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攻略江陵(1/2)

不几日，蒋钦、韩当所领水军从竟陵一路而来，赶至江陵。

只是城外水道已被江陵守军布满了暗装、铁链，蒋钦便令战船远停渡口，与戚继光大军遥相呼应。

援军到日，戚继光立即相请蒋钦、韩当商议如何攻城。

“韩将军可有破城之法？”戚继光问向韩当。

“江陵本就城坚，加上水陆双防，驻守兵力且多，恐怕短时之间不易攻破。”韩当皱眉答道。

“若然久攻不下，必然耽误主公拔取荆州进度。”戚继光忧虑说道。

“既如此，那明日我们便水陆齐攻，先探探虚实。”韩当道。

戚继光刚点头同意，蒋钦却在一旁嘻嘻一笑。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马上攻下江陵。”

“什么法子？”

戚铿一听此言，立即来了精神，跳将起来，一把抓起蒋钦手臂。

“偷！”

蒋钦嘿嘿笑道。

“偷？怎么偷？”戚铿追问。

戚继光、韩当亦是满脸关注神色，显然想要知道蒋钦的后话。

“咱长江帮在荆州各大水路重镇都有门路，江陵自然也不例外。”

“帮里嘛，虽然以前是仗着蔡家的照拂在荆州各地名正言顺的做生意，但是也有些自己各捞偏门的路子。”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咱们在水里浪荡的，自然也有路子。”

蒋钦滔滔不绝。

“江陵城里，到底有什么路子？”受不了蒋钦啰嗦劲的戚铿，迫不及待问道。

“慌什么？你可不知道，咱长江帮最昌盛的时候……”蒋钦又欲述前事。

“咱们也莫议从前了，就说说现在，怎么偷，偷这个江陵城。”戚铿立即出声打断说道。

“真是，没个耐性劲。”蒋钦嬉骂一声。

“说透了。咱帮里在江陵城里有个宅子，宅子里有个塘子，塘子底下和城外环城河是通的，咱们从城外派人下水，潜入城内，然后里应外合，江陵城自然就破了。”蒋钦一口气说完，揭开谜底。

“妙妙妙，老蒋，有你的，真是好个主意。”戚铿兴高采烈，拍手赞道。

“城外潜水入城，不知距离多少，成功概率如何？又能潜入多少人去？”戚继光问出几个关节问题。

“这个，戚将军放心。这条水底暗道，我老蒋都潜过两三趟，路线虽是长了些，但我帮中兄弟都是长江水里泡大的，只要不带重物，闭气潜过去是绝对没问题的。”蒋钦自信满满。

“好。不知蒋将军此趟带来了多少帮中兄弟？”戚继光又问。

“少说也有两千，不过要挑些水性好的。我算算……，能潜水入城的，一千兄弟没跑了。”蒋钦默算片刻，给了戚继光一个概数。

“好好好。若江陵城能因此而破，蒋将军当立首功。”戚继光高兴说道。

“等一等。”

看着戚继光几乎与蒋钦达成共识，就要实行潜水入城计划，久未开腔的韩当突然说话。

“荆州皆知长江帮已然弃暗投明，抛弃刘表。恐怕，长江帮在江陵城中的据点，早就被查封了。若是贸然潜水入城，恐怕多有风险。”

韩当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的确有一定的风险……”

得了韩当提醒，戚继光回过神来，略带犹豫自言自语，不过此时蒋钦却是洒然一笑。

“当当兄放心，这个地点隐得深，都没在明面上露过。”

因蒋钦与韩当相熟后，便唤其“当当兄”，此刻出言，打消着韩当的顾虑。

“城里屯有重兵，只潜千人入内搅事，恐怕不够。不如我在柴桑水军中再挑两千水性好的，跟你一起去。”韩当说道。

“当当兄。你这是不信我？”蒋钦不满说道。

“人多些，总归是好的。”韩当继续坚持。

“你的人都不熟悉这条水道，到时候还要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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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攻略江陵(2/2)

们带路，万一游岔了路，还要折个往返，这不是累赘么。”蒋钦立即嫌弃起来。

“的确，人多了，也容易暴露。”戚继光默默说道，显示不赞成韩当多派水军入城。

见韩当仍然犹豫，蒋钦嘿嘿笑道：“当当兄，你放心。全荆州，谁不知道蔡中、蔡和是对草包兄弟？我老蒋一个挑他们十个都没问题。”

戚继光见蒋钦自信满满，心里亦有了计较：既然有暗路入城，加上城中统帅能力底下，这仗可以打。

于是，戚继光当即拍板定下攻城大计：明日夜间，由蒋钦率一千水军潜河入城，三更时分，在城中举火为号。城外水路大军在外佯攻四门，吸引城中兵力四救，而实则主攻西门。蒋钦在城中搅乱局势之后，往西门而走，内外夹攻，砍断城门吊桥，迎接攻城主力。

众将听得戚继光部署颇为周全，当即领命。

次日入夜，蒋钦带着早已挑选好的一千长江帮众，趁着夜色自城外大河下水，瞬息潜水而没。

戚继光当即下令各部将士入夜则休，准备二更起身备战。

是夜三更，江陵城内忽起大火，数处火光冲天，城内一时嘈杂不已。

戚继光、韩当、戚铿等将整夜未眠，无时无刻不再关注着城内动静，此刻见得江陵城中起火，立知蒋钦得手，不由面色大喜，当即号令各部将士开始攻城。

夜半中的江陵城中守军显然意料不到会遭遇夜半攻城，加上城中各处失火，军心惶惶，一时守御失措，战力大降。

而佯攻东、南、北三门的将士亦感比之以往轻松不少，比之前几日，已有小部分将士攀爬攻上了城头，虽然大多战死，但亦是进展了一大步。

瞧得四门攻势凌厉，颇有成效，戚继光心头大定。

当即令戚铿再度发力，猛攻西门。

不多时，西门城上，城内守军突然一阵骚乱，纷纷发喊。

“贼军偷袭入城了，贼军入城了。”

守城将军当即高声下令：“先杀城里的。”

守城军亦纷纷高声传令：“杀城里的，杀城里的。”

“兄弟们，老将已经杀到城门了，咱们加紧攻城。”戚铿高声发喊，身旁将士纷纷响应。

“准备好的东西带来没有？现在给我。”

戚铿高声喊毕，却突然小声问向身旁几名副手。

“带了。六捆。一捆二十根。”其中一名副手一脸兴奋说道。

“干得漂亮。给老子拿一捆，待会老子炸城门左角，你炸右角。”戚铿说道。

“将军，这雷管还是第一次二十根一捆来炸，怕是威力猛得很，还是我们来吧。”副手劝说道。

“少给老子放屁话，你跟老子冲。其他的，都吆喝着给我退远点。”

戚铿点了一名副手，同他一起炸门。

副手自然拗不过戚铿，当即递给戚铿一捆雷管，自己又带上一捆，便将剩下的四捆雷管交给旁人保管。

“走。”

戚铿一声令下，与副手带上雷管直往西门城角冲去。

“都给老子退。”

戚铿高声暴喝，震撼城下。

突听戚铿喊退，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刚才还叫猛攻，如今又叫后退，不由纷纷呆在当场。

戚继光全副心神皆在西门，自是立即洞察场下情况，当即上前探查，恰巧拦住背负四捆雷管后退的戚铿副手。

不等副手解释，戚继光一见成捆的雷管，便立时明白了戚铿的用意。

不由铁牙一咬，立即传令“鸣金收兵”。

突然之间，鸣金之声响彻夜空。

攻城将士皆是大感错愕，明明攻城之势占优，怎地突然鸣金收军？

虽然错愕，但却军令如山。

攻城将士纷纷急速后撤。

后撤的军士之中，却有两人逆向而行，直往城门冲去。

这两人，自然便是挟着雷管的戚铿与其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