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水中浮尸(26)(1/2)
玄砚略一沉吟,便道“或许要去查一查。”
“这些事,你交给其他人去查。”萧眠舟吩咐他,“如今凶手在暗,手上又有这样厉害的东西,一旦出手就极其危险。你必须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林姑娘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玄砚心头一凛,立刻应声。
林霜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犹豫,“不、不用这么麻烦吧?”
她也不是完完全全手无缚鸡之力。
萧眠舟却无比严肃,“以防万一。”
这便是不可商量的意思了。
认识这么久,林霜迟也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由衷地向他表达感谢。
现在,就只等钟延的结果了。
在林霜迟看来,把目标圈定在寺庙和尚里,应该是没错了。
此行必定有收获。
事实上,她的预想也没错。
天黑之后,钟延终于回到大理寺,同时还带回了一个和尚。
“就是他。林姑娘,凶手就是他。”钟延走进来,衣摆和鞋子上还溅上了泥浆,却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带人去搜查了整个寺庙,逐一排除后,终于抓到了这个和尚。”
“当时,他借着砍柴的名头,想偷偷下山。好在被我们发觉,及时缉拿归案。”
那是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和尚,剃着光头,圆圆的脸,一双眼滴溜溜转动着,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安分人的样子。
在他身上,也看不到任何出家人该有的平和气息。
他似乎极为不安,被丢到地上,却瑟缩着身子,一声不吭。
“你是何人?”林霜迟直接问道。
自进来起,和尚一直低着头,此刻听到女子问话,忍不住朝声源处看去。
当看到林霜迟那张脸时,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突然间,一束冰冷的视线射来。
他心头一冷,却在对上萧眠舟那冰冷锋锐的目光时,险些浑身冰冷。
好可怕的男人!
玄砚知晓他犯了主子的忌讳,当即站到前面,挡住他看向林霜迟的视线。
“大胆!还不赶紧回话?!”
和尚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回道“贫僧法号了明。”
“了明,你可知罪?”钟延坐下来,喝了一壶茶,沉声问道。
许是之前有过接触,了明也没狡辩,直接认罪。
林霜迟往后靠向椅背,“说说看,你是怎么作案的?又是怎么盯上那两名死者的?”
了明手撑在地面上,回道“贫僧经常下山化缘,好几次遇到那两个姑娘,一时起了歹心,就想把人抓到手。但盯了许久,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后来,那两人落单,终于让贫僧等到了机会。”
“那个叫陆姨娘的人,那次离家出走,意外被贫僧撞见。当时,贫僧意识到那是下手的绝佳机会,便乔装打扮将其引到山脚下的茅草屋里……将其杀死后,为了不暴露茅草屋的位置,又翻山越岭地把尸体扛到她住所附近的山丘。”
陆姨娘的尸体发现地,的确在她住手后山的一座山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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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水中浮尸(26)(2/2)
这番说辞,倒是对得上。
林霜迟问他,“你是用什么办法,将她引到山脚下的茅草屋里?”
“香粉。”了明道,“贫僧知道,她喜欢香粉。”
“但她怎么会轻易相信你?”
了明却阴恻恻地笑道“贫僧乔装打扮后,戴上假的头发,再配上一把折扇,骗她也是手到擒来。更何况,还有那些教人听话的香粉。”
林霜迟双眸一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手上有那些玩意儿?你会调制?”
“这是自然。姑娘可想试一试?只要闻一闻,就会很开心的。”了明嘿嘿一笑,脸上尽是淫邪而猥琐的神色。
没等萧眠舟吩咐,玄砚已经一脚踹过去,并将人摁在地上。
“跟姑娘说话,放尊重点!”
了明眼底闪过阴鸷,脸上却做出畏惧的神情,“大人,贫僧知错了。贫僧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命啊!”
玄砚这才松开他。
林霜迟把审讯交给钟延,自己则蹲在一旁,查看那些从山上寺庙带回来的证据。
钟延又道“李千兰也是你害死的?”
“李千兰,就是那青楼花魁吧?”了明见识过玄砚的拳头,老实交代,“其实,比起那个陆姨娘,青楼花魁更好玩。但每次出门,她身边都有丫鬟随行,又身在闹市,不好下手。乞巧节前几天,有人把她的行踪提前告知贫僧,贫僧终于等到她机会,把人悄无声息地扛走。”
“那你为何要割走她们的一整块头皮?”钟延说完,自己都有些恶心。
了明眼里似是闪着诡异的光,突然抬手摸了摸光头,“贫僧想要她们的头发。”
“小时候,贫僧家里贫穷,养不起才被送到寺庙里剃度。逐渐长大后,便羡慕旁人有一头好看的头发。而一般来说,女子的头发飘逸柔顺,非常适合贫僧。适合的头发,肯定要割下来,种到自己的头上,日日抚摸了。”
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一声,无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孰料,林霜迟翻着手里的假发,斩钉截铁道“不对!你在说谎!”
其他人,除了了明之外,脸上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
林霜迟托起那个假发,一字一句清晰道“这两个假发,发质粗糙并不柔顺,根本不符合你口中所说的飘逸柔顺。这不是陆姨娘和李千兰的头发。”
了明身子一震,呵呵笑道“头发离开主人,肯定会干枯不柔顺……”
“你在诓骗谁?”林霜迟将假发摔到地上,冷笑,“距离死者死亡至今,也才过去几日?若真是死者的头发,再有你日日抚摸,岂会这般干枯?”
“真正的头皮不在你这里,而是在你的同伙身上。说吧,你的同伙在哪儿。”
了明眼神微闪,“你,你说什么同伙?”
林霜迟走过去,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停下,用鼻子嗅了嗅,脸色更加阴沉。
“你身上也没有那股香粉的味道。你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钟延腾地站起身,一脸冷肃。
他,他抓错人了?
“凶手肯定是你认识的人。说,他在哪儿?”