为寇被围在寨内岌岌可危,真是报应不爽,迟早会来。
就在二人感叹之时,已经有喽兵趁着天黑偷偷逃出山寨,逃往官兵营寨做了逃兵。
逃兵已生,逃将也应运而生,三更天,贾安民偷偷来到董士远房中,二人偷偷摸摸躲在房中嘀嘀咕咕,不知在说着什么,不过从二人眼中流露而出的狠辣神色来看,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俩在暗中算计谁,阴谋诡计指向何人,只有天知地知,而旁人无从得知,只待阴谋显现,才会知晓二人想暗算何人。
黑夜重重,夜风瑟瑟,吹起山林间树木哗哗直响,树枝随风而动泛起林涛阵阵,涛声呼啸如泣如诉令人心惊,涛声夹杂着夜猫子的叫声,听在耳中,令人不觉头皮发麻,总觉有不好之事将要发生,却又不知预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