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炸裂之力(1/2)
辟玄随萧啸进了院子,但见前厅之中,一排长桌,竟是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瓦瓶,但见桌上瓷瓶,均如小儿拳头大小。
萧啸左手一指,道:“道长请看。此乃我在登岛之后,命窑厂赶制的一批瓦瓶,昨晚才刚送来第一批。先请道长看看是否合用,若是合用,往后还将制作更多送来。”
辟玄拿起一个瓷瓦瓶,翻看起来,口中念道:“坯土烧制,质地一般,瓶口只有小指粗细,若是用以存放丹药,稍显陋弊。不过医药制丹,非是常用之法。公子命人赶制如此多的瓦瓶,难道要大量制作药丹?”问罢,未待萧啸回答,又接着道:“也罢,老道这里确实也有几剂强身健体、健脾补肾、补气益血的药丹制作之法,便先炼制此丹,亦无不可。”
听到此处,萧啸失笑道:“道长大才,啸怎会让道长在此屈才炼制药丹。”
辟玄疑惑道:“若非让老道炼制药丹,公子怎地备下如此多的瓦瓶?”
萧啸不理辟玄疑问,直接拿起一个瓦瓶,高高向地面砸去,砸毕,又接二连三拿起瓦瓶朝地狠砸,但见碎片纷飞,溅射四围。辟玄遮住面部,连连退避,心中暗道:这萧啸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地拿起好好的瓦瓶乱砸一气。
待得萧啸砸毕数个瓦瓶,辟玄已离萧啸数步之远,衣衫之上,已有多处被溅射的碎片割破,再看萧啸衣衫,被划破之处更多。
见萧啸停歇了动作,辟玄方才问道:“公子此举何意?”
萧啸笑道:“道长不必惊慌。我不过是试试这瓦瓶的质地究竟如何而已。”
辟玄暗自腹诽道:看看瓦瓶质地,就要砸个粉碎么?这到底是何道理?辟玄虽是心中嘀咕,口中却是违心说道:“公子果非常人。”
萧啸似是洞察辟玄心中所想,问道:“道长以为适才瓦瓶碎裂之时,可有伤人之能?”
辟玄道:“瓦瓶猛砸于地,碎片横飞,可伤人肌肤。若是瓦瓶直接砸人,当然受伤更甚。”
萧啸又道:“阿啸冒昧,敢问道长在吴中顾家,炼丹炸炉之时,所用之炉,是铜炉、铁炉或是瓷炉?”
辟玄笑道:“公子说笑了。道家开炉炼丹,自是铜炉。”
萧啸道:“若是将铜炉炸裂之力,凝练到此瓦瓶之中,道长以为如何?”
辟玄听闻萧啸如此假设,不禁哑然失笑道:“公子真乃异想天开矣,此事绝无可能。”言毕,又不禁连连摇头,但却见萧啸脸色一本正经,并无戏谑之相,不禁心头沉思,按照萧啸所假设之事浮想起来, “伤人之能”、“炸裂之力”,辟玄捕捉到萧啸适才所提及的两个关键词。辟玄忽的灵光一闪,惊问道:“公子是要用此瓦瓶制作火器?”
萧啸笑道:“道长高才,一猜即中。若是制作成功,道长可领开天辟地第一功。”
辟玄苦笑道:“公子高看老道了。老道虽对炼丹略知一二,不过要在小小的瓦瓶之中凝聚‘炸裂之力’,简直闻所未闻,无从下手。”
萧啸道:“自古以来,万般事物,皆是从无到有,仓颉造字、神农尝百草、黄帝制造司南车,莫不如此。若是道长制成此物,辟玄之名,足可名留青史。”
辟玄道:“公子之言,自有道理。不过老道此时确无头绪。”
萧啸笑道:“道长是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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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炸裂之力(2/2)
,其实道长早已有头绪。”说罢,指了指辟玄手臂,笑道:“道长是新伤刚愈,便已忘得一干二净。”
辟玄抬起受伤手臂,凝思片刻,惊呼道:“是硝石与硫磺!”
萧啸赞道:“道长一语中的。”
听此赞言,辟玄颇感汗颜,道:“若非公子提醒,老道焉能想到此处。”
萧啸又道:“若是要凝练‘炸裂之力’,啸知还有一物,必不可少。”
辟玄立时问道:“是何物?”
萧啸道:“木炭粉。”说罢,命人端出三个木盘,盘中所乘之物,分别是硫磺粉、硝石粉、木炭粉,只见萧啸将三种粉末各捻一小挫,另寻一地混在一起,又用小木棍搅匀,随后用事前准备的火把,凑近一点,只见混合粉末“滋滋”作响,瞬间点燃,并闪烁银色亮光,同时冒出大量浓烟,刺鼻之味顿生,待浓烟散尽,适才混合粉末燃烧之地,已然烧焦了。
萧啸做完实验,向辟玄道:“若将此三物各按一定剂量灌入瓦瓶之中,再行引燃。道长以为炸裂之力如何?”
辟玄得萧啸如此点拨,再印证自己半生所学,早已对制作瓦瓶火器有了一番自己的设想,念及萧啸适才所讲所做,不禁叹道:“此法亘古未有。而今却出自公子之手,公子见闻广博,老道诚不及也。”
萧啸微微一笑,道:“道长何须自谦,啸亦不过纸上谈兵尔。若要制成,非道长付出绝大艰辛不可。”
辟玄道:“可惜老道如今只身一人,若是老道孤身研制此物,恐事倍功半,有负公子所托。”
萧啸道:“道长莫忧。人手方面,道长只管开口,岛上十余万众,只要道长看中之人,啸必为道长请来。”
辟玄道:“人手不需多少,只需几个伶俐之人听从使唤便可,毕竟他们并不懂得丹理之道,可惜我那两个徒儿不在此间,若是在此,必然事半功倍。”
萧啸问道:“此前道长曾言,两位爱徒极有可能在被吴中顾家所囚?”
辟玄道:“顾家炼丹炸炉之后,唯有老道侥幸得脱。若是老道所料不差,我那两个徒儿极有可能被困顾家。”
萧啸道:“既然道长念及爱徒,啸返回徐州之时,便专程去一趟吴中,为道长化解与顾家之误会,解救两名爱徒,送往夷洲,常伴道长左右。”
辟玄听之大喜,立时拜谢,道:“若得公子施以援手,我那两名爱徒定然无虞,老道在此拜谢。”说罢,竟然向萧啸行起拜礼,萧啸连忙扶起辟玄,劝慰道:“道长爱徒如子,啸自当尽力。”说罢,又道:“还望道长赠予信物,以便之后与两名爱徒相见之时示人。”
辟玄立时从怀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质葫芦,葫芦表面上刻有云纹,底部正刻有一个“玄”字。辟玄道:“公子见老道之徒时,便出示此物,他们自会跟随公子而来。”
萧啸将银质葫芦郑重收好,道:“还未知道长高徒姓名。”
辟玄道:“老道平生只有四个亲传弟子,老大已然自立门户,不提也罢。老二学道三年,不料身患重疾,已入轮回。现今只有老三、老四久随身旁,老三姓许名丹,字浩东,老四姓魏名翔,字伯阳。”
萧啸正自默记辟玄弟子姓名,确忽然一顿,眼中精光一闪,一把抓住辟玄手臂,惊问道:“魏伯阳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