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阳奉阴违暗招出 摆下鸿门问君胆(1/2)
假意求和递和书,阳奉阴违暗招出。
摆下鸿门问君胆,壮士赴会何俱死。
肯德瓦被攻陷李圣文与李安福二人尚不知情,都在为攻城器械被毁一事十分恼火。
就在三日前,由普兰基·辛格护送的抛石机、弩车等攻城器械在半道被杨寿泉带骑兵埋伏,一场血战过后,损兵折将不说,抛石机、弩车全被砍成木头碎片。
普兰基·辛格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古纳城一禀报,气得李圣文差点没下令宰了普兰基·辛格。
在马吉特·塔卡尔等众将苦苦哀求下,才将死罪变为活罪,重大四十军棍,以后将功折罪。
普兰基·辛格受刑之后趴在床榻上颇不服气,鼓着腮帮张着嘴低声咒骂不敢出声,怕被人听见禀报给李圣文,非的宰了他不可。
其正在默默念叨出气之时,突然有人轻轻拍了其肩头一下,艰难侧头一看是马吉特·塔卡尔。
“塔卡尔,你找我何事。”
“我是为你而来。”
“哦,我不懂。”
“附耳过来。”
马吉特·塔卡尔趴在普兰基·辛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普兰基·辛格听罢眉开眼笑。
低声道:“这能行吗,万一被人发现,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唉,你呀就是胆小怕事,这次你忠心耿耿办事,不也差点掉了脑袋,还不如随我一起这么干,到最后实在不行弃暗投明,也比在此整日受气窝火强。”
普兰基·辛格听罢以头磕床,低声狠狠道:“就依你的建议,不过咱俩小心行事,决不能露出蛛丝马迹,被人举报。”
“放心,我有办法,你就跟着我干吧,你安心养伤我走了。”
“慢走,塔卡尔。”
两人在营帐中这一番嘀咕看似不起眼,但是在中天竺军中却是埋了一个大钉子,对今后战局将产生微妙变化,这是李圣文与李安福不得而知的。
李圣文与李安福刚为攻城器械被毁脑火没几日,一封王令,及一封秘密王令送到二人各自手中。
看罢第一道王令,李圣文气得一拍帅案,大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连个城都守不住,直接杀之留他何用,还让我去找刘梦龙求和,真…真…气煞我也,哪个卑鄙无耻、阴损下流之辈,我才不去找他求和。”
气罢半响,又拿起第二道王令,仔细一看,脸上怒气烟消云散,笑容浮上脸颊,高兴得狠狠连拍三下帅案,震的令筒倒下洒满一桌一地。
“好,就该如此,摆下求和鸿门宴,刘梦龙若是敢来,直接让刀斧手将其乱刃分尸,再将其骨肉分离,肉喂野狗苍鹰,尸骨挫骨扬灰,让其知道知道得罪我得下场。”
李圣文随后修书一封派人送到萨格尔城外李安福军中,与其商量一下怎么谋害刘梦龙的阴谋诡计。
李圣文接道王令同时,李安福比其早一步接到王令,展开第一道王令一看,眉头紧皱,心道:“看来这个刘梦龙手下将领都颇不含糊,竟然能想到鱼目混珠之法攻城掠地,不过让我与刘梦龙求和,哪岂不是正中刘梦龙下怀,其若是狮子大开口,肆意要挟我该如何应对是好。”
李安福看罢第一道王令,感觉颇为棘手,这个刘梦龙虽然素未谋面,但是经过古纳城外一战,感觉其谋略不在我之下,不好对付啊。
就在其忧愁之时,随手翻开第二道王令,斜眼一看,恩,不对,拿起来仔细端详,顿时眉开眼笑喜不自胜,口中大声喊道:“好,就该如此,还是宰相聪明,来个一石二鸟,借着求和之名宰了刘梦龙这个碍事的混蛋,从此中天竺便能一统周边各国,实现天竺霸业。”
高兴之余,李安福找来营中众将开始筹备鸿门宴,其也想到了,若是在古纳城摆下鸿门宴,刘梦龙肯定不会去,但是若在自己营中摆宴,刘梦龙就不会有太大提防,到时自己多准备几种手段,令其防不胜防,也好将其拿下杀之永除后患。
“吉布提·霍格尔。”
“末将在。”
“你去准备曼陀罗毒酒,再准备两个酒壶,一个装无毒酒水,一个装曼陀罗毒酒。”
“末将遵命。”
吉布提·霍格尔转身刚走,李安福看着副将阿尔法·夏卡隆。
“阿尔法·夏卡隆。”
“末将在。”
“你去营中挑选八百刀斧手,训练好合击之术,等刘梦龙赴宴之时,你带这八百人给我埋伏在营帐周围,等我摔杯为号,冲出来乱刃砍死刘梦龙及其手下。”
“末将遵命。”
阿尔法·夏卡隆领命而去,李安福安排完两人,又闭目沉思片刻,想着是否有纰漏之处。
忽而睁开双眼,看着众将道:“哈马尔·帕克森。”
“末将在。”
“你去军中挑选几个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壮汉,在宴席上以献艺之名,趁机挑战刘梦龙的手下,争取将其手下个个杀尽,刀刀诛决,铲除其手下,为刀斧手动手铺平道路。”
“末将遵命。”
哈马尔·帕克森朗声回应,大步流星去军营挑人。
看着哈马尔·帕克森的背影消失在帐中,李安福朗声道:“其余众位将领本帅给你们一个军令,那就是三日内连抢带掠整些漂亮姑娘来跳舞助兴,让这些姑娘轮番劝酒,将刘梦龙一行人都给我灌趴下,众位听明白了吗。”
帐中众将领齐声回应。
“末将遵命。”
李安福一摆手。
“都退下吧。”
众将躬身施礼退出营帐,李安福独坐帐中闭目养神,静静想着心事。
回想着十多年前,孤苦无依的自己,流浪街头,在长安不过是个饥一顿饱一顿的乞丐。
但在因缘巧合之下做了李圣文的书童,自己的人生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赐了名字,还能常伴公子身旁陪其读书识字,学习兵法领悟带兵之道。
到了中天竺,自己更有了用武之地,不仅有了功名,还能封侯拜将,这一切都是拜公子所赐,自己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公子的,无论谁跟公子做对,我都将其视为生死仇人,不除之愧对公子大恩。
默默想着前尘往事,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人生际遇,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士兵禀报,李圣文的帐下中军官到了。
“赶紧有请。”
李安福睁开眼朗声道,帘门一挑,一名身材中等,相貌堂堂的大汉走进帐内,其躬身施礼,随后拿出李圣文的信件双手平举往上一呈。
亲兵上前接过信件转身呈给李安福,李安福接过信件拆开一看,只见上面下着:福弟亲启――忽闻王令,心中忧喜交加,欲设鸿门宴,除之心腹大患,汝若妙计共谋之,回信告知,速回――李圣文。
李安福看罢微微一笑,拿起羽毛笔,刷刷点点写下一封回信,将自己的看法及已经准备妥当杀人谋略写得十分详尽,随后命人包好交于中军官,嘱咐其一定将信送到,并有写了一封无关痛痒的家信。
让中军官将重要信件藏于马鞍夹层内,家信带在身上,随后让其休息片刻,速去速回。
李安福这一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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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阳奉阴违暗招出 摆下鸿门问君胆(2/2)
排看似啰嗦,但是真起作用,随后中军官返回古纳城之时,还真被杨寿泉带兵截获身上信件,把家信翻出察看一番,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将中军官放走。
等中军官一走,杨寿泉感到有些后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响也未想明白,便回到军营中请教刘梦龙。
刘梦龙听罢微微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忽道:“杨兄,你上当了,军情密信岂如儿戏,哪个送信人必将密信藏于马鞍内,没带在身上,那封家信不过是迷惑你的,你被耍了一道。”
“什么,可恶。”
杨寿泉闻言气得怒不可遏,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精明竟然被人摆了一道,真是令人愤怒。
看着杨寿泉愤怒表情,刘梦龙出声安慰道:“杨兄,不必介怀,阴谋算计本就是身负难料,被人摆了一道,下回找回场子就是了,你继续带兵盯紧敌军动向,自然有反戈一击之时。”
“多谢元帅提点,末将明白。”
杨寿泉抱拳拱手退出营帐,刘梦龙手扶桌案,眉头紧皱暗暗思量,敌军互通信件藏于马鞍内,究竟是何等机密之事要如此保密,看来又有一场风雨濒临头顶,我得小心了。
就在刘梦龙暗暗琢磨之时,中军官将信带至古纳城内,从马鞍夹层内掏出信件,急急忙忙奔至城主府帅厅。
刚一迈进帅厅,就见李圣文正在厅内训斥众将。
“尔等身为中天竺将领,几次与刘梦龙交手都溃败而回,正所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尔等真应闭门思过,思量为何多次败回,方不负王恩……”
讲到此处,抬眼一看中军官进厅,一摆手让众将散去,众将分作两列从中军官两旁经过,偶尔有人斜看一眼中军官,看得中军官心里直发毛。
“将信呈上来。”
“末将遵命。”
中军官上前几步,平端信件,自有亲兵拿过信件呈给李圣文。
展开信件仔细一看,李圣文脸上露出喜色,连连拍着帅案,“啪啪”直响。
“好…妙计啊,福弟果然不负我之期望,想出如此妙计,真令我欣慰。”
抬头看看中军官,朗声道:“你先退下,明日我写好信件你再跑一趟,将信送至二路元帅军中。”
“末将遵命。”
中军官答应一声,将想说之言咽下,大步流星回屋而去。
次日一早,中军官拿到回信快马加鞭将信送至二路元帅大营,杨寿泉远远看着其背影冷笑一声。
“这次放你一马,迟早会让你好果子吃,撤。”
杨寿泉带兵回营,刚一进营,迎面差点撞上中天竺使者。
中天竺使者冲其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坏笑离营而去,杨寿泉快步来至中军大帐,就见帐内众将都已到齐,刘梦龙一摆手,杨寿泉入列坐好。
环视众将一圈,刘梦龙举起白纸黑字来信,朗声道:“众位,今日召集你等到齐,是想与众位商议一下中天竺派来使者求和之事,众位有何高见不妨道来。”
刘梦龙话音刚落,杨寿泉双手抱拳急声道:“启禀元帅,我这几日在这草原上发现中天竺两路人马来往信件密切,我劫了一次但没发现端觅,但末将总觉得此事蹊跷,不可相信敌军片面之词。”
杨寿泉话音未落,周万德也起身抱拳道:“臭豆腐,元帅,末将纵观这些时日战局,觉得敌军连败,城池接连被戈录义与贺芒带兵攻下,敌军此举无非就是想拖住我军前进步伐,想来个缓兵之计,元帅莫要上当。”
刘梦龙闻言微微点头,对二人之言颇为满意,不等刘梦龙开口,巴巴亚风·莫索尼开口道:“启禀元帅,末将斗胆问一句,敌军求和,信上写些甚么,可否念念让我等听听一同参谋参谋。”
“好,哪我念给你们听,都听好了:刘梦龙亲启――你我两军交战数次各有损伤,长此以往劳民伤财颇为不智,尔今我欲与你握手言和,从此马放南山两国干戈止息,尔若有意言和,请于三日后亲赴萨格尔城下二路元帅大帐中,签下仪和盟约,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还望阁下谨慎斟酌――李圣文。”
众将听罢有人欢喜有人愁,杨寿泉反应很快,腾得站起身形,大声道:“元帅,此信有诈,既然求和为何不在中立之地,偏偏在敌军营帐内,再者既然有意罢兵,为何边界划分城池归属只字不提,而是一味提出劳民伤财之说,这分明就是摆下鸿门宴想暗算元帅,元帅莫要相信其谎言啊!”
听罢杨寿泉之言,众将大部分都频频点头,十分赞同杨寿泉之言,但是也有部分将领摇头不肯苟同。
刘梦龙看着众将神色蔚然一笑,朗声道:“鸿门宴又有何妨,当年在吐谷浑佨罕城不也血战一番,我又岂会怕他区区鸿门宴。”
刘梦龙话音未落,陆凯起身语气沉重道:“元帅,末将觉得你之言词不妥。”
“哦,说来听听。”
“首先,佨罕城守将哪如李圣文与李安福二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再者军营重地其用何计对付元帅都不得而知,冒然赴会岂不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元帅有个意外让三军何去何从,请元帅三思。”
“请元帅三思。”
大部分将领齐声响应,令得刘梦龙无所畏惧的心慢慢沉寂下来,静静思索自己言行举止是否有些狂傲。
帐中沉默下来,静得落针可闻,久久无人出声,刘梦龙忽而开口道:“既然众位觉得不妥,我有一计。”
“陆凯、项勇、徐林卿、王静波……你等九人今晚出发,星夜赶奔萨格尔城下,给我潜入大营打探敌军三日后有何阴谋诡计,切记保住性命要紧,实在打探不出不可强求,尔等能否做到。”
陆凯、项勇九人闻声,齐齐起身抱拳拱手道:“末将遵命,必不辱使命,将敌军阴谋诡计打探清楚,请元帅放心。”
“好,你们九人即刻下去准备,杨寿泉你护送他们一路,并带兵在外接应,若是他们九人出了意外,我拿你试问。”
“末将遵命。”
杨寿泉朗声答应,与陆凯九人说说笑笑出帐而去,一摆手,刘梦龙让众将散去,但其心头疑云始终未散,看着桌上信件,久久不能平静。
看罢多时,心情格外沉重,暗自疑惑难道单刀赴会也分时机,回想陆凯之言觉得十分有理。
想当初自己不过是一营主将,任性而为专干英雄侠义之举,佨罕城赴宴就是明显例子,明知龙潭虎穴,偏要闯入闹个天翻地覆。
而今再次遇到鸿门宴,自己若不去岂不是辜负武道之心,可是若去众将齐声反对,我该何去何从呢?
带着一颗纠结复杂的心,颇觉郁闷的站起身形,踱步走出大帐,仰望星空群星闪耀,偶有一片乌云遮住圆月,但是皎洁月光始终绽放独特光芒,终于刺破乌云驱散黑暗,将那洁白如玉光芒洒向人间直照人心。
沐浴在这清冷月光下,刘梦龙的心仿如一条蛟龙,终于洞察天机,腾云驾雾直飞九天。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顶天立地顺心而行,龙潭虎穴一力毁之,杀个天翻地覆,不负武道雄心。”
一甩袍袖,刘梦龙是打定主意,不管打探出何等消息,这龙潭虎穴我是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